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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承諾 第44頁

作者︰茱麗•嘉伍德

依恩用盡了身上的每一分理性與自制,才沒讓他的怒氣爆發出來。先等茱麗清醒了再說,復仇暫時擱到一邊。他終于檢查完畢,然後他用雙臂抱起她。

兩兄弟同時站起身來。依恩的眼光落在勃迪身上。這位戰士在他的族長眼里看到的是寫得明明白白的憤恨。依恩不單只是要茱麗上他的床,他愛上她了。

她被擱在他的懷抱里。依恩開始爬上山丘,但他突然間停了下來。他回過身面對勃迪。

「找出那個畜生。」他沒有等他的命令被接受。「派特,你回去把嘉琳找來。茱麗醒來的時候會希望有她在她身邊。」

他聲音的振動把她震醒了。茱麗睜開眼楮,努力想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一切景物都在天旋地轉,轉得她胃部作嘔,頭昏腦漲。她重新閉上眼楮,讓依恩來呵護她。

她一直沒再醒來,直到依恩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中央。他一放下她。她便立刻想坐起,但房間馬上開始施轉。她抓住她丈夫的手臂,抓得牢牢的,直到每樣東西都重新歸位。

她全身發痛,她的背像著火似的。葛罕急急忙忙地盛了一整碗的水走進房間,他每走一步就濺出一些。吉費跟在後面,手上拿了一大迭的亞麻方巾。

「讓開一下,依恩,讓我看看她。」葛罕命令道。

「這個可憐的姑娘摔了好大一跤,可不是嗎?」吉費說道。「她是不是老這麼笨手笨腳的?」

「不,她不是。」葛罕回答。

吉費微笑一下。依恩不肯離開他的妻子。「我會照顧她的。」他告訴葛罕。「她是我的,該死!」

「她當然是你的。」葛罕同意道,試著安撫依恩。

茱麗抬眼看看她的丈夫。他看起來很生氣,他的手抓得她都痛了。

「我的傷沒什麼大礙。」她開口說道,真的希望她的判斷是正確的。「依恩,請你放開我的手臂。我的瘀青已經夠多的了。」

他照她的要求做了。葛罕把碗放在水櫃上;吉費弄濕一塊亞麻方巾,遞給依恩。

當他清理著她半側臉上的血跡時,他沒有對她說半句話,他極盡可能地小心。那個傷口很深,但依恩認為它並不需要縫合便可自然復原了。

她听到這個判斷時松了一大口氣。她可不會喜歡任何人,甚至是她的丈夫,要在她皮膚上穿針引線的主意。

依恩似乎鎮靜下來了。但吉費卻在無意間又激怒了他。

「她沒瞎真是奇跡,她的眼楮差一點就被打下來了。是啊,差一點!」

「但是我沒有,」當茱麗看見依恩眼里再度升起的那抹寒意時,她很快地介入。她拍拍她丈夫的臂膀。「沒事的!」她用安撫的語調告訴他。「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試著安撫他。但依恩卻對她怒氣沖沖的。「等我在你的傷口上涂點藥膏你才會覺得好多了。把你的衣服月兌掉,我要看你的背。」

依恩對她下這道命令時,葛罕正傾上前去在她太陽穴上腫起的部份敷上一塊冰涼的濕布。「把這個壓在你的瘀青上,茱麗,它可以止痛。」

「謝謝你,葛罕。依恩,我不會把衣服月兌掉的。」

「在她腦側這一擊說不定會要了她的命,」吉費說道。「沒錯,她沒被打死真是走運。」

「是的,你會把衣服月兌掉的。」依恩告訴她。

「吉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惹依恩煩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那些說不定會發生的事結果都沒有發生。我好得很,真的。」她示意他靠近些,吉費也湊了過去。「依恩,這里還有別人。」

他又重新找回了笑容。她真是拘謹得可愛,她對他擠眉弄眼的模樣讓他想捧月復大笑。她真的是好得很。如果她的頭部傷勢嚴重,她才不會這麼該死的不高興呢!

「我們不是外人,」吉費告訴她。「我們住在這里,記得嗎?」

「是的,當然,不過……」

「你有沒有把一樣東西看成兩樣,茱麗?」吉費問道。「你還記得路易嗎,葛罕?他自從跌了一跤以後,每樣東西在他眼里都變成了兩樣。」

「老天……」茱麗開始受不了了。

「走了啦,吉費。這個小泵娘可快要惱羞成怒了,我們不走她是不會月兌衣服的。」

茱麗一直等到那扇門在兩位長者身後關上以後才轉身面對依恩。「我不敢相信你會要我在葛罕和吉費面前把衣服月兌掉。現在你又在做什麼?」

「我在幫你把衣服月兌掉。」他耐著性子解釋。

她的怒意消失了。當然,這是因為他的微笑。她情不自禁想好好欣賞他的笑容讓他變得有多英俊,然後她便再也沒時間去跟他爭辯了。他褪去她的衣衫直到只剩下那件內衣,用力地揉著她背部中央的瘀青。

「你的背沒事,」他告訴她。「皮膚上沒有傷口。」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脊椎往下滑,微笑地欣賞她因為他的觸模而引起的陣陣輕顫。「你是如此柔軟、如此光滑。」他呢喃著,接著緩緩地彎吻吻她的肩。「嘉琳大概已經在樓下等著要見你了,我會叫派特帶她上來。」

「依恩,我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我不需要……」

「不要跟我辯。」他緊繃的下顎和他的語調都在告訴她,和他對抗只是白費力氣。

幾分鐘後嘉琳來了。她凶巴巴地瞪著門外的派特,因為他剛剛抱她上樓來的時候,竟然大聲地抱怨她增加了不少體重。

吉費和葛罕都來服侍她用餐。茱麗並不習慣這麼嬌生慣養。不過,她倒是不介意享受這種成為大家焦點所在的樂趣。然後是貝娜上來看她怎麼樣了,接著依恩也回來了,茱麗已經被這些一整天來陪她的人弄得筋疲力盡。

他把每個人都支開了。茱麗半是感激地發出一些抗議,幾分鐘後她便沉沉睡去。

在黎明前的幾分鐘她醒來了。依恩俯臥地睡著。她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響地離開床鋪。她的一只腳先跨出床沿。

「你的頭還會痛嗎?」

她回過頭來看他。依恩撐起一只手肘,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瞧。他的眼楮半睜,頭發零亂,看起來是十足的粗獷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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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也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個發現大大地滿足了他的驕傲。他喜歡自己有能力讓她拋開所有的矜持與自制,而且是如此徹底。他親吻她的喉嚨凹處,在那里她的脈動是如此地狂野劇烈,他微笑地觀察她的呼吸在他的下變得紊亂而不規則。

「我愛你,依恩。」

這是一句多麼簡單而又多麼坦然的宣告。他的憂慮還來不及主宰他,就被它奪走了。

依恩在她的耳畔打了個呵欠,然後他撐起手肘抬起身來吻她。但當他看見那不整齊的傷口以及她眼楮四周的浮腫時,他忘了他原先的意圖。

茱麗的微笑在他開始皺眉時消失了。「怎麼了,依恩?我沒有令你高興嗎?」

「當然有,」他回答。「只是你差點失去一只眼楮。」

「噢,老天,你的口氣跟吉費一樣。」她批評道。

她試著挑逗他讓他不再皺眉,可是沒有用。「你真是該死的幸運,茱麗。你差點……」

她用手捂住他的嘴。「你也讓我很高興呢。」她低喃地道。

他沒有上當。「你跌倒的時候,有沒有踫巧看到一個男人或是一個女人站在附近?」

茱麗把他的問題想了好半晌。決定不說出她看到的那個小男孩。那孩子太小了,他不能就這樣被拖到他的族長面前來。他會嚇壞的,更別說那會帶給他的家庭多大的羞愧與恥辱了。不,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而且,她相信她可以把這件事處理得很好。她會先找到那個小壞蛋,當然了,當她找到之後,她會跟他好好的、不厭其煩的長談一番。如果他沒有表現出適當悔意,她或許才會去要求依恩的協助。或許她會威脅他說要去把依恩給找來。不過這是下下之策。如果這個男孩事實上已經不小……她很難相信他會超過七歲……那麼,她會把他拖到賴神父面前,要他為他自己犯下的罪惡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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