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放開我!」她使盡全力大喊,扭動身體試圖擺月兌他的鉗禁。
她不敢面對內心真實的吶喊,所以選擇逃避。
東方神果真松開她,她競沒來由的感到空虛和失望。
隨即,東方神那張過分俊俏的臉壓了下來,掠奪她粉女敕的玫瑰唇瓣。
陶詠然忘了抗拒,任由他在檀口中恣意妄為。
她理應推開他,再凶巴巴的罵他一頓,但她卻沒有這麼做。甚至,還迷上他老是乘其不備的吻,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
同一時間,因近來和狂神拍拖、又入圍奧靳卡最佳女主角,而聲名大噪的甄寶蘿——Pearl——珍珠,像只孔雀般招搖人室。
她佇在門邊,不敢相信親眼所見。
珍珠唇邊甜蜜的笑容霎時隱去,取而代之的,是駭人的陰沈臉色。
她絕麗的容貌蒙上一層妒意,疾步向前……
第六章
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牢牢圈抱著,沉溺在高超的親吻技巧下,陶詠然全然沒察覺到身後有「入侵者」,正惡狠狠的瞪著她。
當東方神驟然結束這場火辣的吻,陶詠然鳳眼迷蒙,朱唇半啟,不知是缺氧抑或害羞而紅撲撲的粉頰,散發一股小女人的嬌俏風情。
珍珠挾帶著熊熊妒意與憤怒,不容分說的抓著她的手,賞了她一記清脆響亮的巴掌。
「啪——」她女敕白的右頰,立刻浮現四道血痕,紅與白的強烈對比,顯得格外怵目驚心。
陶詠然完全措手不及,錯愕的瞅著珍珠,淚光在眼中閃爍。
「你這不要臉的賤女人,敢勾引我的男人!」
珍珠怒氣沖沖的,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陶詠然咬牙強忍著眼中滿盈的淚,也倔強的不去撫模臉頰上的麻痛處。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楮挖出來!」
珍珠美艷的臉龐因嫉妒而扭曲,拔尖著嗓子恫嚇。
東方神因她的話而眉頭微攏。
陶詠然深呼吸,一句話也沒說便要離開。
東方神一把拉住她。「詠然——」
她垂著頭,眼鼻一陣酸楚。
「神?!」珍珠杏眼圓睜,卻也下敢妄動。
「放開我!」陶詠然以她僅存的自尊化為力量,掙月兌他溫暖的大掌,頭也不回的跑離。
「也不回去照照鏡子,自己長成什麼樣子,呸!」
珍珠說著刻薄的言詞,像是正牌妻子訕罵著勾引她老公的狐狸精。
東方神的視線猶停駐在門邊,那抹倉皇逃逸的嬌小身影,竟莫名的鞭笞他的良心。
沒錯!這樣的發展和結果,是他所預期的。
包正確點來說,是他為了游戲而刻意安排的其中一個環節。
一切,都在他掌控中。唯一失算的,是他情不自禁的想維護柔弱的陶詠然。
尤其,在看見她眼中蓄滿了淚,卻不讓它流下時的倔強神情後,讓他既生氣又心疼。
差一點,他就要月兌口反駁珍珠傷人的話。
「神,你怎麼了?」珍珠愛嬌的挽著他的手臂,在她雄偉的雙峰前摩挲。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以美色當武器,俘虜她相中的對象,再進而從中護取她想要的。
在她限中,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過美色的誘惑。瞧!娛樂界之神不也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嗎?!
東方神勾起笑,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沒什麼。」
「神,被那種女人強吻,一定很惡心吧?」珍珠鄙夷的問道。
珍珠忘了當初自己只是個北上尋夢的鄉下女孩,為了成名、為了金錢不惜出賣妖嬈的年輕,就算要和年過半百的導演、老板上床,她也甘之如飴。
東方神闐黑的眸凝聚著不悅,唇卻揚成優美的弧。
對于珍珠,他已厭煩了。
他熱愛美女是事實,他也承認曾被珍珠的外貌及性感體態深深吸引。
不過,那已是「往事」了。
之所以還讓她有出場的機會,純粹是為了加速達成他的目的。
說他卑鄙也好、奸詐也罷。
總之,和好友訂下了狩獵游戲,他已不可能搶第一,也不可能是第二,第三更沒他的份,雖然他不太喜歡身居第四,但說什麼也不要當最後。
他可是高高在上、受人景仰的——神!
鮑開向全世界承認他的無能?哼!絕不可能輪到他。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人家才幾天不在你身邊,就有那麼多紼聞纏著你,連那種丑八怪也敢厚臉皮黏著你。」
珍珠噘著水亮的唇,整個身體半掛在他身上。
「是啊!我也很困擾。」東方神順著她的話接續,俊美的臉孔沒有一絲情感。
倘若她能細心、聰明點,就會發現他好看的眸子里毫無溫度。
珍珠迷戀的盯著他,澎湃的愛意一涌而上,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他的唇——
東方神反射性的別開頭,不讓她得逞。「我听說她有個男朋友。」他突然插入不搭軋的話題。
珍珠雖然疑惑,卻義忍下住調侃。「那種女人也會有人要啊!」
「而且,還是近來頗被看好的新人顧鎮瑋。」
東方神睨著她,觀察她的反應。
彼鎮瑋最近在新人輩出、人才濟濟的演藝圈相當搶手,並不是因為條件特別出色,而是因為他的緣故。
幾日前,他在媒體記者面前公然贊揚顧鎮瑋,亦是他的手段之一。
人一紅,就容易迷失。
依顧鎮瑋對陶詠然的態度判斷,他敢斷定顧鎮瑋只是想利用她記者的身分,替自己打響知名度。
只有陶詠然那個天真到近乎愚蠢的女人,還死心塌地的愛著對方。
突然,東方神非常不是滋味。
「然後?」珍珠不太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
東方神斂下眼眉,不讓腦海里那抹倔強的小臉,干擾他的心思。「我要你把顧鎮瑋搶過來。」
他說得斷然。
「為什麼?」珍珠美艷的臉寫滿疑惑。
「她騷擾你男朋友,你不也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的說法既完美又恰當,而且他確信珍珠絕對會付諸行動。
「男朋友」三個字,讓珍珠飄飄然。
「如此一來,也能證明你無遠弗屆的魅力。」他繼續灌迷湯。
有些女人,只相信花言巧語。
「嗯。」她燦笑如花,接受了他的「建議」。
他給她一個吻,獎勵她的听話。「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他一向賞罰分明,不服從他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而陶詠然該承擔的懲罰,就是嘗嘗他特別為她準備的一同時被兩個男人拋棄的滋味。
拖著疲憊的步伐,提著一大袋從大賣場搶購來的日用品,縱使天空飄著毛毛雨絲,陶詠然仍漫步在回家的小巷子里。
手中過重的物品,讓她走走停停,比平常的速度慢得多。
在微亮的路燈下,放置了一個瓦楞紙箱,箱子里傳來小動物嗚嗚的叫聲,驅使著她一探究竟。
箱子里,是一只縮成一團、頻頻發抖的小狽,不知是肚子餓或者太冷,從月復部發出虛弱的聲音。
陶詠然蹲在紙箱旁,伸手撫模它。
這麼冷的天氣,足誰把它扔棄的?記得早上出門時,並沒有看見它的存在。
她的心涌現一陣不舍,感到鼻酸。
她從袋子里翻出買來做早餐的火腿,掰了好幾小塊喂食它。
狽拘聞到食物的氣味,終于撐起小小的身子,一邊抖一邊進食。
善感的陶詠然抿著唇,眼中浮現淚意。
「對不起……」
多逗留一秒,她就越舍不得,可是她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容許多一分開銷,而且,也沒地方和多余的時間好奸照顧它。
「你蹲在這里做什麼?」
黑暗中貿然響起了悅耳的男聲,聲音里有著濃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