天,他到底該怎麼做?他的大手模向她光滑的臉龐,猶豫著是否該對她負起責任?
心一狠,他轉過身。不該有的七情六欲全在她的身上看見了,心再度被挑起了感情,
像他這種可惡的男人,怎麼還可以有情?
因此,他緊握了一下拳頭,抬起一張俊顏,往閣房的木門走去。
當他走門前,心里再度掙扎起來,他……真的就這麼狠心將她放下嗎?
如果明兒個一早,她被人知道她的清白已毀,她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被家族遺棄、被眾人唾棄?之後便落入市集當化子、賣進青樓作妓女、還是成了大
盎人家的小妾……所有最壞的情況全在他腦中浮起了,他全身緊繃,突然覺得自己好像
對不起她了。
懊死,是她先抓他回來,強壓他上床,還逼迫著他對她做些夫妻之間的恩愛事,怎
如今他卻換了立場,仿佛自己才是毀了她清白的惡人,心里全是擔憂?
真的就這麼將她留下嗎?有個聲音,不斷的回蕩在他的心里。
天殺的!他暗吼一聲,轉過身去,來到了炕前,望著她依然熟睡的嬌麗美臉,他皺
緊眉頭,替她套上衣裳後,才一把將她扛到肩上,往外頭走去。
放縱自己的結果,就是惹來這個小麻煩精!
而且,還是一輩子的麻煩……韋睿真是悔不當初!
第三章
嬌小的她翻了個身後,忽地一個不小心,竟滾到地上去了。
「哦……」無奈的嚶嚀一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才緩緩睜開,第一件事就是用一雙
手柔著酸疼的腰臀。
好酸、好疼呢!雷鑰眼里又冒出淚光,什麼時候她的炕床變得又硬又小的,害得她
睡不安穩,還一骨碌的滾下了床呢?
她抬起一雙惺松睡眼,看看四處裝飾簡陋的地方,她皺起了柳眉,什麼時候她的房
里,變得又破又舊了?
而且,還變得這麼小呢?她站起身子,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也換了件粗布衣裳,將
她打扮得像個鄉野村姑似的。
她是雷家的小姐,怎麼穿這種衣服,住這種地方呢?她喃喃自語著,莫非府里的人
同她開玩笑呢?
對,一定是這樣!這時,她才扯開一個笑容,原來是府里的人閑得沒活可干,同她
開起玩笑來了。
只是,誰有這麼閑的功夫,開這種玩笑啊!
才走到門口,雷鑰就一頭撞進一副強壯的胸膛里,小鼻馬上紅通通的一片,差點撞
扁她的俏鼻。
她嘀吐一聲,這時才抬起美目往上看,可這一看,可就讓她怔住了。
哇!好俊俏的容顏唷!她在心里贊嘆著,只是一雙水淨的大眼直望著張俊顏瞧時,
愈瞧愈是不對勁。
咦?這張臉,她不是昨晚才見到的嗎?她眨了眨大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才清
清嗓子說︰「你不就是屬于我的‘那個男人’嗎?」
什麼叫「她的」男人?韋睿緊皺著眉,一雙眸子有點怒意的望著她。
怎麼!她是說錯話了不成?她溜了溜眼珠,瞧他嚴肅得嚇人,活像是要把她給掐死
似的。
「我……我說錯話了嗎?」第一次見到惡人臉的雷鑰,一張小嘴好扁,從小沒人給
餅她壞臉色瞧,今天算是第一遭。韋睿哼了哼,不答話將她拉回房里,手上拿著油紙袋,
里頭包著幾個饅頭只見他把油紙袋攤開,惡聲的開口道︰「吃!」
听到他的壞口氣,她的身子先是一縮,之後口里咕噥著說︰「吃就吃嘛,干嘛這麼
凶啊!」瞧她拿起一顆小饅頭,好在她平時沒養刁嘴,這白白的饅頭她還吞得下口。
他怎麼能不凶!這丫頭昨夜直睡到今兒個晌午,不但害他耽誤了路程,不得已只有
先將二人安排在城外一間小客棧里,只是全身光果的他扛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怎能
不惹來店家狐疑的眼神,索性他腦子轉得快,不但將他的衣服月兌了,還差點要玷污了他
的妻子,還好他還有點拳腳功夫,請店家可憐他們借宿一晚,而他則聲稱親戚在城內附
近,明兒一早便會送來銀子,叫店家別擔心。
因此,這一待,便待到了晌午了。
誰害得他如此狼狽的?就是面前這僅見二次面的女子,剝了他衣服不說,還強壓他
上床……一想到昨晚的種種,他竟然滿面潮紅,不好意思起來。
「好怪,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雷鑰「好心」的問著,可卻來遭來一記白眼。
什麼嘛,她好心被雷親啊!她嘟著可愛的小桃嘴,吃著手上的饅頭。
只是她又看了看四周,又忍不住開口問︰「喂,這兒是哪兒?是我家嗎?」怪了,
她怎麼沒看這間破屋子啊?
「是城外的客棧。」終于,他按捺脾氣回答。
「城外的客棧?」好提高聲音的說著︰「你把我帶來這兒做什麼啊?」
「我沒有法子丟下你。」他沉著聲音說著,瞧她的表情,好像他多此一舉了。
「什麼叫沒有法子?」她反問,柳眉全攏在一起了。「你昨晚成了我的人,理當就
得留在雷府的怎麼你一聲不吭就將我帶到城外?」亂了!全亂了!她壓根本沒想這到男
人會將她帶離雷鑰啊!
「是你成為我的女人!」他糾正她的說法。「既然你的清白已經給了我,就是跟著
我走。」
「跟著你走?」她有沒有听錯啊!「我要走早就走了,何必要強‘要’你,就是要
你留下成為我的人……」她鼓著小臉兒,要是他不留在雷府,她就沒有法子跟爹講清楚、
說明白了。
「是你成為我的人。」極有耐心的他再一次解釋道︰「要是讓人知道你的清白被一
蚌陌生男人奪去,肯定不能接受你未婚失去清白的事實,我不能看我的女人被人隨意處
置,因此我不得不將你帶在身邊。
咚!雷鑰差點從椅上跌了下來,這男人在說什麼啊?她怎麼一個字也听不懂,她只
知道她要是沒將這男人帶回雷府,她就得嫁給大皇子了。
哇……她不要啊!不要嫁給那又遜又色的老頭子啊,她苦著小臉,二道可憐兮兮的
眼光看著他。「喂,你趕快帶回去,跟我那阿爹說明白,說你已經成為我的人,所以我
必須對你負責,你得帶我回去。」
「已經離開城外,不可能再回去了。」他淡淡的說著,這女人怎麼這麼固執,講也
講明白?他不是她的男人,而是她是他的女人!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倏地站起,臉兒圖滾滾的鼓起,一雙美眸閃著火花。「我
又沒說和你離開,留在府里不好嗎?我可以給你一切,給你的有、所有,就只要‘嫁’
傍我,這樣也不行嗎?」
「我不稀罕你的一切。」他依然是冷淡的態度。「如果你真想回去,那麼等一下我
便扉一輛馬車,要人送你回去。」沒想到,他真的是多此一舉了。
「那你呢?」光她回去有什麼用啊?這男人有毛病啊!
「你管不著。」
「你……」她生氣的緊握著粉拳,手上的饅頭快成了面餅了。「怎麼可說我管不著,
你是我的男人」從小到大,還沒人不買她的帳,這臭男人是第一個!「我、的、男、
人!」她字正腔圓的重申主權。
終于,他攏了眉頭,口里吐出一句︰「你腦子毛病行嗎?」
「我腦子有毛病?!」她睜大雙眼地望著她,自出生以業,每個人見到這不是說好
聰明伶俐、就是她靈巧慧黠,只有這男人也說她腦子有毛病。
「不然呢?」他一雙清冷的黑眸著她。「自己的清白給衛名陌生男子,口里還喊對
方是自己的男人,說出去只會笑死人,只有你一副還很得意的樣子,不是有毛病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