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說在他的幻想里,她比他早達到高潮。他用親吻化解她的抗拒,然後從她的胃部緩緩往下游移到她兩腿之間。
那種感覺令人無法抵擋。高潮來得又凶又猛,她叫喊著抱住他,讓他的激情吞噬她。
塞奧是個溫柔體貼的情人。接下來他開始折磨她。他使她再次攀上激情的巔峰,但就在她瀕臨爆發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等我,甜心。我馬上回來。」
「不要停。不要……」
他親吻她。「我必須保護妳。」
然後他就離開了。她閉上眼楮,發燙的身體因他的離去而寒冷。她開始發抖,正要拉被子蓋時,塞奧回到床上用他的身體蓋住她。他好像離開了一世紀那麼久。
「好,我剛剛做到哪里了?」
他的自制和壓抑令她驚訝,接著她注意到他額頭上的汗珠。他的眼神因激情而蒙朧,他的牙關緊咬著。她看出他為她忍耐到什麼程度。
他的手開始重新點燃她體內的激情。這次她努力抗拒,企圖支撐到他失去自制。但他比她強多了,現在的他一點也不溫柔,她也不要他溫柔。愉悅的波濤仍在她體內洶涌,他粗魯地分她的雙腿,抬起她的臀部,然後沖刺進她溫暖的體內。
他的頭垂靠在她肩上。他在甜蜜的屈服里閉上眼楮,自負地大聲申吟。
他抓住她的臀部強迫她靜止不動。「我可以撐下去……只要妳……合作。」
她望著他露出笑容。天啊!他真是可愛,然後她開始移動。
「不要……天啊,甜心,慢一點……」
她再次移動,這次的動作更大,弓起身體使他更加深入她的體內。他再也克制不了,需求變得太強烈。他抽身後退,然後挺進深入,一次又一次。
他想要告訴她,她有多麼完美,但他說不出話來。在體內橫沖直撞的感覺強烈得令人無法抵擋。她不讓他放慢速度,他喜歡她的豪放不羈。他把自己埋在她的體內,在最後一次沖刺和一聲按捺不住的叫喊中,他在她緊緊的擁抱里達到高潮。
前所未有的狂喜令他死去活來。他從來不曾如此徹底地釋放自我,他總是保留住一小部分的自制。但跟米雪在一起,那根本不可能。他們過了好久才從激情中平復。他知道他一定快把她壓扁了,但就是沒有力氣移動。
米雪不停地撫模他的背。她喜歡他光滑的皮膚和結實的肌肉,更喜歡他對她的溫柔。
她的心髒如擂鼓一般,好似要撞破胸壁沖出來。那個荒謬的念頭使她忍不住笑出來。
她的笑聲使他微笑。他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抬頭注視她。「什麼事這麼好笑?」
「跟你會要了我的命。我可以想見報紙的標題寫著︰導致外科醫師暴斃。」
他皺起眉頭。「不好笑。」
她用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親吻他。「好笑。」
「妳必須保持強壯的體魄,因為我們還有九百九十九個要完成,我不能讓妳在我們完成前崩潰。」
「完成什麼?」
他的眼楮一亮,她開始期待地微笑。「實現我的幻想。」
她笑了出來。「一千個幻想?」
「沒錯。至少一千。」
「你的想像力真豐富,布先生。你應該去性治療診所尋求幫助。」
他咧嘴一笑。「妳就是我需要的所有治療。」
「很高興我能幫上忙。」
「米雪,妳呢?妳有沒有幻想?」
「有。」她承認。「但我的幻想沒什麼創意,基本上都是和剛才的情形大同小異。但在我的幻想里……」
「怎樣?」
「我把你抱起來扔到床上。」
他大笑。「我至少比妳重兩百磅。」他夸大地說。
「我們外科醫師經常切割骨頭,因此鍛煉出驚人的臂力。」她開玩笑道。
「好吧,如果妳想抱我,我很樂意配……」
她搖頭解釋。「我告訴你那個幻想是要你知道,不會每次都由你發號施令。」
「意思是?」
「輪到我使你如痴如狂了。」
「到時就知道。」他快速用力地親吻她一下,然後下床把她抱起來。
她用手指梳理他的亂發。「我們要去哪里?」
「我一身汗。我們去洗澡。」
此刻的她滿足又愛睏,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同意。「我幫你擦背,你幫我擦背。」
「不,我想要擦洗妳的正面,妳可以──」
她伸手摀住他嘴巴。「我了解。」
十分鐘後,他們都非常干淨。水涼了,但他們的熱情卻沒有冷卻。她頑皮地踮腳在他耳邊輕聲細訴她的幻想。她說完時,塞奧很驚訝自己還站得住。
她把他推到壁磚上,然後熱烈地沿著他濕滑的身體一路往下吻,逼得他快要瘋狂。
他沒有力氣把她抱回床上。他們在熱吻間隨便擦干身體,互相扶持、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塞奧仰臥著。她用一只手肘撐起上半身,用指尖輕畫過闌尾切除術在他月復部所留下的細小疤痕,然後她俯身親吻它。
他閉著眼楮,但臉上掛著笑容。「妳對每個病人都那樣做嗎?」
「親吻他們的疤痕嗎?」
「嗯哼。」
「那當然。我非那樣做不可。」
他打個呵欠。「為什麼?」
「那是我發的誓言之一,親吻它使它好起來。」
她拉起被單,翻身仰臥,閉上眼楮。塞奧輕推她時,她已經睡著了。
「米雪?」
「嗯?」
「我發現妳最迷人的部分了。」
「哪里?」她睡眼蒙朧地問。
他拉下被單,把手放在她的上。要不是太累,她就會要求他解釋為什麼男人都如此迷戀,但接著她恍然大悟他的手按在哪里而熱淚盈眶。她怎麼可能不愛這個男人?
他的手放在她的心上。
第二天上午,米雪十點一刻才醒來。她伸個懶腰,翻身抱住塞奧躺過的枕頭,再度閉起眼楮,回想昨夜的激情。想到一半時,她突然跳起來。糟了,她和朋友約好八點在診所踫面。現在都十點一刻了。媚安會宰了她。她還坐在車里等嗎?當然不,她會開車到她家來找她。
二十分鐘後,米雪已換上卡其短褲、藍色無袖罩衫、白色短襪和一只球鞋。她跑下樓,在洗衣間里套上另一只球鞋。
她找尋塞奧,發現他坐在書房的皮椅里講電話。諾亞跟他在一起。他靠坐在桌緣,看到她時露出微笑。
「早安。」
「早安。」她回答。
她坐到沙發上,彎腰綁鞋帶。她從眼角瞥見塞奧掛斷電話,但不大敢正視他。昨夜的激情仍然歷歷在目。
都是因為諾亞在場,她才會感到難為情,米雪心想。
「睡得好嗎?」塞奧問。
「好,但我早該到診所了。」
她太緊張而解不開鞋帶的系結。深呼吸,她告訴自己。妳是成年人,表現出成年人的樣子來。
「媚安──」
「在診所里,諾亞讓她和她的朋友進去。她們在八點半左右到這里來找妳。」
她終于解開系結,重新綁好鞋帶。她沒有听到塞奧過來,但突然之間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他左腳的鞋帶松了,她不假思索地伸手過去幫他綁好,然後站起來。
塞奧不打算讓她繼續忽視他。他抬起她的下巴使她正視他,然後低頭親吻她。他好像不在乎諾亞在旁邊,他從容不迫地誘哄她合作和回應他的吻。
諾亞悄悄離開書房。塞奧擁抱著米雪輕聲說︰「想不想鬼混?」
「我以為我們昨夜鬼混過了。」
「還好啦。我們可以再來一次。何況,昨夜只是熱身運動。」她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但他收緊手臂不讓她走。「米雪,妳該不是為昨夜感到難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