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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趴魔人 第6頁

作者︰沈韋

少陽的比喻令他不自覺揚唇自嘲一笑。

他與江如幽的愛情會是朵什麼樣的花?而掌握在他手中的這朵花,他可夠珍惜?

倏地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全因少陽跟他說了那一番話,惹得他也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雙掌再掬起熱水往臉龐輕潑,順道將少陽的建議一並自腦海潑除,不再深思。

花藜一行人在飯店開完「轟趴」,繼續轉戰獅子城PUB,玩到凌晨還嫌不過癮,買了一大堆煙火飆到海邊,以狂放的煙火將冬日海灘點綴成夏日慶典,熱鬧得很。

美麗的煙花一朵朵飆上天際綻放,一群人隨之狂吼歡呼,掌聲絡繹不絕。

花藜點燃了一個煙火,噙著笑看著煙火往天空沖去,砰一聲,火紅的煙花綻開一道道炫麗的光芒,似流星朝四方奔去。

「混帳!」花藜猛地對著她所施放的煙花咒罵了聲,嘴角仍有掩不去的笑容,顯然是玩瘋了。

「哈!花藜醉了。」同行的友人見狀覺得很有趣,原來花藜喝醉了還會罵煙火呢!好可愛。

「花藜,贊哦!」有人對著在沙灘上又跳又叫的花藜豎起大拇指。

「哈!炳!炳!」花藜報以一長串帶著濃濃酒意的笑聲,陸續又放了許多煙火,而咒罵聲也不絕于耳,從混帳到王八蛋不斷重復,逗得其他人捧月復大笑。

「花藜好耶!再繼續。」旁邊的人鼓勵她再罵出更驚人的話語來,說實話,她咒罵的技巧實在差勁得很,沒半點創意,也不夠驚世駭俗,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只有幼稚園的程度,要他們如何不想盡辦法同化她呢?

花藜傻呼呼的回頭對他們一笑,打了個酒嗝,全身暖烘烘的,腦子則糊成一片,不知道自己在干麼。

「花藜,跳支舞給大家看看。」周圍的人開始鼓噪,若是能讓她High到輕解羅衫大跳艷舞,那就最好了。

「呵!呵!我不能再跳了,我好累……」她擺了擺手拒絕朋友的要求,玩了一晚,她的雙腿好似不屬于她,累得像是現在一坐倒在沙灘上就再也站不起來似的。

耳畔听聞滔滔海浪,四周又是朋友們興奮的吼叫聲,嘴角的笑容加深,今晚她過得好充實呀,玩得好快樂,快樂得簡直要飛上天去了。

嘴里吟唱著不成曲調的歌曲,縴弱的嬌軀搖搖晃晃,妄想乘風逐浪。

「嘿!你看花藜在做什麼?」阿聖以手肘推了推身旁的人問。

「阿知?可能她嗑了藥吧?」迷蒙的眼看著花藜走到海里,不覺有什麼奇怪,嗑了藥的人往往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也許花藜藥嗑太多,產生了幻覺。

「你傻了!花藜不嗑藥的。」用力拍了那人的後腦勺一記。

「我哪曉得她嗑不嗑藥?我今天是頭一回見到她。」那人不介意的聳聳肩,他是經由朋友介紹參與今晚的盛會,壓根兒跟花藜不熟,他只管玩自己的。

「嘖!苞你講也是白講。」阿聖睨了身邊的人一眼,揚高聲對正無意識走向海里的花藜大喊︰「花藜,海水太冰冷了,要洗澡回家再洗啦!」

花藜那家伙今晚真的是喝太多酒了,High成這樣,完全的無法控制,想去抓她回來,才發現自己也喝太多,根本是有心無力。

「呵!呵!呵!」他的喊話引來旁邊的人一連串的傻笑,他們覺得他說的話很好笑,偏又說不出是哪里好笑,反正想笑就對了。

「噠……啦……啦啦……啦……」花藜展開雙臂哼著歌,一步步踏入海里,彷佛正在跳舞般旋身,冰涼帶有鹽味的海水撲鼻而來,她笑得更加開心了。

「我要飛……」她的靴子早已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兒去了,赤果的足踝感受冰冷的海水,她的笑聲顯得更為高昂。

「完了,那家伙真的是醉到不曉得自己在干麼!誰去把她抓回來。」阿聖低咒了聲,覺得好倒楣,假如今天鬧出人命,他就要倒大楣了。

沒人理會他在說什麼,喝酒的喝酒、放煙火的放煙火,哪管花藜是不是已經走入海水之中。他們跟她又不熟,有的是今晚第一次見到她,或者才跟她見過幾次面,她會怎樣一概與他們無關,他們能否玩得盡興才最重要。

「該死!」阿聖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將叼在嘴角的煙彈丟在沙灘上,走進海里將花藜抓回來。

見泰哥出現,阿聖原先懸掛在高空的心總算安穩下來松了口氣,有泰哥在,就沒問題了。

泰哥的雙臂剛護住花藜,她馬上察覺,仰頭一望,見是泰哥出現,嘴角的笑容益加放大,對他的出現很是驚訝。

「泰哥,你怎麼來了?」興奮的聲音清脆高揚。

「妳忘了我剛打電話問妳在哪了?」從她身上嗅聞到濃濃的酒味,泰哥皺擰著眉,看著懷中酡紅著臉蛋的花藜。

「我忘了。」她格格傻笑。

「妳今晚喝了多少酒?」

「忘了。」她聳聳肩,喝酒時是那樣開心,她哪有心思去記究竟喝了多少?

「你應該早點來的,剛剛我在放煙火,好漂亮呢!」她叨絮著煙火有多燦爛美麗。

「我看到了。」雖然他來得晚些,但還有人在放煙火,他並未錯過美景。

「是哦。」她傻傻應了聲,倚在他懷里,站在海中,仰頭望著在高空不斷綻放的煙花,璀璨得揪牢她的心。

「妳喝太多了,我送妳回家。」泰哥來這兒的最主要目的是送她回家,免得她玩瘋了,全然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就像現在一樣。

「不要,我還不想回家。」她皺起俏鼻,拒絕泰哥送她回家。

泰哥好脾氣問︰「不想回家,妳想去哪?」

「哪兒都不去,就留在這兒,我玩得正開心呢!」她可不在乎此刻是否站在潮起潮落處,她就是開心,開心到不想離去。

「是嗎?」

「當然,天氣這麼好,煙花這麼美,如何教人不開心?」為了證明她的開心,她送了幾聲清脆的朗笑聲給泰哥。

事實上海風很大,吹拂得讓人幾乎要站不住腳,且挾帶著冰寒刺骨的水氣,冷得教人直打哆嗦,與她一塊兒站著浸泡海水,像泰哥這麼個大男人都覺得冷了,何況是她?

「走吧。」泰哥不想讓她泡海水泡到生病,強拉她上岸。

花藜嘟著小嘴讓泰哥將她拉上岸,寒風吹襲單薄的嬌軀,她只覺得很舒服,壓根兒感受不到什麼是冷。

「妳的鞋呢?」

「不知道,忘了擱哪兒了。」她聳聳肩,不在意靴子是否被海浪給卷走。

泰哥嘆了口氣,眼看她是一問三不知,不如不問。

「噠……啦……啦啦……啦……」被泰哥拖著走,花藜仍舊好心情的哼著她的歌。

「阿聖,你看見花藜的鞋沒?」泰哥問著看見花藜回來而松了口氣的阿聖。

「沒看見。」阿聖搖搖頭,試著振作的用力甩甩頭。

「幫忙找找。」

「好。」在泰哥一聲令下,阿聖不論四肢再怎麼癱軟,都要費盡氣力找出花藜的鞋來。開玩笑!泰哥可是他阿聖這輩子最崇拜的人,他怎敢讓泰哥感到失望呢!

「呵!阿聖他醉了。」花藜嘲笑阿聖甩頭的模樣很可笑。

「醉的人是妳。」泰哥不留情地糾正。

「才不,我根本就沒醉,我還可以再喝上一手啤酒。」花藜抗議,她的神智可是十分清醒,沒犯半點糊涂。

泰哥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再讓妳喝上一手啤酒,妳就會倒地不起了。」

「不可能。」花藜听了嗤之以鼻。憑她的海量,哪有可能說倒就倒?全是泰哥個人的不實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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