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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似絲蘿 第3頁

作者︰沈韋

「呵。」男人的愛語使女人心滿意足,快樂地揚手取下落在男子發頂的一朵桃花,挑逗地放在朱唇間傾身吻向男子。

清淡的桃花香蔓延在唇齒間,男子火熱地擁抱著女人,加深這一吻,也加深兩人的親密接觸。

熱燙的大掌如識途老馬襲過雪白的肩胛,棲上美麗的雲團,所到之處無一不引起一簇簇的激情火苗。

女人承受不住地不停地嬌顫,果然引火終究是會自焚,她種下這因,是會嘗到那果,不過她絲毫不在意,她願意被他炙熱的火焰燃燒殆盡。

她愛他!非常地愛他!愛到願意拋下自小所受的教誨、束縛,只願與他成為一對幸福的交頸鴛鴦。

賓燙的唇沿著朱唇而下,輾轉吻向縴細的頸際,挑逗地輕啃著,是要引起女人更多的激顫,厚實的大掌則是熟練地穿過層層雲衫,侵向細致誘人的雪峰。

「啊!」’女人激情地嬌吟。

這聲嬌吟無疑是給男人最大的鼓勵,邪魅的嘴角勾起惑人心魄的一笑,順著開敞的衣襟烙印下更多炙熱的吻痕。

女人緊緊攀附著男人,像株攀附大樹的藤蘿承恩受澤。

「絲蘿,絲蘿……」一聲聲迷人的低喚似一聲聲惑人的愛語。

美麗的水眸盛載過多的激情與柔情,女人的眼中此刻只看得見他,也只容得下他,天地間其余事物已非她所在乎的。

她曉得只要跟著他,沒有什麼事該是她擔心害怕的,他會緊緊抱牢她、保護她,不使她受到丁點兒傷害。

女人全然的信任與濃烈的愛意使男人低吼一聲,帶著熱力的唇又熱烈地纏上她,掏盡所有地愛著她。

在漫漫桃花雨中,兩具身軀激烈地交纏愛戀著,片刻間都不舍得離開對方,視對方為彼此惟一。

朵朵紛落的桃花似也為他們舞動著,為這場愛戀做最好的見證……

「‘啊!」幽暗中,女人發出一聲驚叫,撫著心房自睡夢中彈跳起。

香汗淋灕,雙頗似遭烈火焚燒過般火熱,她氣喘吁吁,不敢相信方才所做的夢。

天!她又做了可怕駭人的夢來。

她深吸口氣想讓激狂的心沉靜下來。是她在庵院里待太久,太寂寞了嗎?不然怎麼會做出那樣……不知羞恥的夢?

幸好旁人不曉得她的夢境,否則她會成為人人口耳相傳的的女人。

但怎麼會這樣?為何她會常常夢見自己快樂地倚著一個男人,最教她不能理解的是,她總是無法在夢中看清那男人的模樣,僅知他會夜夜人夢中,愛她。憐她。

他到底是誰?應該不是她所認識的男人,他並不存在她的記憶中,抑或他是她所幻想出來的男人?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是有未婚夫婿的人,除了未婚夫婿與家人外,怎能夢見其他男人呢?!

她用力甩甩頭,徒勞無功地想甩去男人的影像,可她知道這麼做也是沒用的;他的聲音,他的身影,早已自夢中深深烙印在腦海中,任她怎麼想遺忘也遺忘不了。

做早課的鐘聲響起時,她猛然一驚,方曉得自己為那夢中的男人發了不知多久的呆,連忙起身更衣,不敢有任何遲疑。

第二章

做完早課,如往常般,她被庵院里的師父喚進房里,她乖巧安靜地立在師父面前,等候問話。

「靜心,告訴師父,你的心現下可平靜?」莊嚴沉靜的老師太輕問立于身前的年輕女子,這是她每日必問的問題。

饒是每日被問相同的問題,帶發修行的年輕女子仍是不免怔了怔,仔細想著師父所提及的問題。

她的心是不平靜的嗎?她輕問自己。

其實她也不知道,僅曉得每日在師兄們(編按︰出家眾同修,不論男女,一律以「師兄」互稱)的經聲陪伴下,她漸漸不去想遠在家中的爹娘及那不甚了解的未婚夫。可是當她沒在誦經時,她的心卻是飄忽不定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知這里似乎不是她該待的地方,好似有人正在遙遠的一方呼喚著她,等待她的歸來。

那人是誰?

可以肯定,不是她的爹娘,也不是她的未婚夫婿,但那究竟會是誰?除了親人之外,還有誰會想她、念她?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每次想到這里,腦海中就像蒙上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將她緊緊包裹住,不讓她有探索的機會。

會是夢中的那名男子嗎?會是他嗎?他是真實存在的嗎?

靜心不禁懷疑。

「唉!你到庵里也有五年多了,可你的心卻一直都不平靜。告訴師父,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年老的師太長嘆一口氣,靜心是她所收過紅塵羈絆最深的弟子。所幸靜心沒出家的意願,否則永遠都念不了佛、修不了心。

不過她也是受了靜心家人之托,要使靜心平靜下心靈悸動,才會每日不厭其煩地重復相同問題。

「我不知道。」靜心老實搖首,她根本不知道所想之人是柯人,要她如何說起?

「唉!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老師太又是一陣長嘆搖頭,可惜靜心的心一日不平靜,她的家人便一日不會來接她,若非靜心的家人為庵院貢獻良多,這樣不適合庵院的弟子,她早就請她離開了。

「師父我……」

「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的心始終不在這里啊!」老師太制止她,繼續道︰「你跟其他的師姐不同,你終究會回家嫁人。」

「師父,我知道弟子讓您很失望。」她很想靜下心來好好地修佛,可就是沒有辦法,常常心思會莫名遠揚,像是在呼應遠方的呼喚。

是誰?到底是誰每日每夜都在呼喚著她?

那樣沉醇濃烈的低喃,像是在訴說一聲接一聲的愛語,使得她的心沒辦法受到控制,就連她看著佛像端坐念佛時,有時佛號听在她耳邊,也成了他一聲聲的叫喚。

他到底是誰?為何會使她變得如此不像自己?

「靜心,我曾試過讓你整日念佛,卻也達不了效果,為師的已不知該如何教導你。」靜心終究是花樣年華貌美女子,年輕的心是陷在紅塵中,對佛法是口念心不念,老師太也沒辦法。

「師父……」

「你在這里只是過客,該你離去的時候,你自是會離去。」

「是!」

老師太嘆氣地望著美得精雕玉琢的弟子,當年會賜她法號靜心,就是因為看出她有一顆遠揚的心。老師太猜想,她的家人送她人庵是想讓她遠離塵俗淨化心靈,可惜努力了那麼多年,到頭來仍舊是徒勞無功,對于一棵朽木,老師太自認沒法子,也就由著她去了。

「現在能告訴師父你都在想些什麼嗎?」清了清喉嚨,她倒想知道這些年靜心都在想些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個人在呼喚我,有時,在睡夢中,我會听見他在喚我,而有時……」她頂了頓,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如果說下去,師父一定會覺得很可怕。

「沒關系,繼續說,師父不會笑你的。」看出她的羞赧,老師太鼓勵道。

「我……我會听見嬰兒的哭泣聲。」往往她會因此

醒來,不知為何,就是覺得一顆心好疼、好疼,幾乎快受不了那撕心扯肺的疼痛沖下山去。

「嬰兒?」

「是的,是小嬰孩兒,一個很可愛的小嬰孩。」明明沒見過那個哭泣的小嬰孩模樣,她直覺就是認為對方很可愛、很討人去喜愛。

「靜心,說實話,你在紅塵世間的事我並不清楚,所以也無法為你解答,不過為師的相信,你那顆不平靜的心必然知道答案。」老師太指向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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