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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賣相思 第5頁

作者︰羽嫣

陶昀笙爆出哭聲,哇啦啦抗議。若連膽小表初子音,都有了男友疼,那不就只剩下她這個沒人要的老姑婆嗎?

「小笙!你先別哭,我可以解釋的,我是去和一名朋友見面,我淋了兩,他才把西裝外套借我穿,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她急忙忙澄清解釋。就算她有這個意思,不過終究是單相思。

她暗戀賦冬宇整整八年的時間,他還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連她是誰,他也沒認出來,現在可好,貝殼耳環又回到他手上了,她哪有膽子再跟他要回來?

嗚……真正想哭的是她好嗎?

「那個朋友是男的,不是嗎?」

陶昀笙擦擦淚,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晚景的淒涼——孤獨地站在陽台,數星星過日子。

「是賦冬宇,我今天總算見到他了,後來我才知道貝殼耳環的買家是他,今天我被姜主任留下來加班,錯過和他約定的時間,他氣壞了,我想,那副耳環可能再也拿不回來了。」

她哀怨地癱坐在沙發上。為什麼她的人生,總是烏龍與出糗?

「什麼!你說跟你約見面的,是賦冬宇?」陶昀笙放聲大叫。

那個該死的家伙,她都寫恐嚇信去威脅他了,他還有膽子跟她見面,可惡!

「小笙!你干嗎這麼生氣?你跟他發生過什麼糾紛嗎?」怎麼她的情緒比她還激動?

「呃……當然沒有,我、我只是替你抱不平。」她心虛辦個理由。

「謝謝你,反正那副耳環本來就是他的,還給他是理所當然,今天忙了一天,好累了,我先去洗個熱水澡,放松、放松。」

「說的也是,免得著涼。」

什麼!原來賦冬宇,就是惹得子音傷心的薄情郎。

陶昀笙望著初子音離去的喪氣背影,更加篤定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雖然她一開始的動機,純粹是想幫好友忘記過去的傷痛,才特意將那副耳環賣掉,因為她實在看不下去,子音每天都會撥出個半小時,對著耳環發呆,不然就是睡前,一定要親吻耳環才肯入睡。這根本是病了,而那罪魁禍首竟然就是賦、冬、宇!

洗完熱水澡的初子音,躺在溫暖的大床上,那件沾滿松香味氣息的西裝外套,此刻正擺在她的身旁,她張大眼,瞪著它,腦袋則是回想著今晚的奇遇。

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相信,她竟然遇上了他,而他還湊巧就是耳環的買主,或許是冥冥之中,老天已經注定,不屬于她的東西,終究不能留在她身旁。

Winter入秋,校園里的楓樹,落了滿地的紅葉,她站在樹下,不辭辛苦地翻開一片片的落葉,似在尋找什麼。

「慘了!怎麼不見了?」

她著急不已,她剛新買一的耳環,竟然一個不小心掉了一邊,就掉在這一片楓葉林里,她已經找了好幾個小時了,身體又累又酸,要在這麼大的範圍,找那麼小的耳環,根本是大海撈針。

直到天暗了,身旁來來去去,經過許多同學,就是沒人停下腳步,問她在忙些什麼。

最後,校園陷入一片漆黑,路燈也亮了,透著路燈,初子音還是不願放棄,那副耳環是她當了好幾個月的家教,好不容易才存夠錢,買了一對她最喜歡的純金魚耳環,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出來才行。

正當她累得不得不放棄,一個人蹲在樹下,抹著眼淚時,一抹高挺的身影立在她面前。

「學妹!原來你在這里,難怪剛剛在社團沒見到你,你怎麼了?在找什麼車西嗎?」

來人是賦冬宇,剛結束社團活動,正準備回宿舍,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順道繞過來看看。

「啊!俺學長,對不起,我掉了東西,所以今晚沒有到社團去。」

她疲累地站起身,壓根兒忘了今日有社團活動,更訝異賦冬宇,竟然認出她。

她大學參加的社團是吉他社,賦冬宇是吉他社的顧問,每當有社團成果展,總是由他一手設計節目。

偶爾他也會到社團教大家彈吉他,偏偏他曾對她說過,她是他教過,最沒有天賦,最沒有音感,最沒有學習能力的學妹,但她也是他教過,最認真上課、練習的人。

沖著他這句話,她才厚著臉皮,繼續彈著音調古怪的吉他,雖然一個星期里,只有那麼一天可以見到他,但她仍舊相當高興,社團里,從他當顧問那一天開始,就涌進一堆學弟妹,人人爭著當他的學生,她也才偶爾能讓他教上那麼一回。

「難怪!你掉了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找找上他笑了開來,俊朗的笑臉,讓她迷失了神。

「純金的魚型耳環,不過沒關系,學長那麼忙,東西我自己找就行了,不過掉在這片楓樹林里,我想大概也找不到了,我打算放棄了。」

「說的也是,我看也別找了,這副耳環送你吧,反正我也用不著了。」

俺冬宇忽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這……我怎麼敢收?賦學長,真的不用了。」

「收下吧,反正東西買了,送不出去也是浪費,你快回宿舍吧,天暗了,這里很危險。」

他硬是扳開她的手,將耳環塞進她的掌心,瀟灑地揮揮手,轉身離開。

「賦學長……」

初子音愣在原地,望著那抹俊挺的背影,低下頭拆開盒子的包裝紙,發現里頭竟然是一副造型精美的貝殼耳環。

她好高興,他竟然送她一副耳環,雖然他曾說,那是他送不出去的東西,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初子音迷迷蒙蒙醒了過來,看看外頭,發現天色已經微亮,感覺臉頰濕濕的,一模才知道,她又睡到掉眼淚,好似又夢到那段令她又酸又澀的回憶。

這段記憶,一直保存在她的腦海里整整八年,當天的事,她也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

那一天之後,她再回去社團上課,連著幾次,發現賦冬宇不再出現了,透過朋友輾轉打听,才知道當天是賦冬宇最後一次上課,他已經辭去顧問一職,專心準備畢業考。

自此,她再也沒機會和他說話,直到昨天……

只是不知道,在歸還維系這段甜蜜酸澀記憶的貝殼耳環後,他和她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上一面?

初子音閉上眼,抹掉思念的淚水,現在她只能摟緊他那件,燻滿松香氣息的西裝外套。

嘴上咬著吃到一半的三明治,一手提著昨夜加班趕稿的企劃案,另一手則抓著外套和包包。

初子音在姜貝絲怒火爆發前五秒,趕到辦公室,而姜貝絲艷麗的五官,已經因為怒火而猙獰、扭曲。

「初子音!今天你又給我遲到,五分鐘又二十四秒,今晚留下來加班,補那五分鐘。」

「啊!還來呀,能不能不要?不過是……」五分鐘而已呀。

「我話還沒說完,我說補五分鐘的十倍,所以是五十分鐘,明天再遲到,就補一百倍,以此類推,懂了沒?」

「啊……是!」初子音認命地低下頭,這個時候還是乖一點好。

「你知道嗎?你再晚一點來,就會搞砸公司一件大案子,快收拾東西,跟我出去工作。」

「啥?」現在是什麼情況?

開了口,才剛送進嘴里的三明治,隨即掉在地上,地毯上沾滿美乃滋,以及生菜碎屑。

「初子音!」姜貝絲額際浮現一條條的青筋,嘴角開始抽搐。「限你三十秒內給我清干淨,一分鐘後到我辦公室報到。」

撂下話,姜貝絲刮著一陣超級旋風離開。

「阿音!我勸你,最近最好別惹火主任,听說公司接了一件大案子,只要這件案子成功,公司就能獲利百分之十五,但是這件案子相當棘手,主任已經被它煩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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