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能力和他保持距離,或許她還能思考。這個決定讓她滾離他。
鄧肯跟隨她,她明白毛毯掉了,他完全地覆住她,雙腿交疊,只有一件薄薄的襯衫保護她的童貞。
他把那層障礙也去除了,慢慢地將襯衫掀到她的胸部,鄧肯心意已決,她沒出口否定前,襯衫已被褪去,其實,她也幫著他。
他們的胸部互觸時,思緒再度崩潰,他們互相廝磨,梅德琳因喜悅而申吟,鄧肯的呼吸跟她一樣急促,那麼狂放不羈,跟她的需要一樣地令她不安。
鄧肯抬頭看她,她的眼楮迷濛、深邃。
"你喜歡親我嗎?鄧肯。"
這個問題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幾乎沒聲音,"是的,梅德琳,我喜歡親你。"他微笑,"就像你喜歡親我。"
"是的。"她的體熱令她顫抖,梅德琳緊張地舌忝著下唇。鄧肯看她。再度申吟,必須閉上眼楮一秒後,才能再度看她。她正使他神智大亂,求愛的過程真是折磨人。他要她,但知道梅德琳還沒準備好,他必須繼續這種苦刑,直到它殺死他,他真的會死。
梅德琳屏住氣息,等他降下嘴唇。
"我想再親你,鄧肯。"她呢喃。
她知道自己真是厚顏無恥。唉!她在玩火,梅德琳告訴自己,她這麼大膽是因為她毫無準備,從沒人向她解釋男女之事,沒人警告過她這種銷魂的喜悅,是超出她理智所能抗拒的。
梅德琳突然明白這是一場自我偽裝的戰爭,自我欺瞞。她一直很清楚鄧肯奪走自己決定的能力。然後她陷入他引起的極端喜悅後,可以替自己辯解,可將失去控制完全歸功于鄧肯的誘惑-這個事實使她羞愧,鄧肯一點也沒強迫她。
"我是個懦夫。"她低語。
"別怕。"鄧肯安撫她,聲音充滿柔情。
梅德琳想解釋,想對他說自己有多想要他,今晚她只要屬于他。她不敢相信他會愛她,但今天的洞房花燭夜,她希望假裝他的結婚誓言是真心誠意的。如果鄧肯只肯給她一點點,她會使自己想念那已經夠了。
"抱緊我梅德琳。"他命令,手掌按摩、她的胸部,梅德琳本能地弓向他,氣喘不已。他又用嘴唇展開,這種誘惑使她瘋狂,她扭動,申吟,雙手緊抓他的肩膀。
他不能再等了,內心知道梅德琳還沒給他承諾。他抬頭看她,發覺她的眼蓄滿淚水,"你要我停止嗎?"他不知道自己如何有勇氣把問題說完。
"告訴我你為何哭,梅德琳。"他替她拭去淚珠。
她沒有回答,鄧肯的手指插入她的柔軟發絲,"給我你的誠實,妻子,完完全全的坦白,我看見你眼中的激情,說話,梅德琳。"
他的問話與他的需要一樣地強烈,鄧肯能感覺到梅德琳的灼熱,她的身軀不安地靠著他。
"要你是錯的,但我要。"梅德琳嘶啞,"我好想要你,那使我灼痛。"
"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梅德琳。"他回答,聲音粗啞,"我們的作為並沒有錯。"他俯下頭,印上毫無保留的熱吻,梅德琳以相同的回應他,指甲掐入他的肩膀,他突然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告訴我,你要我進入,現在說,梅德琳。"鄧肯凝視她的又眸,身體慢慢和她的緊貼,摩擦,雙手她的臀部。同時看見她熱情的反應,梅德琳自然地弓起身,他想自己快死了,她好熱,而這完全屬于他。
"停止這種折磨,鄧肯,我要你,來吧!"
他呼喊她的名字,嘴唇再度封住她的,非常緩慢地-他抬起她的臀部,開始進入,她扭動,迎接他。
鄧肯感覺到那層障礙時,停頓,"把你的腿纏住我。"他粗聲指示,臉靠著她的粉頰。當他感覺她順從地移動時,他向前沖刺,梅德琳痛苦的喊叫,想退回去。"沒事了,吾愛。痛苦已經過去了,我保證。"他柔聲勸慰。
鄧肯想等她調整好,但他已經承受不住了,他的沖刺愈來愈快,無法停止,梅德琳不再痛苦,她和他起蠕動,感覺她丈夫的變化。
他們現在彼此相屬,是彼此的一部分,不管靈魂和,梅德琳的控制力拋棄她,她像只老虎一般地狂野、原始,攀登上神秘的、滿足的高峰。她完全獻出自己的身心給她的丈夫,因為他完全投向她。
這個高潮如火山爆發,他們彼此呼喚,梅德琳嚇到了,覺得脆弱但安全,她被愛了。
鄧肯緊抱著她,好像要融化她的身體,他粗厲地申吟一聲,然後滿足地喊出她的名字,癱在她身上。
兩人全身濕透,鄧肯懷疑自己能否有力氣離開她,他真想永遠留在她里面。
"我傷著你了嗎?"
"是的。"她害羞地答。
"很重嗎?"他憂慮地問。
"很輕。"
"我讓你喜悅嗎?梅德琳?"他問。
梅德琳朦朧地看他,他正傲慢地微笑,"是的。她承認。
"很少嗎?"
她搖頭,笑容如春花綻放,梅德琳突然了解他需要听她有多滿足,跟她需要向他證明一樣,"很多。"他點頭,徹底滿意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確實滿足了她,但听到她誠實的回答,令他更為欣喜。"你是個熱情的女人,梅德琳,你無需羞愧。"他給她一個又長、又深的吻,當他再度看她時,很高興梅德琳已不再靦腆,她的眼楮轉成深藍色,鄧肯想,他可能再度迷失。
鄧肯現在覺得自己非常脆弱,他無法解釋此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如果他不防著梅德琳,她絕對能把他變成參孫,因為她比迷惑參孫的蕾莉亞更誘人。唉,她能奪走他每一分力氣。
鄧肯皺眉轉身,手撐著頭,手肘壓住梅德琳的一綹秀發,她不睬她,注視著天花板。
鄧肯想理清思緒,他忽略眼前的事實太久了,直到他踫觸梅德琳,不管他多盡力,都無法克制自己,她對他影響力如此之大,令他擔憂,而鄧肯不是個輕易擔憂的人。
梅德琳把被單拉到下巴下,仰臥,斜視到她丈夫憤怒的皺眉時,她立刻害怕起來,她某些地方失敗了嗎?她知道自己膽怯、笨拙……"你現在很後悔嗎?鄧肯。"她擔憂。
她不敢看他,閉上眼楮,內心充滿恐懼和羞恥。
"不。"
他怒喝,聲音粗暴,梅德琳沒得到任何安慰,她覺得受傷和委屈,他們的熱焰已經熄滅,代之而起的是落寞,失敗的絕望情緒。天啊,她開始哭泣。
鄧肯沒有注意她,因為他剛適應這個事實,這個發現使他躊躇不前。這個無禮、不可思議的女人哭得這麼大聲,好像要把死人叫醒,但也哭得令他心焦。
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梅德琳口中的阿契里斯。阿契里斯發現自己的弱點時一定很不高興,而且跟他一樣,非常懊惱。
鄧肯不知以後該如何遠離她,他需要時間、距離。梅德琳一在他身旁,他就會六神無主-這很令他憤怒。
鄧肯大聲長嘆,他知道現在梅德琳要什麼了,挫折地低吼一聲,鄧肯把被單拉開,將她擁入懷中,也告訴她停止哭泣,但她猛然回絕,繼續流淚,直流到他的頸項。
梅德琳想告訴他,她鄙視他,自己永遠不再對他說話,他是她遇見最無情、最令人難以忍受的男人,但她必須停止哭泣,否則他听起來會覺得她的話只是可憐兮兮,毫無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