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梟溫柔的望著她害羞的小臉蛋,眼中盈滿愛意,他從不會逃避感情,愛就是愛了,沒啥好逃避、拒絕的。
兩情繾綣交融,使得狹小的車內充滿濃濃情意。
車子平穩行駛,華梟眼角余光透過後視鏡突然發現不對勁之處,他神色一凜;正襟危坐。
「怎麼了?」秦舞狐察覺到氣氛不對,開口問。
「我們被跟蹤了,應該是司馬射派來的人;別回頭看,假裝我們還不知道。」華梟囑咐她。
「該死!他們真像一群打不死的蟑螂。」低低咒罵幾聲,她機警地取出懷中早已準備好的銀色小飛刀。
哼!既然他們不在乎身上多幾道刀痕,她就成全他們。
「你坐好。」該死!他不該讓她跟出門,這下可好,又將她扯入危險之中,雖然先前他嘴上說要她保護,但實際上,他卻不這麼希望,他要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別讓司馬射的人傷到。
「我知道,你放心。」她不管他心底如何想,也不管他比她厲害多少,反正她就是不會讓司馬射的人得逞。
「小狐狸。」
「嗯?」她抬頭看著他,知道他有重要的事交代。
「保護好你自己。」這對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
她怔了怔,沒說話。原來在危險的時候,他所想到的人會是她,所關心的人是她,所在乎的人依舊是她——
這就夠了!
「回答我!」見她不語,他逼她回答。
「知道了。」她笑著回道,說點善意的小謊言應該不是大過吧!呵!從華家大宅出來到華梟公司的地方有一段距離,而這段距離正巧是人煙稀少的山路,既可囂張逞凶,又不會驚擾到其他人,司馬射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要他的人埋伏在此。
原本在後方悄悄跟蹤他們的車,見四下無車無人,慢慢加快速度靠攏過來,已不怕被他們發現。
「他們愈來愈囂張了。」透過後視鏡,秦舞狐發現他們囂烈的行為,忍不住抱怨;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手下,看來那司馬射的人品也不會高尚到哪兒去。
華梟自是也留意到後方的車逐漸緊靠過來,他以左手掌握著方向盤,以最平穩的速度行駛,右手則由懷中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
秦舞狐萬萬都沒想到他身上會帶有槍枝,她還以為他沒將司馬射的人放在眼底,因此什麼都沒準備……原來是她太低估他了。「既然對方帶槍,我總不能坐以待斃,你說是嗎?」話語中帶著笑意,可那並不是平日溫柔的笑,而是帶著陣陣寒意的笑。
看來是不容許司馬射再囂張下去了。
「我絕不懷疑你會用它。」晃了晃手中的銀色小飛刀,基本上,他們兩個的武器還滿搭的,呵。
「砰!」一聲巨響,整個車身遭受撞擊,打滑出去,但華梟很快就控制好車速,沒順如後方的心意。
「坐好。」華梟低聲喝令身邊的人。
在她尚來不及回應時,剛回復平穩的車身又遭到撞擊,歪斜出去。
「可惡!」不小心去撞到頭的秦舞狐低咒了聲,氣得橫眉豎目。
她的頭因為剛剛的撞擊而撞到,一定會腫一個大包,痛死她了。
「你沒事吧?」他關心問。剛剛再次受到撞擊時,他看到了她的頭結結實實地撞到前頭。幸好她有系上安全帶,及時阻止了她的沖勢,要不然她一頭撞破玻璃可就糟了。
「沒事。」現下不是示弱的時候,該是想辦法擺月兌後方的人的時候,何況此刻的她也沒心情扮柔弱,只想狠狠地打擊對方、痛宰對方。
正當兩人互相關心對方的情況時,後方敵人可不容許他們有時間去濃情蜜意,「咻——啪啦——」後面傳來巨大的玻璃碎裂聲,車子後方的擋風玻璃已被整個擊碎,前方的擋風玻璃則被射穿一個洞,四周的玻璃龜裂開來。
「該死!」她若乖乖的由著對方挑釁,她就不叫秦舞狐!很好,拿槍來射他們嘛!她絕對會不吝嗇地適時給予回敬。
雪白小手微微一揚,瞄準目標,使勁射出三柄飛刀,讓他們的擋風玻璃也跟著破碎。
華果平穩地駕著車,仿佛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在秦舞狐射出飛刀,將敵人的擋風玻璃擊碎的同時,他倏地轉身朝後方的敵人連開四槍,分別命中四名追兵的右手,使他們無法再拿槍攻擊。
「哇!」秦舞狐見狀,忍不住贊嘆。他的槍法實在神準,教她情不自禁佩服起他來。
「先別高興得太快。」他會接受她的崇拜及贊嘆,但不是現在,因為前方又出現了一輛沒有懸掛車牌的轎車。
前方那輛車,見到自己人大大吃癟,干脆發狠拿槍掃射。
「噠!噠!噠!」連發子彈的槍響聲震耳欲聾。
「趴下!’華梟干脆不管車子,直接以身體保護她,壓著她趴在座椅上。
很快的,車子便不受控制地要往山崖底下沖去,華梟及時起身回轉方向盤,調回安全方向,並直接踩住煞車。
「哼!」在他停好車時,秦舞狐已自懷中又取出多把飛刀,隨時等著助他一臂之力。
華梟也緊握手槍,等著對方出現。
沒讓他們等太久,一會兒便听見雜沓的腳步聲傳來,前後方夾攻,將他們給包圍住。
「華梟,我勸你乖乖把螭龍玉鎖交出來,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華梟默不出聲,看著包圍他們的人,有四個人的右手已受了傷,目前不過是充人數、撐場面,真正要對付的是另外四個人。
秦舞狐鎮定地看著他們,也是在估量他們的實力。
「不過是一塊玉,有必要弄得這麼大場面嗎?」華梟嗤笑他們謹慎的模樣。
「哼!你少管閑事,只要把我們要的東西交出來就好,往後,我們是不會再為難你。」對方受到華梟的恥笑,頓覺羞愧,不過他們的任務在于將螭龍玉鎖帶回,可不計較那過程。
「司馬射急著拿到螭龍玉鎖好取代司馬朗日,他們怎能不急?怎能不把場面弄大?’秦舞狐涼涼的加入取笑的行列。
「閉嘴!這里沒女人說話的余地。」其中一名男人震怒地拿槍指著她的鼻子罵。「你的嘴要是不安分點,當心我拿槍轟了它。」哼!這句話夠狠了吧?足以教她嚇得哭天喊地。
「大哥,你別嚇我,我好怕呢!」她輕輕一笑,在大家都沒注意到的同時,手中的飛刀已然射出。
像是與她心有靈犀,在她射出飛刀時,華梟也祭出他的子彈,一時間哀呼聲四起,中彈的中彈、中刀的中刀,沒有一個人身上是不掛彩的。
趁著他們雞貓子亂叫的時候,華梟與秦舞狐迅速下了車,不再是被死困在車內的弱方。
「可惡!」
「殺了他們!只要不毀掉螭龍玉鎖就好!殺了他們!」
「他媽的!臭女人!」不小心著了女人的道兒,這口氣說什麼也咽不下去,非得教那女人瞧瞧他們的狠絕不可。
強忍著身上的痛楚,那些男人們抬起掉落在地上的槍枝,開始瘋狂掃射,反正他們是生是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討回面子來。
秦舞狐一面閃躲著他們的攻擊,一面射出飛刀。
華梟則是緊緊守護在她身邊,不讓他們有傷著她的機會;她每露一個空隙出來,他立刻為她補上,兩人合作無間。
槍聲、刀聲、破風聲此起彼落。漸漸的,兩人身上都不小心被子彈劃傷,突然由高處撒下來溫熱的血,滴落在秦舞抓柔女敕的肌膚上,她仰頭一看,便見他的臉頰被畫出一道血痕。
懊死!他受傷了!此時,她根本顧不了自己也受了點小傷,目光凶狠的銷定所有可能傷了他的人,瘋狂射出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