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我完全遵從你的規定,但只要一出這個大門,我就必須跟在你身邊,至少得有三步內的距離。」
「好吧,勉強答應。」不過是給她方便,沒有其他的意思,未明在心中告訴自己。
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長相太過清秀嬌柔,弱不禁風的縴細謝材也不合他的胃口……未明在心里數落著她的缺點,但是當山蝶抬頭望向他時,他發現她的目光直接而堅定,眼神仿佛能蠱惑人心……
「很高興我們達成共識。」山蝶伸出手,想與雇主交握,但對方一點意思也沒有,她困窘地又縮了回來。她忘了,這個女人不好相處。
「是我的感覺錯誤,還是你的個性本來就如此?為何在你身上找不到保鏢的冷漠氣質?」她幾乎全面改變他原先對「保鏢」這兩個字存有的刻板印象。
「誰說保鏢一定要冷漠的?只要能確保雇主的平安,其實出任務可以很輕松的。」山蝶還是一副悠閑的態度,不過袁煞若是听以她這麼說,肯定又要好好的懲罰她一番了。
外界會對殺手、保鏢存在著如此印象,黑杰他們肯定要擔起一部分的責任,誰教他們總是冷酷不愛說話呢?
「你的警戒心最好一直帶著,我本來就不太信任你所謂的專業了,不要太早自毀,我還相信你那麼一點點……」未明眯起眼楮提醒她。
「我知道。」山蝶的回答過于大聲,也過于直接,更加上了許多不悅情緒。
「知道就好,你可是收了季里高價的報酬,理所當然得為我們賣命。」
「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這麼好的男人出手又大方,我很欣賞,自然會履行承諾。」山蝶認為成季里與未明應該是一對,也許職餃上男人略低一疇,但誰知道這有可能只是掩人耳目的做法,他們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誰告訴你我們是男女朋友的?」她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了,流言早在公司傳來傳去,因為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他們真實的關系,也不清楚他真正的性別。
「猜的。」
「你猜錯了,我們不是。怎麼你喜歡季里?」他的這人說法讓自己心里有絲不痛快。
「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從來不在出任務時談男女感情。」
懊說是袁煞他們不允許她太早離開集鷹堂,那幾個男人總說他們養了她這麼多年,得等她賺夠了錢才準她和別的男人走……哼,她也不想太早放過他們,她和時風間的戰爭尚未結束呢,最重要的是她要證實自己成年後的身材會教人刮目相看,要時風收回瞧不起她的話。
還有,她身材好點後,黑杰會願意多看她一眼吧?不會總是冷淡至無情的地步吧……嘿嘿,一切她都打算好了。
「你在開心什麼?」看著她變化多端的面部表情,未明很羨慕她可以如此自在地展現自己的情緒,絲毫沒有遮敝的顧忌。
「喔,沒有呀,你該回去休息了,明天不是要早起去開會嗎?」想得出神了,山蝶不好意思地轉移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的行程?」
「成先生擬給我的,保鏢當然得掌握雇主的行程了,這沒什麼不對吧?」
未明嘆息,早該猜到又是季里那小子!
「你先去睡吧,我把這些資料整理好後自然就會去休息的。放心吧,這里的保全設施很周密,有人闖進來的話立刻觸動保全系統的。」未明沒忘記給她一句教人寬心的話。
「你好像真的很討厭我的陪伴在側?算了,既然如此,我當然只有識相的消失了。「有了雇主的保證,山蝶也不想再死賴著不走,她是真的累了。
第二章
應雜志社的邀請,山蝶失去了睡午覺的時間,得陪著未明一起出席演講。
站在一旁仔細聆听女雇主對于香港未來經濟發展的剖析,她發現人家會成為女強人不是沒有理由的,雖然她對于演講內容中大部分的專業術語不明白,但光看未明的氣勢,就讓她佩服不已。
不過她對于女雇主高大的體態仍感到疑惑,那是一副分明不像女人體格的身材,在一貫深色褲裝的遮掩下,似乎可以猜到她有著如同男性般寬闊有力的肩膀及厚實的胸膛,尤其是她移動時優美的動作,猶如一只昂首闊步的貓……
幾天的時間而已,山蝶已經被雇主的外貌給搞昏頭了。
空氣有些悶熱,剛才工作人員說空調壞了,而此時大廳里擁擠的人潮更有推波助瀾的效果。
還沒見過一個企業領導人能被社會大眾像神一般的仰望著,瞧瞧來听這場演講的人為數有多可觀,而且結束後大家仍不願散去,蜂擁上前的工商記者讓她這個保鏢有些無所適從。
沒有發現他的女保縹有任何動作出現,未明掉過頭視線集中在她身上,直至山蝶察覺有人盯著她看,也轉過頭看向他時,他驀然覺得胸口一緊,一種奇怪的反應迷惑著他,逼使他急忙收回視線。
一種溫暖性感的亢奮感受流向山蝶的全身,她奮力想分析未明眼神的含意與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緒波動。
「現在我還有五分鐘的時間讓各位記者朋友發問。」環視面前不斷擁上的麥克風,他表明向來的堅持。
他明白大家恪守崗位,既然記音的工作是挖新聞,他也不會擺架子、不賞臉的。
「未小姐,听說下個星期你的古玩中心就要正式開幕了,這是你在香港的另一項投資嗎?」搶得先機的男記者一舉問出大家的心聲。
「關于這個問題,我想我的助理已經傳真資料至各大報館與雜志社了。我聲明過,這只是興趣,主要目的在回饋社會,你們也知道入場的門票費並沒有訂得太高。「往後退了一步,戴膠膜又上了粉的不自然臉色實在不能與鎂光燈太過接近。
「傳聞你即將到台灣設立分公司,是真的嗎?」
「沒錯;揚名企業會在有潛力的國家發展。」
「最近澳門有家三流雜志社報導你的身分可疑,因為無論在澳門或香港皆未有你生長、求學的紀錄,對此你有何看法?會不會采取法律途徑告他們?」
以一種相當憎惡的姿態向前微傾,未明听成季里說過這件事,也因此不快了幾天,但因為最近香港的事情頗多,所以還未打電話去警告。
他不想讓外界知道的事情,除非他願意,否則沒有人可以透過任何管道查知。
「我希望各位明了,我既然能夠接管揚名企業,就代表我是未家棋的後代,這點無庸置疑,這些不入流的八卦新聞我勸你們不要相信。不過如果還是有人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麼歡迎你們至海外調查,若你們有能耐查出其他資料的話。」未明不耐之情與秒俱增。
耙說大話就是有把握沒有消息會外泄,他的就學資料與成長生活是受到最嚴密保護的,它們只會在他查明父母的真正死因後,才會公布于世。
陡地,場內鴉雀無聲,大家都不敢再提類似的問題了。
「未小姐,你身為揚名企業的總裁,一舉一動都是大家注目的焦點,當然。你的婚事也是大家所關心的,不知道你現在感情生活有所歸依嗎?」
一個女記者霍地丟下一顆定時炸彈,現場的氣氛恢復幾秒前的安靜,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等待當事人的回答。
看向發問的年輕記者,她的問法很巧妙,似有若無的尋求答案,但絕對效力十足。
她正拐彎抹角的暗示他該結婚了。沒錯,以他如今的身分,一個三十二歲的企業女強人是到論及婚嫁的年齡了。只是真實生活下,他卻是一個有為的企業領導人,三十二歲的男人正值魅力四射的黃金時段,婚姻于他,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