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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帥氣女友 第18頁

作者︰染香群

「對不起,我肚子有點痛……我去洗手間一下……」匆匆奔出房間。

等澤郁慘白著臉回來,靈郁關心的問︰「拉肚子嗎?!要不要緊?」

「沒事的,是生理痛……」澤郁無力的揮揮手。

張著嘴,靈卻呆呆的望住澤郁,「……什麼?什麼痛?」她听錯了吧?

「生理痛呀。」這很奇怪嗎?「我每個月都會痛的,只是這次特別痛……」

「經……經痛嗎?」靈郁發現自己的大腦突然失去運轉功能,「你……經痛?」

「有的女孩子不會經痛,但我是會痛的那種。」澤郁不懂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也會痛嗎?」

迅雷不及掩耳的,靈郁雙手按向澤郁的胸部——雖然是一片平坦,但是澤郁卻猛然往後一縮,雙手護住了胸口。

這是女生才會有的反應。

仔細一看,澤郁的確沒有喉結……

靈郁猛然站起來,差點把茶杯打翻,然後……面無血色的沖了出去。

「怎麼了?」謝媽媽望著追出來的澤郁問。剛剛那個女孩像是見鬼了似的。

「……我也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澤郁喃喃自語著。

靈郁慘白著臉沖回公司,直奔人事課。

「謝澤郁……謝澤郁……」她口齒不清的爆著,「‘他’什麼時候變成女的?!」

避人事資料的小姐被她蒼白的臉色嚇壞了,好半天才回答,「她……她一直都是女的啊。」

女的?她對一個女生……

「不!這太殘酷了!這樣對我太殘酷了!」她尖叫起來,「我不能接受這種事實——」不斷的甩著頭,「不——」

「我說孟小姐……」人事課的小姐提心吊膽的說著。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她掩住耳朵大叫,「我不要听!」然後登登登的跑掉了。

靜默了一會兒,整個人事課鴉雀無聲。

「我……」被嚇個半死的人事課小姐很無奈,「我只是想提醒她,趕緊交撫養親屬表而已。」

「公司這麼大,怪人本來就多……」

「哎,可惜這樣眉清目秀的女孩,腦袋卻有點秀逗……」

「叫他們課長催吧。真是的,增加我們工作的困擾,他們課里好幾個人都還沒交欽。」

但是,靈郁始終都沒交撫養親屬表——因為她辭職了。

辭職信被人事課當成奇文傳閱——

我的心受了嚴重而殘酷的傷害,再久的時光也無法痊愈。我要去流浪,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跟這一切告別……我那破碎而悲慘的心……不再回頭。

傳閱完了辭職信,人事課又是一陣寂靜。

「誰看得懂這在寫什麼?」

所有的人都一起搖頭。

「他們課長批準了嗎?」哇,要不知所雲到這種地步,也很不簡單唉。

「批準了。」管人事資料的小姐嘆口氣,將辭職信歸檔。「我猜他也看不懂。就因為看不懂又不能說不懂,所以就批準。」

「這倒是寫辭職信的好辦法。」

人事課的人全都一起點頭,還有人做筆記抄了下來。

第八章

澤郁終于鼓起勇氣去上班,她不知道用了多少理由說服自己,才有辦法踏出家門。

好歹這是學校幫忙找的工讀機會,況且,剩一個禮拜就結束工讀了,為了日後的學弟妹著想,說什麼她都不能再逃避下去。

到了公司,她瘦了一大圈的憔悴模樣,倒是把同事都嚇了一跳。不過才三天而已……可見她真的「病」得很嚴重。

「身體還是不舒服嗎?要是很不舒服,不要太勉強。」課長看她這模樣,關懷的問。

「我沒事了。」她搖搖頭,故作開朗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請了這麼多天的假……」

「身體要緊啊。不過小郁不在,辦公室的女同事都沒什麼精神就是了。」

另外一個同樣沒精神的晏庭,看見澤郁,眼楮一亮,正想上前跟她說話,她卻匆匆的拿起文件逃走了。

上班時間,兩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不過,只要晏庭靠近澤郁五步以內,她馬上神色大變的快速逃逸。

居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這深深的刺傷了晏庭。

一個禮拜過去了,他還沒找到機會和澤郁好好談談,而這日已經是澤郁工讀的最後一天,她正在跟同事們道別,並且感謝大家的照顧。

憂郁的望著準備下班的澤郁,晏庭的心在滴血。他最害怕的情形終于發生了——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這段感情,卻因為自己的魯莽,摧毀了和澤郁之間美好的關系。

電話,她不接;書法課,她不上。但他還是每個禮拜三、禮拜五都到老師那兒報到,期望哪天澤郁會願意原諒他。他不能忍受失去澤郁的孤寂哪。

「電話。」梅茵不耐煩的敲著澤郁的房門。

「我不在。」門沒開,她在房間里嚷著。

「……她說她不在……她好不好?放心啦,只是情感上出‘麻疹’而已……要不要緊?你想想看,這麼大的人出‘麻疹’怎麼會不要緊?癥狀不是有點嚴重而已,而是非常嚴重。不過死不了的……有空來坐坐啊,好好好,我會照顧她的……」

幣了電話,梅茵將房門敲得震天價響,「電話掛啦,快開門!」

「我不開!」

「……阿姨,這個門的修理費我出吧。」

砰一聲巨響,澤郁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房門,居然在表姐漂亮的回旋踢下宣告陣亡。

「你……你你你……」她氣急敗壞的跳起來,「你居然弄壞我的門!」

「只有喇叭鎖壞了。」梅茵神情輕松的把關不緊的門踹上,又拖了張椅子頂著。「這是非常手段,我答應人家要好好照顧你的‘麻疹’。」

「我才沒有——」她抗議,卻被梅茵打斷了。

「你到底在別扭什麼呀?」梅茵坐在她身邊,「暗戀多年的對象終于對你告白,不是應該很高興嗎?你反而挖個洞躲起來……這又是為什麼?」

「……不會幸福的。」她抱著枕頭,神情看起來淒楚而茫然。

透進窗內的月光,照在它象牙白的臉龐上,居然有種……不同于凡俗的絕美。

「不要告訴我,國中那次扮家家酒似的失戀,讓你傷心到現在吧?」

澤郁沒有做聲,良久才說︰「……師兄沒有錯。」

梅茵屈起手指,賞了她一個響亮的爆栗。

「哎唷!」澤郁身子一縮,「表姐,你這招‘穿顱手’從小用到大,都快把我敲笨了!」

「你已經笨到有找了,多笨一點也沒差。」梅茵沒好氣的說,「那時你們都是孩子,懂什麼愛情?那個家伙既蠢又沒眼光,你也跟著他一塊兒蠢?」

澤郁呆呆的望著遠方,沒有說話。

猶記得那一年,她剛上國中,而從小一起練武的大師兄,竟然跟她告白了。

當時她正值滿懷浪漫的年紀,為此雀躍興奮不已。因為,比她大一歲的大師兄,不只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也一直是她欽慕的對象。

雖說是戀愛,也不過是牽牽手,一起上學、放學而已。但是,在當時年幼的她看來,已經是很不得了的大事了。

只是沒有多久,她就發現師兄不願意牽她的手了,就連上學、放學,也都刻意躲著她。

在父親的武館相遇,師兄還是一樣的言笑晏晏,親密的模著她的頭,牽她的手;但是一出了武館,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她還太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有一回,她雀躍的拿著家政課做的小餅干,到師兄班上找他,惱羞成怒的師兄竟推她一把,小餅干撒了一地。

「跟你說在學校不要跟我說話,你听不懂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我被別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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