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翻很雞在他炯炯目光的注視下保持冷靜,逐漸耳熱心跳加速。
窗外抱住樹干的姒月,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她覺得他們的交談真的無趣極了,而且還很惡心。
莫焱不知道有沒有腦子,距離上次她發現他出現在這里,間隔不到二十天,他竟然就問那個亮艷動人的姑娘想不想他,真是太可笑了。
「想」這個字,必須用在至少兩個月不見的情況下。
就像每回他出遠門護鏢,一去就是兩三個月,她待在家里沒人可以陪著拌嘴,只能巴望他趕快回來,這種情緒才叫想念。
「不說嗎?」莫焱邪魅一笑,端著酒杯湊向她的唇,「陪我喝一杯吧。」
他另一只手往下移,翻起她的裙子,隔著褻褲大膽揉搓她的女性私密。
「嗯……莫少爺,嗯哼……」
夢翾向來逃不出他高超的技巧,不禁逸出申吟,柔荑無力的抓住他執著酒杯的手腕,尋求支撐,卻不意撞到酒杯,杯子沿著他的胸膛跌落。
「啊--」倏地消褪,夢翾不安的叫了一聲。
「瞧你,我好意服侍你喝酒,你怎麼潑得我一身酒液?」莫焱故意怨怪。
「莫少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忙不迭地賠不是。
他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教人情難自己的懼怕。
「不行,我得好好懲罰你才行。」他曖昧的對她眨眼。
「是……夢翾任憑莫少爺處置。」明了他口中的懲罰指的是什麼,夢翾松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
姒月看不僅,更不明白。
那個女人是傻了,是不?不過不小心灑了他一點點的酒,是他自己端著酒杯在她面前搖晃,又不是她的錯,怎能怪她,她干嘛將責任攬上身?
真是笨死了,她用不著接受他懲罰的。
姒月真的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花樣,不過是喝個酒罷了,需要嗯嗯啊啊的叫個不停嗎?
她曾經躲在廚房偷喝過酒,就沒這樣子。
還有,莫焱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他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和平常看她的不一樣?除了邪氣外,還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好奇怪。
「很好……」莫焱邪氣一笑,一手來回她豐滿的雙峰,濕熱的吻攻佔她張口迎接的舌蕾,另一只手繼續在她興風作浪。
「哦……嗯哼--好舒服……就是那兒……莫少爺,再用力一點……」
隨著房間內一波波的聲音傳來,樹上的人兒震愕得兩眼發直。
他們在干什麼?
莫焱怎麼可以咬她的嘴,難道他想吃了她的嘴不成?
天啊,他還吸住她的舌頭,他是不是想咬斷她的舌頭,讓她以後再也不能說話?
好可惡!
似乎也想感受一下那種疼痛程度,姒月不意識咬著自己的唇瓣,卷起舌頭用力吸……
不會很痛啊,為什麼那個女人叫成那樣?
或許是因為莫焱的力氣比較大,咬得很用力,所以比較痛?
她看不出那個女人究竟是痛苦還是怎樣,她扣得莫焱的頭很緊,應該是痛吧?可是如果痛,就要推開他,為何還一直拉他靠近?
她有被虐待狂啊?
等了好一會兒,見他們還不分開,那個女人甚至愈叫愈大聲,身子還不斷的抽搐抬高。不知桌巾底下已經春潮洶涌的姒月從頭到尾像在看一出莫名其妙的鬧劇。
倏地,她看到女人咽了口水,跟著,她驚愕的張嘴--
不會吧,莫焱還要罰她吞下他的口水?
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不可以!」姒月自喉頭迸出尖叫,急著想去搭救那個愚笨女人,卻胡涂得忘了自己此刻正趴在樹上,激動得爬起身,不料即踩了個空--
「啊--」幸好她夠機靈,及時攀住另一根樹枝,保住了小命。
不過這已經夠她怕了,往底下望去,她才知道自己竟爬了這麼高。
好奇心真的會害死人,她信了!
「什麼聲音?」幾乎是同時,一听到聲音,莫焱立刻推開黏在他身上的女人。
「哪有什麼聲音?莫少爺想多了……快,我們繼續吧……」夢翾欲求不滿,偎靠在他胸前,主動湊上紅唇。
莫焱摟著她,任由她吻著自己。
也對,這里是妓院,那個小災星怎可能出現在此?
隱約間听到一陣裂破的聲音,姒月極度惶恐地抬眼往上一望,只見自己抓著的救命樹枝快斷了。
「救命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放聲大叫。
心念才落下,立時又傳來這道求救聲浪,莫焱確信不是自己幻听,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撇下懷里的柔軟,沖至窗前。
起初,他只看到沒有風卻劇烈搖晃的樹葉,然後往下一看--
「阮姒月,你在干什麼?」他發出如雷貫耳的吼叫。
那個該待在山莊里,賴著爹娘撒嬌的女人,此刻竟然雙手抓著妓院外的樹枝,兩腳無助地亂踢。
「你還敢說,都是你害的啦!」姒月氣不過,怒罵著他的不是。
都是他挑起她的好奇心,否則她怎麼會閑著沒事跑來爬樹,還為了救那個被他咬得神智失常的女人,失足跌了這般狼狽模樣。
說來說去,總歸一句話--
「都是你的錯!」
「我又哪兒得罪你了?」莫焱將窗子推得更開,「你是猴子投胎的嗎?」
她喜歡爬樹的壞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
還小的時候,她常拉著女僕們玩捉迷藏,直玩到太陽西下,卻沒有人找得到她,每當這時候,女僕只能哭著來找他幫忙,因為怕她出意外會遭疼她入心的爹娘處罰。
而他找她向來不費吹灰之力,因為沒有女孩像她這樣好動,如此古靈精怪,她算準沒人會爬樹找她,所以,就安心的在樹上睡大頭覺,殊不知整個山莊的佣僕找她找得人仰馬翻了。
她從來就不知道「危險」兩字怎麼寫,整個人靠在樹葉濃密的枝干上睡覺,一點也不怕翻身會跌落,每次找到她,望著地睡得香甜的小臉,他總是哭笑不得。
「我屬雞。」沒听出他的譏嘲,姒月糾正道。「快救我下去,樹枝快斷了!」
「你蕩過來啊,我會接住你的。」
姒月看著他,衡量這個可能性,只是他接著出口的話,令她宛如被兜頭淋了一身的冰水,再也不敢抱著任何的信心。
「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失手。」
莫焱存心挑起她的恐懼,他就是要她記取這次教訓,日後學著溫馴些--是表里如一、人前人後一個樣的那種溫馴。
「你到底要不要救我?」樹枝分家的撕裂聲一再折磨著姒月的耳膜,她都快嚇哭了。「我要告訴爹娘……」
「去說啊,我就說你丟盡青玉山莊的臉了。」山莊的樹爬不夠,居然跑到市集來爬了。
「你不是像猴子一樣身手俐落嗎?何不表演一下?」
「人家屬雞,不屬猴。」姒月的眼淚已在眼眶里打轉,怯抖的聲帶震蕩出幾個顫音。
樹下圍觀的男女老幼議論紛紛,大家都識得青玉山莊的少莊主,只是沒人曉得這個斗膽和他對罵的粉雕玉琢的小丫頭是何方神聖?所有人都在心里替她捏把冷汗。
「現在倒是記得清楚了,爬樹前怎麼不先想想雞不在樹上築巢?」
「猴子也不在樹上築巢啊!」她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你還敢耍嘴皮子?」都什麼時候了,她還不肯吃虧,堅持不忘回嘴。「有膽子上去,就自己下來!」
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女人,她雖然莽撞,卻聰明的能以輕松的話語來回嘴。
「我如果敢,就不用靠你了。你再不救我,我一定要告訴娘說你欺負我,讓你被罵得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