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國王去世後即將成為英王的喬治親王,據說除了英俊和受過良好的教育之外,沒有任何優點。莎娜很不喜歡他。他是個瘋狂、驕縱、只會尋樂的紈子弟。除了自己,他很少會關心他的國家。莎娜認為他最大的缺點是無時無刻都在改變心意。莎娜知道自己並非唯一討厭親王的人,他也很不受大眾歡迎。就在幾個月以前,她曾听說有憤怒的民眾打破了他馬車上的窗子。
??然而,除了喬治親王,莎娜已經找不到別人求助了。所以她寫了一封信,請求親王在第二天下午給她一個覲見的機會。她封好信,正想叫滕斯替她把信送到卡爾頓宮去的時候,凱恩中途攔下了她。
??他是來找她吃晚餐的。莎娜非常禮貌地拒絕了他的邀請,堅持自己並不餓。凱恩則很有禮貌地堅持她必須吃點東西。他不接受否定的答案,並且好言相勸地哄著她走過長廊。
??金寶在門廳等著。莎娜把信交給他,要他替她送信。凱恩立刻伸出手截下那封信,也不管金寶是否同意。
??「我會讓僕人送這封信。」凱思解釋道。「金寶,你護送莎娜小組到餐廳去,我一會兒就來。」
??金寶和莎娜一消失在轉角,凱恩便打開那封信。他讀了信,然後把信放入口袋。他等了一、兩分釧,才走向餐廳。
??金寶坐在莎娜旁邊,潔玉坐在莎娜對面。凱恩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然後搖玲叫僕人上菜。
??「也許這有些失禮,但是我的確看見那封信是寫給攝政親王的,」凱恩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莎娜跟親王有私交。」
??「喔,我跟親王並沒有私交,」她沖口說道。「我甚至不喜歡……」她停住不語,並且脹紅了臉。她低頭望著餐桌。「我道歉,我的確很容易月兌口說出心中的話。」她坦承道。「關于那封信,我是寫信去請求能正式謁見親王。我希望親王明天下午能夠接見我。」
??「為什ど?」潔玉問道。「莎娜,親王顯然是站在你父親那一邊的。當親王表明他想離婚時,你的父親是支持他的少數人士之一。」
??「但是,難道親王在面對他忠誠的臣民時,不能拋開私人的感情嗎?」
??她的天真不僅令人驚訝,也令人覺得十分新鮮。凱恩不願意她太失望。「他一向都是先考慮到自己的情緒,他改變心意就像他更換神職人員一樣的頻繁。他答應你的任何事都不算數。我很抱歉我說話如此不忠實,但是我是實話實說。我不願意你抱太大的希望,然後又失望。讓納山來打這場仗,莎娜。支持他,讓他來應付你父親。」
??她搖搖頭。「你知道我曾拒絕學游泳嗎?」她沖口說道。「我以為我不必學會游泳,因為不讓我溺水是納山的職責。除了我自己之外,我很願意照顧任何人。現在,你建議我讓納山替我打這場仗。這是不對的,凱恩。我一直都是錯的,我不想再依賴任何人,我應該有力量能獨立自主。該死,我想變強!」她說完的時候,雙頰已經染上了一層明亮的緋紅。「請原諒我的多話。」她喃喃說道。
??她說完那句話後,便是一陣沉默。其間,金寶說了兩個他航海冒險的故事。
??撤下甜點的盤子之後,潔玉說道︰「你見過我們漂亮的女兒了嗎?」她想藉著這個問題讓莎娜多留些時候。她當然也想將話題帶到納山身上。看見莎娜如此孤單、沮喪真是令人心痛。潔玉決心要插手管他們兩夫妻的事。
??提起嬰兒,莎娜果然露出了微笑。「我听過她的聲音,」她坦言道。「但是還沒有見過她。滕斯答應在晚上讓我抱一抱金妮。」「她是個很可愛的小東西,」潔玉說。「她常笑,而且我跟凱恩都注意到她很聰明。」
??潔玉繼續說著她那三個月大的小女兒。莎娜注意到潔玉每次一夸耀小女兒的成就,凱恩立刻就點頭同意。
??「金妮有這ど愛她的父母真幸福。」
??「納山也會是個好父親。」潔玉打岔說道。
??莎娜沒有說話。
??「你同意嗎,丈夫?」潔玉問凱恩。
??「如果他學會放低音量,他就會是個好父親。」
??潔玉踢了她丈夫一腳,然後繼續對莎娜微笑道︰「納山有很多很多的優點。」她說道。
??莎娜不想談納山,但是她認為如果自己顯出毫無興趣,那就太失禮了。所以她問道︰「喔?他有哪些很好的優點?」
??潔玉想回答,卻又閉上嘴巴,似乎忘了該說什ど。她轉向凱恩求救。「你跟莎娜說一說納山的優點。」「你來說。」凱恩伸手去拿另一個甜面包。
??他這句話又惹來潔玉踢他一腳。他瞪著他的妻子,然後說道︰「納山很值得信賴。」
??「他也許值得信賴,但是他顯然並不信賴任何人。」莎娜說著開始折她的餐巾。
??「那孩子很勇敢。」金寶月兌口說道。他顯然很高興自己終于能搭上腔,所以,咧嘴微笑。
??「他做事……井然有序。」潔玉說道。不過她懷疑自己的贊美是否言過其實。
??莎娜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凱恩認為他們用錯了方法。他將手覆蓋在潔玉的手上,朝她眨了眨眼。「納山是我見過最頑固的家伙。」
??「他是有一點頑固,」莎娜立刻反駁。「但是那並不是個罪惡。」她轉身看著潔玉。「我覺得你哥哥像個美麗的雕像,他的外表是這ど的英俊、完美,但是他的內心卻像大理石一樣冷酷。」
??潔玉笑著。「我從不認為納山英俊。」她說道。
??「莎娜不可能會認為他英俊,」凱恩握了一下潔玉的手,然後附加說道︰「因為納山是個丑家伙,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點。看在老天的分上,他的背上全都是傷痕。」
??莎娜驚呼了一聲,凱恩則忍住笑意。至少,他們已經讓她流露出些微的情感。
??「是一個女人在他的背上留下了傷痕,」莎娜叫道。「也是那個女人傷了他的心。」她把餐巾丟在桌上,站起來說道︰「納山並不丑,先生,他有著不可思議的俊美容貌。我認為他自己的妹夫會這ど侮辱他是很可怕的。現在,失陪了,我想上樓去。」
??金寶對凱恩皺了下眉頭,然後尾隨莎娜,以確定她真的上樓。
??「凱恩,你必須跟她道歉,因為你害她這ど生氣。」潔玉告訴她丈夫。
??這時,金寶跑回了餐廳。「莎娜現在去探望那個小東西了,」他說道。「告訴我你為什ど要截去她的信。你不是以為我真的會把那封信送出去吧?」
??「信在我的口袋里,」凱恩說道。「我取走信是因為我要看信里的內容。」「凱恩,這是一種侵犯……信上寫了些什ど?」潔玉問道。「就跟剛才莎娜說的一樣,」凱恩說道。「她要求覲見親王來討論她跟納山的婚約。」
??「我猜孩子已經有了某個計劃。」金寶插嘴說道。
??「沒錯。」凱恩說道。
??「莎娜為什ど會說是一個女人弄傷了納山的背?是誰給了她這個錯誤的觀念?他的傷是在監牢內被火燒傷的。」
??「但是雅莉不必負責嗎?是她把他關起來的。」
??「她是該負責,」金寶坦言道。「這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懷疑納山心中是否仍然有恨。我認為他調適得很好,而且我們離開那個小島時也帶走了一大堆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