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非凡深知鬼面閻羅及鬼羅剎對付女人的凶殘手段是有名的,怎麼可能把心思花在一個女人身上,光是他,哼……就根本做不到了,何況是孤岩島的惡人。
「不可能……他對我是真的,我明白……他會承認我的。」
「哈哈哈哈……看牢她。」
杜非凡囂張萬分的揚長而去。
揪心的苦淚落下映灕的粉臉,她不敢去想,殘心……我知道你對我是真的,映灕還是深深相信,畢竟他給她信物了不是嗎?
淚水熱燙了映灕自以為早死的心房。
比殘心撐著虛弱身軀,急忙忙趕到「凝香樓」。
「爺……啊……鬼……羅……剎……」
原本笑臉迎人的老鴇乍見谷殘心,頓時失魂,上次他來,就覺得他不是平常尋芳客,只是真沒想到踫了惡人,這下可真的慘了。
「映灕在哪里?」他怒吼著,現在的谷殘心可沒什麼好興致,灕兒肯定是出了事,這是青龍玉磐告訴他的,絕對沒錯。
「大爺……鬼大爺……這……」
老鴇望見了谷殘心一臉戾氣,心中驚恐萬分,想起上回對谷殘心的失禮,更是驚恐自己命休矣!
「快說……誰跟你說鬼羅剎這個名號的?」
原本靜靜待在後頭的仇忌明顯的發現凝香樓內的氣氛不對勁,似乎是在等待他們上門,難道已經有人猜到他會來?
「映灕在哪里?我可沒什麼耐性!」谷殘心發了狂似的邪眸怒瞪著眼前呆滯的老鴇。
「在……她……她去伺候非凡少爺了……是爺的人了,鬼大爺已經不可能再見得到她!」老鴇怯生生的顫抖說完。
「你說什麼?」痛苦開始燒烙著谷殘心殘存的理智,不可能,灕兒不可能騙他的。谷殘心……你還真是失敗,竟敗在一個女人手上,腦海中不斷響起訕弄的嘲笑聲。
「自願……映灕是自願的……她還提早過去非凡少爺的府邸。」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這樣對我……更不可能這樣背叛我。」
比殘心發狂似的大喊,憤怒萬分揮散了一旁的桌椅,頓時碎塊遍地,人人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二爺!既然如此,咱們回去吧,已經有人認出了我們,再待在這里會有危險的。」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會容忍任何一個背叛我的人仍活著,惟一的下場,只能死在孤岩島。」
比殘心憤恨一拍,另一邊的桌椅又是摔得粉碎,整個凝香樓已經凌亂不堪,慘不忍睹,無人敢出聲反駁。
「說!映灕背上的蜘蛛印怎麼來的?她跟那個非凡少爺又是怎樣的關系?」谷殘心陰冷語調仿佛察覺不出一絲怒氣,卻飽含了足以凍斃人心的邪寒,映灕背叛了他,而他竟是痴傻到這個地步,映灕……我不會放過你,谷殘心恨恨得在心里起了毒咒。
怨恨、背叛的恥辱叫谷殘心輕而易舉地將兩人曾有的甜蜜拋諸腦後,只剩下數不完的報復與怨慰。
「二爺!」
靶覺凝香樓內似乎有敵方人馬集結的趨勢,仇忌與厄羅紛紛拿起刀劍護衛著主子。
「這……」
老鴇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不該把杜非凡烙燙蜘蛛印的原由說明,只知道那是屬于杜非凡的女人,踫不得的。
「不說是嗎?我自己來……」
見一旁躲著五六個女妓,谷殘心一抹怨恨陡然升起。怒氣越發明顯,他奔至女妓身旁。
「嘶!啪!」
女妓們來不及反應,紛紛被谷殘心惡狠狠的眸光更嚇得失神,他輕而易舉的撕開每個人背後的衣衫,就是為找尋那該死的蜘蛛印。
「啊……救命啊……」女妓們驚慌失措,不敢隨意動彈,只得任憑著谷殘心撕扯。
「沒有……」
「這個也不是……」
「可惡……」連看了兩三個人的背,都沒有自己所要的蜘蛛印。
「你……」
可是,最後一個年約十三歲出頭的小泵娘,一撕開背後的衣衫,一只怵目驚心的蜘蛛印躍然眼前,隨即震住了谷殘心的目光。第一次見到映灕背上的蜘蛛印那種驚愕的心情再度回到谷殘心的心房。
「說……這個蜘蛛印誰給的?」
「非凡少爺……小妾是非凡少爺的人……」年約十三出頭的小泵娘竟就懂著如此稱呼自己,這個非凡少爺究竟是出自何來歷?為什麼連這個小的孩子,都說她是非凡少爺的人,那映灕……
「我是爺的人,誰有本事動我?你嗎?」
猛然想起自己與映灕第一次見面的對話,沒錯,她也是這樣告訴他的,該死,就不信那個非凡真如他的名「事事非凡」。
「老鴇!那個非凡住哪兒,我要登門拜訪。」谷殘心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不似先前那般陰邪,卻又帶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妄……妄……心園……」
老鴇望進谷殘心殺意濃重的眼眸,不敢有半點耽擱,隨即說出了實話,不管事情如何,只要鬼羅剎遠離她就可以了。
「哼……」谷殘心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沒有半點猶豫。
而仇忌跟厄羅則是小心翼翼防著凝香樓的打手追出來,發現沒有動靜,這才趕緊跟上前去,事情遠不如他們以為的簡單。
不一會兒,富麗堂星的妄心園就矗立在三人的面前,谷殘心瞥了站滿家兵的大門幾眼,這兒的確是防守得十分嚴謹。
比殘心冷笑一聲,抽出了焰龍劍,一個飛身,趁著星夜當空,飛奔至一旁民房的屋脊上。
「二爺!」仇忌跟厄羅亦是跟著追上去,絲毫不敢大意,看來這個非凡少爺不是普通的人物。
映灕……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沒有人敢玩弄我谷殘心的感情,谷殘心挾帶著滿腔的憤恨,好不容易釋放出的感情竟換來背叛,這的確讓他無法消受。
三條黑影盤接在裝飾著金碧輝煌的院落上,光是在庭院來來回回走動的侍衛不下上百人。
「二爺!要怎麼做?」他們總不能這樣貿然沖下去送死吧。
「殺!」谷殘心曾幾出現的柔情已不復存在,幾許柔情化為熊熊怒火將自己一舉燃燒殆盡。極欲發泄心中愁苦的谷殘心毫不猶豫拿妥刀劍隨即俯身向下。
「啊……有刺客……有刺客……」
底下侍衛一陣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紛紛開始準備應敵。
「我要殺光你們全部。」谷殘心像是不要命似的揮刀猛砍,見人就殺,存心想將命玩掉似的。
「二爺!糟了,厄羅,我們上!」仇忌看谷殘心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之中,更是一陣驚慌,拉著同伴,一同奔入纏斗的人群之中。
「啊……快去報告公子……」
「啊……」
庭院內一陣慌亂,各角落的侍衛紛紛趕來支援。頓時刀光劍影,刀傷劍傷,血光滿天飛舞,一旁的梁柱上紛紛濺上了怵目驚心的血漬。
侍衛們源源不斷的涌了進來,即使谷殘心使出了全身氣勁,身上的勁力更因耗費甚巨,而緩了下來。
「該死……你們全都該死……」抹去眼角的血汗,谷殘心再次毫不猶豫地舉起焰龍劍砍殺侍衛,而身上的痛楚遠遠不敵內心所撕裂的傷處。
侍衛長急忙忙奔來正在地牢內審問映灕的杜非凡報告目前的情形。
「杜爺!那三個刺客,殺了很多兄弟啊!」
明明三個都受傷了,依然賣力向前,侍衛長不懂是什麼力量支持著他們。
「哼……這年頭想殺我的人多如牛毛,我已經沒心思去想他們,擋住他們,殺了他們,不然我養你們這群飯桶作啥?」杜非凡依舊是一派悠閑,哼……想殺他,可沒那麼簡單。
「可是……他們似乎就是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