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拐到心儀美女上床,不再欲求不滿,自然春風滿面、心曠神怡。
也虧得他忍功一流,兩年耶,幾時听見他挑剔的眼看上別的女人?情聖之名,他當之無愧。
明明是個痴情種子,偏長得一副負心的模樣,唉,真是浪費。
獨孤昊只是挑起一道眉,算是對弟弟不倫不類的批評做了回應,唇間漾笑的表情還是末變。
他揚了揚手中的營收報告,「看見這一季組織的投資盈收數字,我自然開心。」
呿!還躲?亞力和獨孤彧兩人四目相接,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听說你最近煞到了一個女人,咱們都听說電梯里那精彩的一幕。」亞力奚落哂笑,錯過精彩鏡頭,心里不免扼腕。
「而且那女人還是有夫之婦。」獨孤彧跟著落井下石。
哼哼!獨孤昊在心中嗤笑。
不過是早他十分鐘出生,這獨孤彧就記恨至今。不過,畢竟是親兄弟,要比記仇的本領,他還會輸嗎?
「你這一說倒提醒我還未向你致謝哩。」還末好好「酬謝」他下藥的雞婆舉動。
「不客氣……嗚!你干嘛打我。」獨孤彧連忙捂胸,順便一記凶眼控訴他的小人行徑。
「不過試試你心髒的強度,順便感謝一下你的‘大恩大德’。」最後四個字獨孤昊說得咬牙切齒。
「我不過是看不慣你的溫吞,想盡一點兄弟的本分推你一把,真是狗咬呂洞賓!」這哥哥好樣的!不過來日方長,不怕沒有好好回報的一天。
「你就沒有一點榮譽心?」專干這種偷雞模狗之事,不怕雷劈啊。
「欸,這真是個好問題,我得好好想一想。」說完,獨孤彧真的支肘做思考狀。
「去!」獨孤昊又給了他一拳。眉間卻攬上輕愁,好心情開始跌落。
得到了人,卻不知道她的心。這女孩的口風太緊,從不透露心意。
他知道自己逼得太緊,完全是安全感作祟。
人是在他身邊,他知道她對自己是有情的,但有多深?
這種不安全的感覺還……真新鮮。
是了,她已婚的身分始終是自己心中的疙瘩。
從未想到過要用造種古板、傳統的方式拴住一個人,直到現在。
「又來了,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你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古怪性情又出現了。」獨孤彧不滿的出聲撻伐。
「有嗎?」獨孤昊模模臉,沉吟道︰「我的脾氣真有這麼惡劣?」
「還不承認,你的脾氣惡名昭彰,要不問問听風和停雲最清楚。」
原本在一旁閑閑納涼听主子們耍嘴皮子的影子們,一听見自己的名字如夢初醒。
「冥皇!」听風率先哀叫一聲。他的眼神哀怨的寫著︰沒事干嘛拖人家下水?
獨孤昊卻真的采納建言,隨口問道︰「听風,我平常性子可真有彧所說的那般古怪?」
這……這教他怎麼回答嘛?那只花蝴蝶分明是嫉妒自己比他有人緣,才老是想陷害自己。
只見听風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半天吭不出一聲。
亞力湊到獨孤彧的身邊咬耳朵,「你干嘛沒事拖別人下水?」
置身事外的獨孤彧嘴角泛起一個冷笑。誰教听風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背後封他為「美麗花蝴蝶」,以為他听不見嗎?
他小人原則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自己一只腳下水,那就拖些人一起濕到底吧。
第九章
獨孤昊前一刻才好得離譜的心情指數,因為秘書的一句話再度降臨冰點。
「你說什麼?」他咬牙切齒問道。陰晦的眉眼教人退避三舍。
看慣了少主陰冷氣息的听風在心里嘆了口氣,不過三秒鐘就回復,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不過這樣惡聲惡氣的少主還是比較習慣。他轉念又想。
鮮少與獨孤昊有所接觸的秘書,顯然被他翻臉像翻書的表情嚇傻了,以至于說得結結巴巴──
「杜、杜、杜小姐說……說她有……事……出去……」
「听著!你要是膽敢再結巴一次,就立刻收拾桌面回家吃自己。」他不耐煩的撂下陰狠的威脅。
秘書鏡片後的眼楮驚惶的大睜,吸了一口氣後,話似連珠炮源源不絕──
「杜小姐接到一位自稱是艾瑞先生的電話與她有事商談于是留下訊息告訴你她要去會晤艾瑞先生並且請你放心她會在兩個小時之內返回勿擔心。」
秘書一口氣說完,連個喘息的逗號都不曾停過。
「勿擔心?她這樣不是要我更擔心嗎?」獨孤昊幾乎是自言自話。
「她有沒有留下約會的地址?」他臉色稍霽的問。
「沒……喔,對了,她將地址和電話寫在一張紙條上……就在這里!」秘書翻了桌面幾秒鐘,終于撈出一張紙片。
獨孤昊接過紙片,陰霾的臉終于有放晴的跡象。
待他找到她,狠狠的揍過她一頓後,他會更痛快。
「做得好!相信你可以放心養老,並且拿到優渥的退休金。」
目送三人離去,秘書吁出久憋的一口大氣,雙腳沒來由的一軟,癱進了椅內。
☆☆☆
「艾瑞?」一進屋內,深深就嗅到一種不尋常,一種危機的直覺被喚醒。
她遲疑了一會兒,旋身朝著相連的臥房走進去。
房門微微敞開,她一踏入房內,只見艾瑞坐在一張黑沙發上,他的嘴被膠帶黏住,雙手反綁在身後。臉上表情帶著無力的自責和被背叛的痛苦。
「好久不見了,杜深深。」左側一個人走出陰影,手上的槍對著她的胸口,她抬眼對上奧堤陰沉的眼。「我想我們有很多話要好好聊一聊。」
「為什麼?奧堤,我和你可以說是素不相識。」
「你毀了我的人生,所以我也要結束你的。」他的藍眸冷得像冰,毫無一絲溫度。
「我不懂。」
「嘖嘖,杜深深,你一向冰雪聰明,這回卻令我失望了。」奧堤笑了,臉孔陰沉得恐怖。「看著我的眼楮,你瞧見了誰?」
深深依言瞧進那雙毫無情感的藍眸,他眼中閃過一抹介于瘋狂和殘酷的光芒喚起了沉睡中的記憶。另一雙嗜血的眼。
「你是頭子!」
「我果然沒小看了你。」他陰晦眼中是贊賞之色。
「你改變了眸色。」
「拜現代先進科技所賜,只需要一點瞳孔點色劑就能達成。」
「這一身改變真是徹底。不過這一身改裝比原裝貨要好得多。」深深刻意尋釁譏諷他。
奧堤的臉龐閃過狂怒。「這一切都怪你,是你設下的炸彈將我炸得面目全毀,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真可憐。」她笑,眼底沒有一絲同情。「不過換了一張臉還是抹不掉你渾身上下令人作嘔的氣息。」
他的臉越發猙獰,欲發作卻又忍了下來,邪笑道︰「待會你就笑不出來了。你不但毀了我的臉,還讓我所有的心血都隨爆炸付之一炬,這些帳咱們一筆一筆慢慢算。」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恕不得別人。」冷靜,她在心底命令自己。
奧堤嘿嘿冷笑,笑聲令人聯想到猥瑣的黃鼠狼。
「我要花你如花似玉的臉上一刀一刀割著,讓你嘗嘗人不如鬼的模樣,待你受不住時,再一槍斃了你。」
「冤有頭債有主,先放了艾瑞。」
他以左手模了模下巴,偏頭想了一下,「艾瑞嘛……他給了我不少樂趣,我還真舍不得他,可惜他得死!」他舉槍瞄準艾瑞兩眼之間。
「等等!」深深阻止他。「在你開槍之前,不妨先听听我的提議。」
奧堤眼中閃過一道光,興致來了。「什麼交易?」
「既然你已經追蹤我這麼久,該不會不知道我和獨孤昊之間的……關系匪淺吧?擎天門的勢力遍布全球,如果你以我的性命向獨孤昊要求贖款,即使是天價,相信以擎天門的本事絕對付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