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兒,你的眸很美,實在不適合掉淚。」
他終究按撩不住,指月復輕巧地抹去那些淚痕,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頰上輕輕烙下一吻。
他對她的感覺是復雜的,一方面警覺她的存在,會破壞他的計劃,一方面卻又不舍傷害她,因為她根本沒有能力傷他一分一毫。
若沒有那段難堪的過去,他不會選擇這樣傷她,他以為他已經可以冷血到看透人生百態,如今卻開始對一個女人心軟。
呵,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唔……」
猛地,苦兒吸了吸鼻子,翻了個身,似覺冷了,小手不停拉著被子。
「冷了是嗎?」蒼炎淺笑著,幫忙將她踢至床底的大厚被給拉了上來,再密實地覆蓋在她身上,有了暖被,她滿足地低喃著,漸漸發出沉睡後的細微鼾聲,確定她熟睡了,他才站起身。
冷沉的眸子再望向熟睡的人兒時,驀地放柔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是刻意疏遠她的,目的則是希望她能了解,只要達到他的月的後,他將會開始冷落她,甚至棄如敝履,也絕對不會有一絲心疼,他絕對不會讓大計功虧一簣,就算必要時必須犧牲無華的人,他也在所不惜,包括她。
第五章
天初亮,苦兒迅速驚醒,揉了撂雙眼,房里依舊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可她卻深刻地感覺到,昨夜徑有人進來她的房間,不僅模了她,還吻了她。
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
一想起昨夜古怪的經歷,苦兒旋即臊紅了臉,難道是她在做夢?
不可能,那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就像是真的一般。
听到房里傳來聲音,一大早便守在門外的婢女問道︰「夫人,你醒了嗎?要不要奴婢去打水來?」
「嗯,好,對了,爺回來了嗎?」
「回夫人話,爺回來了。」
砰一聲,苦兒著急撞開門,劈頭就問︰「是真的嗎?爺回來了?」」是的,少爺方才到沁雪堂去了。」
「太好了,快去幫我打水來,我要梳洗、梳洗。」
「是。」
丫環匆忙打水來,苦兒則是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套上一件外衫,拿著她為蒼炎縫制好地披風,旋即奔往沁雪堂。
馬不停蹄來到沁雪堂的苦兒,還喘著氣,睜大雙眼四處搜尋蒼炎的蹤跡,遠遠地,忽然在另一邊的轉角處,听到蒼炎獨特的幽沉嗓音。
太好了,他在那。
苦兒急忙奔去,卻在轉角處和人撞個正著,她一個重心不穩,險些往後仰去。
「啊……」她驚呼出聲。
慶幸來人及時伸出大掌,攬住她的腰身,這才讓她免于跌倒。
「苦兒!你怎麼在這里?」蒼炎撐住她,訝異不已。
好不容易穩住身體的苦兒,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抬眸瞧見采人正是她朝思暮想地夫君後,欣喜地奔進他的懷中。「炎,你總算回來,我等你好久了。」
蒼炎默默承受著心頭因她入懷,而掀起的波瀾震蕩,隨侍在側的冷亦,也識相地退下去,留下他們獨處的空間。
蒼炎明明已經告誡自己,要對她冷情,卻還是該死的出現了反應。
蒼炎故作鎮定,露出慣有的溫煦淺笑。「苦兒!抱歉,這段日子冷落你了。」
「不會!我知道你很忙,我只希望你有空時能多陪陪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苦兒欣喜地摟住他堅實的腰際,希冀用他溫暖的體溫,暖和她讓雪給凍得冰冷的身子。
「教授繡技上有沒有什麼困難?」
「北方女子雖然沒有南方姑娘手巧,不過她們都很用心拳習,這兩個月下來,已經有顯著的進步,其中有幾個繡娘,她們的技法更可以和南方姑娘媲美,若夫君看了她們的作品,一定不會失望的。」她信心滿滿地說道。
為了幫助蒼炎,她可是盡心盡力傳授她所知道的一切,只是關于。「風勾繡」,她仍然自私地不想告訴任何一個人,她希望她是全天下惟一能用鳳勾繡,為蒼炎縫制衣衫的女人,這也是她惟已能驕傲的地方了。
「很好,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前幾天我已經尋妥了開立繡坊的據點,過不了多久,樂心繡鋪的威名也將會在北方遠播。」
「那真的是太好了,只要是苦兒能幫得上忙的,夫君一定要告訴我,對了,這件披風是苦兒特地為夫君縫制的,它能保暖,質料也很輕軟,夫君披著它,不會礙事的。」
苦兒踮高腳尖,親自為他披上那件精心縫制的披風,那件披風足足耗費她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完成,里頭全是她的心血與心意。
「苦兒,」有你真好,這件披風我會好好珍惜。」
蒼炎將她摟進懷中,低下頭親吻她白皙的頸項。
他親呢的舉動,讓苦兒羞紅了臉,小手微微推拒著他炙熱的胸膛。
「炎,這里會有人經過的,別這樣。」她羞得滿臉遁紅,心頭卻是甜蜜蜜。
瞥見苦兒漾紅的臉頰,他硬是咽了口唾沫,胯下一陣灼熱。
眼前的她十足的誘人,她的唇是如此柔軟,甜得像一杯水酒,讓他忍不住想啜飲,近乎半個月的時間沒見到她,他對她的渴望卻與日俱增,原以為只要疏離她,他就能恢復過往的冷情。
但——他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
他對她的是真的,他真實感受到自體內燃燒而出的饑渴,他的每寸肌膚、每根毛發,都在呼喚著她,極其渴望與她接觸,甚至他還想嘗試深埋在她體內,那又是何等銷魂的滋味……
不!他不能再軟弱下去了。蒼炎猛地咬緊唇,直到腥羶的血味滲進他的唇齒間才稍微清醒,他眸光一黯,將苦兒推離他的懷抱。
一離開他溫暖的胸膛,她馬上覺得遍體生寒,尤其長廊外正下著大雪,雪花飄進她的身側,讓她又是一陣發寒,趕忙又偎近他的懷中。
「夫君,請讓苦兒躲一躲,苦兒覺得好冷。」
她放大膽子偎近他,小手再次大膽地摟住他的腰際,臉頰貼在他地胸膛上,她喜歡傾听他沉穩的心跳,那會讓她感覺,他時時陪伴在她身邊。
「是嗎?」蒼炎斂下眉,一時之間也無法硬生生地推開她的靠近,只能拉起披風,將她攏在懷中。
明顯感覺到她溫暖的身軀正貼著他,無可避免的又撩起他的心火,月復下也跟著灼澆,為了取信樂家人,他不惜禁欲許久,目的就是要讓他們相信,他是個專情的丈夫,現在體內蘊積許久的,卻在接觸她柔軟的身體後,一股腦兒爆發出來,他幾乎快要忍受不住了……
靶覺蒼炎的身體一陣繃緊,苦兒訝異地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才剛抬眸,卻意外地對上他蘊滿火光的黑瞳,他眸里的,正赤果果地在她面前展現開來,像一道足以噬人的火焰。
「夫君……」
來不及解釋,徹底操控蒼炎僅存的理智,他摟緊她縴細的身子,以指尖拔高她的下顎,薄唇密實地烙下一吻。
「唔……」欲火來得凶猛且迅速,快得叫她措手不及,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的侵略,然而她每一寸肌膚卻興奮地迎接他的貼近。
蒼炎眸中的冷血與算計徹底掩去了,只剩下奔騰的與亟欲發泄的渴望,此刻,他只想密實地吻住她嫣紅的小嘴,輕撫著她滑女敕的肌膚,甚至探索著她誘人的秘密……
他打橫抱起她,以腳蹋開一間客房的門,再反腳踢上門,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放在炕上。
他一邊瘋狂地嚙咬著她柔軟的肌膚,一邊近乎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裳,未經人事的苦兒,則是被他突如其來的粗暴行為,嚇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