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某些商品價格,就足夠她們過一個月、甚至兩個月以上的生活費用。
「放開我!」安蕾執拗的欲掙月兌他的掌心,但她越使力,他就握得越緊,絲毫不妥協。
停在頂級名牌YEN的專櫃前,卓岳吩咐如花似玉的美麗銷售員拿出當季最新的服飾,讓她們試穿。
沒遇過這等陣仗的兩人,愣愣的任憑銷售員拿出一套又一套的華服,在她身上比來比去。甚至,還堅持幫她們換裝。
白穆愉樂在其中,而安蕾尷尬之余,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自己動手。
最後再由專門的化妝師替她們上妝,半小時後,原本衣著隨性的兩人,搖身一變,成了高雅麗致的名門淑女。
卓岳從頭到尾都極有耐心,沒有半句催促和不耐的神情。
看見安蕾的頸項上沒有飾品,卓岳挑了一條秀氣的鑽石項鏈替她戴上,更添光采動人。
他滿意的頷首,請銷售員買單。
「等等!」安蕾瞠大盈盈水眸,叫住他詢問道︰「你這是干什麼?」
沒理會她,他掏出亮晃晃的大來卡遞給銷售員,示意她去結帳。
安蕾忙不迭伸手打算把價格不菲的項鏈取下,卻被他制止。
「你瘋了,這要很多錢的。」她蹙眉輕斥。
卓岳黯下眸,凝睇著她嬌美的容顏,沒有搭腔。
接過銷售員交給他的卡片和發票,他摟著她的柳腰,附在她耳邊低語︰「不必跟我客氣。」
這男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消費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難道,他跟朱碧雅分手後,娶了其他的千金小姐?還是,他根本沒跟她分手?
安蕾厘不清紊亂的思緒,小小的腦子充塞了太多疑問,幾乎要爆炸。
進入電梯,卓岳沒有詢問,便準確無誤的告知電梯女郎她們欲往的樓層。
「你怎麼知道?!」安蕾和白穆愉異口同聲的驚呼。
他且笑不語。
疑團如雪球般越滾越大,壓在她心口,備覺沉重。
電梯門一開,她的心急速往下墜落,深吸一口氣,她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踏進鬧哄哄的會場。
當她一出現,會場開始議論紛紛,鎂光燈此起彼落,捕捉她黯淡的神情。
安蕾的雙腳重如千斤,每一步都如此艱辛,她無措的杵在台上,啞口無言。
「安蕾,你還不快點道歉……」白穆愉站在台下,壓低音量催促。
道什麼歉?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總之,你道歉就是。」
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安蕾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聲對不起。
「謝謝各位今天撥冗前來。」驀地,一道男聲打斷她的懺悔,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安蕾一臉愕然,只見卓岳正踩著堅定的步伐,朝她而來。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他站上台拿起麥克風,對著眾人說︰「我是紘覆集團執行長卓岳,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紘覆集團周年慶。」
聞言,安蕾杏眼圓睜,腦袋亂哄哄。
他何時成了紘覆集團的執行長了?那她之前擔心他前途不保的念頭,不就多余的可笑……
卓岳氣定神閑的掌控大局,他微一頷首,幾十位服務生迅速的端出各色菜肴、美酒,偌大的空間頓時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我跟我女朋友有一點小爭執,不過,我接受她的道歉。」
語畢,所有人紛紛拍手鼓掌,閃光燈此起彼落。
只有安蕾一個人還沒進入狀況。「你在胡說什麼?!」
「請各位盡情享用,謝謝。」
隨後,安蕾的姐妹淘──馬淇朵、冷艷和辛卉翩然現身。
「我說過,在對你還有興趣前,休想甩掉我。」卓岳附在她耳畔低語,俊雅的臉上噙著一抹得逞的笑。
終于,她逐漸的串聯起事情始末──她被設計了!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她深深覺得自己誤交匪類,她們居然幫著外人設計她。
但是,再見到苦戀許久的卓岳,安蕾悸動不已。
淚水氤氳了她的眼,模糊了視線。
冷不防的,卓岳趁著大夥不注意深深吻住她,然後,抵著她的唇低喃令人臉紅心跳的煽情話語──屬于戀人們的私密字眼。
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在高中時,雙方便對彼此有好感,只是女方沒自信、男方礙于自尊,所以都隱藏起心意。
昔日的愛戀,在多年以後才互吐情衷,猶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甜蜜的戀情羨煞一票人。
至于敵播謠言抹黑安蕾的朱碧雅,自知惹毛卓岳,所以躲到國外去,再也沒現身。
卓岳揚言,倘若她再做出傷害安蕾的事,絕不輕易放過她。
有了如此穩固的靠山,安蕾自然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繼續她最愛的創作。
不但本本小說暢銷,就連編寫的偶像劇亦廣受好評,收視率扶搖直上、、可說是名利雙收。
在收入增加後,她堅持要自己償清債務,而拒絕了卓岳的好意。
她不忮不求的個性,讓他對她更添幾分疼愛。
最近,她開始構思新的故事大綱──
安蕾敲打著鍵盤,暗自將她和卓岳之間曲折離奇的戀情,寫成羅曼史,讓所有人都能分享她沉溺于愛情時的幸福點滴。
安琪兒的小小心機,才開始要施展……
全書完
後記
卉聲卉影──冷飯熱炒辛卉
真是沒想過,居然也會有寫不出後記的一天。
空了幾天的腦袋,仍然搜索不出值得和大家分享的心情,很是苦惱。
夏天漸近,卉卻不禁想起今年三月底,和朋友上陽明山賞花的情形,不如,就來冷飯熱炒一下,希望還合大家胃口。
星期X天氣陰冷幸好沒下雨
還是依約到捷運劍潭站集合,然後搭公車上陽明山。
少了陽光頓時就少了輕快的心情,灰蒙蒙的天空減少了踏青的興致。
搭公車上了陽明公園,于是展開我們淒涼的賞花踏青行程。
我們花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觀賞可愛的松鼠吃花生,然後在一旁像個不經人事的小女孩般,拚命喊著︰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不知道外人眼中的我們,是不是也一樣單純可愛?
一路上,我們取景拍照,卉拍照的姿勢漸漸不規矩,好像也不在乎到底拍起來有沒有美美的,這是從哪染來的惡習?
年紀越長,不是更在乎形像嗎?或者,只是不想青春留白而已。
正經的表情、制式的姿勢隨時都可以擺出來,但是這種裝可愛、耍白痴的模樣,可就不是什麼年紀都可行了。
雨沒停止過,只是不大,但上了竹子湖後,霧氣籠罩遮蔽了山頭,雨勢、風勢也加劇。
幸好,卉穿了連帽外套,可以遮雨,也省去撐傘的不便。
變了一家家的花店,店家賣的花種都大同小異,實在又冷又累,于是,我們在一家賣花草茶及咖啡、手工餅乾的小店暫時休息。
其中一份MENU上頭有著簽名,據老板娘說是昨天李心潔有來,上頭是她的簽名。
如果前一天就來,不曉得會不會遇到?
那地方那麼小,或許還可以跟她聊上幾句也說不定。
下山前,買了兩束玫瑰,雖然陽明山盛產海芋,但卉還是喜歡媚俗的玫瑰。特愛和陽光一樣燦爛的黃玫瑰。
可惜,大多只有淺淺的黃,和卉印象中的鮮黃相去甚遠。
我們趕上最後一班賞花公車,但目的地卻是第二停車場,或許是空地大,冷風陣陣哪!實在好冷好冷。
又前不見人後不見車,顯得格外淒涼。
不得已,只好倚賴萬能的雙腳,冒著風雨,來到公車總站,然後跳上下山的公車。
這天,彷佛歷經了一場大磨難。
踏青……是踏到了,但感覺更像是歷劫歸來,一身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