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等了一會兒,君清婕沒感到身上或是臉上有昊淵的氣息,好奇的睜開了星眸,一探究竟。
「啊……」
君清婕著實被駭到了,昊淵仿佛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咧著嘴笑,等著她驚懼後的失落。
「就這麼怕我?怕我踫你……」
昊淵回想起自己午後的猛然沖動,似乎讓她對性事蒙上了一層陰影,莫名的情緒開始縈繞在昊淵的心頭。
「嗯……」
君清婕輕輕的點了頭,瑩亮的大眼盛滿了對他的恐懼。
「哼……這是你該得的。」
昊淵著實不客氣的冷哼,卻反常的以極溫柔的姿態輕輕觸踫著君清婕的唇瓣,如落葉飄零在水面,輕滑而過的輕柔。
「呀……」
驚愕與懷疑一股腦兒全出現在君清婕凝視昊淵的眼神中。
「該死……」
一抹腥舌在兩人還不及警覺的情況下,探入君清婕的唇舌間,吮著那柔女敕的舌尖,靈舌纏繞著舌瓣,極其濃郁,反而讓君清婕忘了掙扎,睜著迷蒙的美眸,靜靜的凝視著眼前逼人心魄的俊顏,心跳隨著越來越深入的纏吻,而逐漸加快速度,仿佛快要迸出心口似的。
「你偷吃我的甜糕?」
明顯的察覺出口齒間的甜淡香味,那是穆雁菱特地做給他的白蕙糕。
「我……肚子餓……所以……以前……」
君清婕間接承認了自己的惡行,自己著實餓得受不了,都是琴操,養成了自己睡前一定要吃東西的惡習。
「你還真有膽子!」
言詞里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不經過他的同意,敢動他的東西,不想活了是嗎?
「反正你放在那里又不吃,所以……」
君清婕結結巳巴的解釋著自己行為,早知道就不要這麼嘴饞,早知道就不要吵醒他……君清婕真的是後悔萬分。
「身為一個皇室格格竟然這麼貪吃,不怕別人笑話你嗎?」
昊淵像是發覺了一件極富趣味的事兒,窮追猛打,他要君清婕明白的知道,她不會因為她是格格的身份而有所退讓,反而更會引起他急欲羞辱她的。
陡然一陣沉默,伴著隨後而來的大掌慢慢撫上那尖聳的豐盈,手勁極其輕柔,緩慢不失節奏,一股悶在月復中的火熱逐漸像四周燒延,仿如掐出水來的柔膚,泛起瑰紅的色澤,驚恐的思緒被源源不絕的火熱氣息所取代。
「昊!」
君清婕思緒隨著昊淵的指間所觸而四處漫游,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正在君清婕身上展開,好奇怪……為什麼……君清婕拋開了午後那短暫的恐懼,重新體會這突如其來的高昂情緒。
昊淵親吻著君清婕身上每一寸柔女敕的膚觸,引來君清婕嬌喘連連,呼吸隨著昊淵的深層烙吻,而逐漸急促。
陡涼的冷風吹進了房內,而一團火熱的兩人兀自不知。
「哈啾!」
一聲陡然出現的噴嚏聲吸引了書房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昊!你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打起噴嚏來?」
穆戎笑意盎然的凝視著從頭到尾都板著一張冷臉的昊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他心神不寧了一整天。
「沒事……」
昊淵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想問些什麼,而那些偏偏都是不願讓他知道的,該死的女人……昊淵低咒幾聲,身體開始有了忽冷忽熱的感覺,天啊,該不會真讓那個女人說中,他真的受涼了。
「是嗎?可是我看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受了風寒?」
穆戎發覺昊淵滲出薄汗的前額,與略微發紅的臉頰。
「沒什麼就沒什麼,你可不可以別老咬著我不放。」
不願讓穆戎發現自己的荒唐行徑,可惡……
「听說昨晚有人听見你的房里傳來不少的聲音,有叫罵聲,還有……挺熱鬧的是吧?」
穆戎意有所指的瞧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昊淵,看著逐漸糾結的眉心,與陰沉的眸光,穆戎竟有一絲畏懼,自己是不是問錯了什麼?
「你管太多了……」
昊淵大吼一聲,險些將穆戎給喊聾了,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事,都怪他一時失去了理智,才會有把柄落在這個好奇要死的家伙手上,看來他又不得安寧了。
喊過一陣之後,昊淵明顯的感覺自己真有些頭暈目眩,慌忙蹲軀,捂住逐漸犯疼的腦袋,該死的……身體也有了明顯的不舒服。
「昊!你病了還說沒有。」
穆戎一把撐住搖搖欲墜的昊淵,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發現這個身體異常健壯的人竟也會受了小小的風寒?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呵呵……他真的想知道。
第六章
臉蛋慘白的君清婕蹲在離聚義堂不遠的溪邊發起呆來,望著一簍高過一簍的衣衫,垮著小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唉……這麼多我怎麼洗得完……」
一大早起來就被吩咐她洗堂內所有人的衣衫。千拜托萬請求,才總算有人幫自己將這一簍簍的衣衫搬到溪邊,當他的福晉真的要做這些嗎?
「唉……何況我連怎麼洗都不知道……這……」
君清婕又是一個長嘆,以前在君府真的是太幸福了,君清婕這才深深的體會到身為下人的悲哀,以後看到琴操,一定要對她好一點才行,君清婕繼續對著一簍簍的衣衫發著呆,足足干瞪眼瞪了半個時辰了。
「唉……」
「那個格格搞什麼鬼啊?」
聞聲前來的穆戎,听到一聲聲不絕于耳的嘆氣聲,更是訝異,昊也真是的,怎麼叫一個從來沒有做過粗活的格格做這些事情,這分明是特意刁難她嘛?
「唉……我該怎麼辦?」
「格格,你干什麼嘆氣?」
穆戎雖是反清,但對眼前的這個格格,倒是沒什麼惡意,畢竟對一個女人下手,可不是他穆戎會做的事。
「啊……是穆堂主啊……我……只是在煩惱這些衣衫怎麼洗才洗得完。」
君清婕認命的接受了自己必須清洗這些衣衫的事實,可是她又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始下手。
「洗這些衣衫?我是不知道昊是怎麼跟你說的,不過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問我?什麼事?」
「你跟昊昨晚應該都在同一個房間里吧!」
穆戎試探性的詢問,不確定昊淵是否真會讓這個跟他有過深仇大怨的女人處在同一個屋檐下,還听說不少昊淵找格格麻煩的事,不是叫她洗衣衫,就是叫她看著灶火,再不然就是清掃庭院,而這個格格還真是可愛得緊,真的任憑他差使,毫無怨言。
「這……我……這……算是!」
驀地,君清婕潮紅四起,昨晚……想起那火熱的深吻,昨晚他異常的溫柔,似乎在極力撫平自己內心的恐懼,輕輕柔柔,讓她忘了之前的恐懼。
「那格格應該知道昊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吧!」
看著滿臉通紅的君清婕,他竟然認為昊這個家伙開始走好運?
「昨晚……發生什麼事?怎麼了?昊怎麼了嗎?」
兩人不就……酡紅泛著高熱的燙人溫度,就那回事啊……她莫名其妙就不怕了,君清婕直覺昊淵肯定是出了什麼事,緊張萬分的拉著穆戎急著問清楚。
「是沒什麼事,只不過有很多兄弟听到屋內有很多吵雜的聲音,是從昊的屋子傳來的,況且今天昊的身體狀況似乎有了問題,他得了風寒。昊一向是相當健康的,突然這樣,所以我也滿好奇的。」
穆戎簡潔的說明自己疑惑的地方,不只堂內的兄弟感到好奇,連雁菱都纏著他一定要把昊給治好。身體好得跟一條牛一樣的人,忽然生起病來,可是會嚇死人的,大伙兒只差沒把他這個大夫說的話當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