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別亂說!」舒若汶氣急敗壞地推打他。
司徒傳抓著她的手,將她納入懷中,外人看來誤以為他正溫柔地安撫她,但實際上,他卻在她耳畔輕聲道︰「我的報應尚未來敲門,不過,你的報應……馬上就來了。」薄唇噙著惡劣的邪笑。
舒若汶瞪圓了雙眼。
這男人……真的非常非常可惡!蓄意搞壞她的名聲,讓她往後走在街上,都得忍受外人的唾罵……
這時,司徒義慌張地擠開記者,站在司徒煒身旁。「不好意思,有場重要會議等著司徒煒先生前去參加,請讓我們先行離開。」
語畢,在警衛的圍護下.他硬拉著司徒煒離去,留下舒若汶獨自一人接受眾人的圍剿、質問。
舒若汶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急著找弟弟救命。「阿平……」
誰料,舒平听見偶像這樣一說,壓根兒不管姐姐的死活,急急朝司徒煒遠走的背影大聲喊道︰「姐夫,姐夫……開完會,記得回來幫我簽名啊!」
安全跨入電梯後,司徒義滿是不贊同地說道︰「大哥,你何必開這種玩笑,硬是破壞自己的名聲?讓爸知道了,他肯定又要氣瘋了。」
電梯門關上之際,司徒煒瞧見舒若汶那無助的模樣,樂得不斷狂笑。先前被她打了一巴掌、加上被記者糾纏的種種煩躁之氣,因玩了這場游戲後,紛紛消失。
「大哥!」司徒義無奈地喚著。
「我早已聲名狼藉,根本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而她……哈哈哈,從此刻起,她和我扯上關系,可有得她好受了。」司徒煒笑得都流淚了。
玩樂過後,他現在又有好心情去參加無聊的會議了。
第二章
連日來,新聞媒體不斷報導著司徒煒、陳雪和舒若汶的三角戀情,其中就屬第三者身份的舒若汶和風流成性的司徒煒兩人被批評得最為淒慘,為情鬧自殺的陳雪理所當然地得到莫大的支持與同情。
這樁絆聞案爆發後,受了傷的陳雪被父親派遣保然嚴密保護著,拒絕接受任何采訪。
而蓄意掀起風波的司徒煒,則終日躲在位于陽明山的豪宅內,避開媒體的騷擾。這會兒他正看著新聞台播出今早舒若汶下樓拿報紙,被記者媒體包圍的畫面。
「哈哈哈——」司徒煒放聲大笑,覺得那天所受的氣都煙消雲散了。
「咳!」一道飽含警示的咳嗽聲自他身旁響起。
司徒煒瞄去,見到父親正頂著嚴肅的臉瞪著他,他稍稍收斂了笑意,順便將擱在桌上的長腿撤了下來。
頭發半白的司徒海柏在一旁坐下,望了電視新聞一眼,怒火又升起了。「你這個混小于,老早就叫你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亂來,你竟然還惹出這些事情來,害得陳雪鬧自殺,你看要怎麼跟陳老交代?」
「我和陳雪不適合就分手,干嘛對她老爸交代。」父親的怒氣嚇不到司徒煒,他輕哼了聲。
「你……混小子!」司徒海柏氣得將桌上的煙灰缸用力砸向電視熒幕,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那你要挑女人也挑個好的,挑那個舒……什麼的丫頭,她能對我們家的事業有幫助嗎?」
司徒煒撇撇嘴。「陣,誰會挑那個潑辣的女人,我只是閑著無聊,耍耍她玩罷了。」
「臭小子,你曉不曉得你這樣一玩,替我惹來多大的麻煩?你要我怎麼去跟陳老解釋?」
一名約莫三十歲上下的女子,因听見剛才的玻璃碎聲,趕忙沖入內廳察看,見到司徒海柏氣得脹紅臉,她立即坐到他身邊溫柔安撫著。
司徒海柏望向何靜,僵硬的臉部線條瞬時放軟了,目光也溫柔起來,牽過她的手,輕輕撫著。
「不須勞煩你去解釋什麼,反正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想過要娶陳雪。」司徒煒從桌上拿起煙盒,取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燃。
司徒海柏偏過頭,望向兒子,專斷地說︰「我不管你有沒有想過,這樁商業婚姻兩年前就已經定下來,你一定要把陳雪娶回來。」
「我娶?」司徒煒笑瞥父親與情人親呢的模樣,沖口直言。「不如你娶好了,反正你這五十多歲的老頭,一向最愛這種年紀適合當自己女兒的女人。」
二十八年前,當他一出生後,母親就去世了。之後不到半年,老頭又娶了自己的秘書——王秀蓉,但當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出生後沒幾天,花心的老頭又在外頭養了其他情人,在這二十多年來,老頭身邊的女人多得不計其數。
直到五年前,老頭到高雄開會時遇見了何靜,對她一見鐘情,隨即將她這名新情人帶回家住下,雖然自此之後,老頭身邊只有王秀蓉與何靜這兩個女人,可是,他猜想依照老頭風流的性格,肯定不出幾年,又會對外開始尋找新獵物。
司徒煒的嘲弄,讓何靜尷尬地擁紅了臉。
司徒海柏受不了司徒煒的嘲笑,舉起手就想朝他臉上打去。
何靜見了,趕緊攔下,猛朝司徒海柏搖頭,示意著他別跟司徒煒計較。
「你……」司徒海拍無法拒絕何靜的請求,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忿忿瞪著兒子。「要不是阿靜替你求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時,司徒義與王秀蓉一同走了進來,在另張沙發坐下。
「爸、大哥。」司徒義恭敬地喚道。
王秀蓉見到自己丈夫與情人親密的舉止,頓時妒火燃起。「阿煒說得也沒錯,你又何必發火呢?」
「你閉嘴!」司徒海柏雷吼出聲,怒喝著妻子。
司徒煒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復雜的家庭糾紛,起身就想離開,卻被父親喝住。「你先別走,我話還沒說完。」
「大哥。」司徒義見大哥仍想舉步離開,趕緊上前拉住他,免得父親又動怒。
瞧見弟弟哀求的目光,司徒煒呼了口氣,再度坐了下來。
司徒海柏瞪了大兒子一眼,嘆口氣道︰「我老了,過陣子打算退休,和阿靜一同回到南部鄉下居住。我決定將‘海柏酒店集團’全權交給你管理,你啊,認真一點,別再像以前一樣,天天只懂得和女人玩樂不務正業。」
司徒義一愣,眸中隱藏著怨懟。將「海拍酒店集團」全權交給司徒煒管理,那他這些年來為公司付出的辛苦算什麼?
司徒煒皺眉,尚末回話,王秀蓉已發飆地嚷︰「你和那女人搬到南部?那我呢?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
她的丈夫把情人帶回家里來住,她已經滿月復怨氣了,現在他竟然還要跟何靜那女人一起離開?
「這間上億元的大家宅留給你住,你還不滿意?」司徒海柏睞了妻子一眼。「不然我和阿靜一同住在這豪宅里,你去住鄉下的房子好了。」
他這樣不就擺明了想甩開她嘛!
王秀蓉張嘴,卻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憤恨的目光直射向何靜。
何靜嚇得瑟縮一下,比著手語,向司徒海柏表示她去切盤水果來給他吃,待他點頭,何靜隨即離開客廳。
「那……那阿義呢?」王秀蓉抓過司徒義的手,替自己的兒子感到不平。「你把公司全留給那個敗家子管理,卻沒有想到阿義?」
敗家子?
司徒煒挑眉,搓搓下巴,似乎毫不介意繼母這樣形容他,竟然還不停發出輕笑。
「媽,算了。」將不滿強壓在心底,司徒義安撫著發怒中的母親。
司徒海柏望向司徒義,沉默了一會兒。「我有自己的打算。」在他的觀念中,家族事業就是要交予長子來管理。
王秀蓉輕嗤了聲。「打算?幾年前,你想盡辦法把大兒子退回公司幫忙,可是你看看他幫到公司什麼了?反而只會在公司里惹出更多麻煩。接下來,沒過多久,他又帶著女人到外國逍遙,他什麼時候替你分憂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