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仍是不相信,夢芯笑了。她和光均再怎麼相似,還是有所差異。
她對權力名位沒有太深的眷戀,精采過了,還有另一場冒險等著她。
「其實,我反而懷念剛去力華的時候。」她以手撐著臉,和他面對面躺著,「一切都亂糟糟的,每天都有一大堆待處理的公事,在混亂中理出頭緒、重建秩序,真是有意思的事情;每天都有新的計畫、新的發現、新的進展……多好玩。等一切都穩定了,我反而覺得有點落寞,若不是老董事長還在,又出現了你這個對手,真教人不知怎麼熬下去。」
扁均笑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所以,他們給了妳一個好台階下,讓妳可以再去開疆闢土?」
輕輕的吻了下他的額頭,夢芯眼底滿是笑意,「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
他眼神黯了下來,聲音低沉,「能不能把這個吻往下移十公分?」
忍住笑,她吻了吻他的鼻頭,「這里?」
「再下來一點點。」他的手開始在她誘人的曲線上游移。
她俏皮的吻了吻他的下巴,「那就是這里了?」
「妳這女人……」他迅速找到了她的唇,野蠻的吻住她。
夢芯沒有抵抗,等他稍微放松以後,像是貓般舌忝吻著他的唇,這反而讓他為之窒息。
只是這樣小小的動作,卻讓他的心戰栗起來。
舌與舌糾纏,互相啜飲著對方的氣息,像是饑渴很久的旅人,汲取著荒漠甘泉。這樣一個簡單的吻……卻在彼此心里點燃熊熊火焰。
他的手慢慢滑向夢芯光滑柔潤的大腿,緩緩的滑進她寬大的襯衫,讓他驚訝的是--
除了襯衫外,底下的她,光果宛如嬰孩。
「妳什麼都沒穿……」貼著她的唇,他含糊不清的說。
沒讓他有說下去的機會,她一面深吻著他,一面將他的領帶解開,一顆顆松開襯衫鈕扣,小手迫不及待的探向他的胸膛。
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含蓄,至少也要害羞一下什麼的……想歸想,他卻更急切的把她的襯衫往上拉,還不耐煩的扯落了好幾個鈕扣,她宛如白玉般光潔的胴體,躺在暖紅的床單上,慵懶的看著他。
漆黑的發如夜,眼楮宛如冬夜寒星,半垂著的長長睫毛也無法掩住那光芒……
優美的鎖骨下,是宛如溫馴白鴿的雪白。那讓所有男人血脈僨張的隆起,完全無法一手掌握,觸感是讓人心醉神迷的柔軟。
她閉上眼楮,在黑暗中感受他溫柔得接近虔誠的,宛如觸電般,她輕輕的拱起身體,發出貓咪般舒服的輕聲嗚鳴。
落在她脖子上的輕吻,足以讓她震栗。
真的是震栗啊……連她的胸口都震動不已……
「是我的手機。」光均尷尬的停下來,取出襯衫口袋里的手機,正準備接起,卻被夢芯不耐煩的一把搶去,咚的一聲扔進洗衣籃里。
他瞪大眼楮,「公司有事情找我!」
「今天君王不早朝了。」她抱住他,不讓他去撿手機。
「現在是下午。」他清醒過來。該死,他在干什麼?他不是一直在忍耐嗎?明知道夢芯因為詹董事長的過世和職場危機而脆弱,現在的他……豈不是趁人之危?
再怎麼說,他都不該跟其它男人一樣,只想要她美麗的胴體!他想要的,是整個夢芯,而他甚至還沒求婚!
「要命!我在做什麼?」他咒罵著收攏她的襯衫,又趕緊把自己的扣子扣起來,「我先回公司……」先回公司處理公事以後,趕緊去買個戒指吧,順序不能顛倒!
夢芯可是他最珍愛的女人,至少也該求了婚,正式把她娶進門,免得「鬧出人命」後,才慌慌張張的挺著大肚子結婚,那多難看!
挺著大肚子的雖然不會是他,但他也忍受不了別人笑他心愛的女人。
夢芯不耐煩的敲著手指,「你一個下午不在,峻航也不會燒光,但是,你在我身上放的這把火怎麼辦?」
他狼狽起來,「妳、妳一個女人家,說話能不能含蓄點?什麼放火不放火的……」
「哦?」她柳眉倒豎,「你是說你不知道什麼是放火?」
扁均還沒意識過來,人已經被她壓倒在床上。
她得意的騎在他的肚月復上,身上的襯衫大敞,這樣的她比全果還誘人。她威脅的壓住他的雙手,漆黑的長發幾乎垂到他臉上,低沉的聲音性感的震顫他耳膜︰「我示範給你看,什麼叫放火。」
握住他的下巴,她重重的吻了他,光果柔軟的渾圓在他胸前磨蹭著,逼得他幾乎發狂。
等他再也受不了,想要回吻她,她卻坐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睥睨他,「這……就叫做放火。」揮揮手,「好了,你可以滾回公司了,我繼續睡我的覺--」
「妳今天能夠睡覺才叫做有鬼!妳完蛋了!」光均壓住她,「妳完了!」
「誰完了還不曉得呢。」她一昂首。
真是要命,跟母獅子打架,說不定還可以保全性命,但跟夢芯……他真懷疑自己有被虐狂,光要阻止她剝光自己的衣服,就得耗費上千卡路里。
「好歹妳也尊重我一下,讓我自己月兌衣服!我是男人還是妳是男人?」他受不了的大吼,「我自己月兌……唔……」她熱情到令人融化的吻,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誰月兌衣服不都一樣?反正都是導向同一個結果……夢芯沒好氣的想。這男人這麼婆婆媽媽,月兌衣服也不干脆一點,當然是由她來代勞了。
在床上滾了半天,好不容易兩個人都月兌光了,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光均卻突然停住動作,「對了,雖然沒有戒指,但是有件事情很重要。」
夢芯申吟一聲,天啊……天啊……她是不是干脆把他踢出門比較快?
「什麼事情?!」她吼了出來。
「這個姿勢很難下跪……算了,這個步驟省略。」光均真佩服自己,在這種激情到幾乎爆炸的時刻,還有辦法克制。「嫁給我吧,夢芯。」
她的嘴張成了可愛的O型,但是她內心的火山爆發可一點都不可愛,俐落的給他一個拐子,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吧!」
他雙臂用力的將她往上一舉,才及時阻止他們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好歹妳也尊重我是個男人,第一次讓我主動吧?」他驚嚇到了,一個翻身壓住她。「我的天啊!妳是多久沒有男人了?這麼急?」
「五年而已。」她獰笑著,「剛好夠把你榨干……給你五分鐘後悔的機會。」
「榨干我?怕妳沒這本事!」他嗤之以鼻,「誰榨干誰還不知道呢。」
「連這種時候都要吵架嗎?」她絕望的叫了起來,「你如果不想要的話,那就滾出去吧……」
這次換光均用吻封住了她的唇,順勢侵入她柔潤緊窒的私密女性。
她猛然將身子一弓,天……「慢一點……」
「不要。」他回答得很干脆。
接下來,夢芯無法說話了。這是怎樣的感覺啊……像是長久的空虛被填滿,而且滿到盈溢出來……兩人緊緊的擁抱,彼此間沒有任何距離……
「你慢一點……」她申吟的請求,無法一下子承受這麼多。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他惡意的笑著,反而加快了動作。「咦?不要咬被單,想叫就叫呀。」
她潮紅著臉,拚命將聲音吞咽回去,看著他可惡的臉,突然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這野蠻的動作崩潰了兩個人最後的自制,狂亂的叫聲在套房里回響,大汗淋灕,噯昧的氣味彌漫著所有的空間,在每一次的往復與粗野的擁抱中,放縱彼此深刻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