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撫失敗了,梅德琳猛跳下床,"第一次?鄧肯,你不會真的要和我圓房吧!"她大叫。
"我要。"
"被迫睡在你身旁是一回事,但是今晚要發生的事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梅德琳,我們已經結婚了,今晚要發生的事是很尋常的。"
"強迫淑女結婚也很尋常嗎?"她問。
他聳肩,梅德琳好像快哭了,鄧肯寧願她發怒,也不要她掉淚。"這是必要的。"
"必要?這只是權宜之計,是吧?鄧肯,告訴我,今晚你有必要強迫自己跟我圓方嗎?"
她沒有讓他回答,"你甚至沒和我解釋,這椿婚姻的理由,這真是不可原諒。"
"你真的要我解釋我的動機?"他咆哮,但立刻後悔自己失去控制,因為梅德琳嚇得坐回床沿,扭緊雙手。
鄧肯努力想平息怒氣,他在火爐前佇立,然後謹慎緩慢地開始寬衣解帶,他的凝視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梅德琳,要她看見自己正在做什麼。
她試著忽略他,但他很真實的存在,令人無法忽視。他的皮膚被太陽曬黑,在爐火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肌肉的跳躍顯示他正在月兌靴子。
上帝知道,她想踫他-這是誠實的告白,不,她搖搖頭。她要他走出房間,但她又嘆息。這是自欺欺人。
"你認為我是妓女。"梅德琳忽然開口,"跟不守清規的教士……那些傳言。"她提醒他,"你不會跟一個妓女上床。"
她祈禱自己是對的。
鄧肯笑她動搖自己決定的方法。"妓女確實比沒經驗的處女優點更多,梅德琳,你當然知道我的意思。"
不,她完全不知道,但她現在不能告訴他,她能嗎?她的欺騙手法失靈了。
"他們是有優點。"她低聲。
"你不是指我們吧?"
她放棄了,她不是妓女,鄧肯也心里有數。
她沒回答時,鄧肯猜測她要繼續撒謊,"妓女知道所有愉悅男人的方法,梅德琳。"
"我不是妓女,你知道。"
鄧肯微笑,喔……她的誠實多令他高興啊!他敢賭命,梅德琳絕不會騙他。
鄧肯卸掉自己的衣物,走到大床的右側,梅德琳背對著他,當他拉開被單鑽入床鋪時,梅德琳肩膀僵硬,他轉身,捻熄燭火,發出大聲呵欠。如果梅德琳看著他,她會知道呵欠聲是騙人的,他故意激她,即使天真爛漫如梅德琳也听得出來,今晚將是長夜漫漫。
"梅德琳。"
他故意拉長她名字的尾音激怒她,梅德琳很不喜歡。
"我的名字不是蘭-"她抗議。
"上床。"
"我不睏。"這是句笨話,梅德琳現在被嚇笨了。以前真應該多听听馬它的故事,現在再後悔也已經太遲了,老天爺,她此刻真想吐。但那一定很不雅-在他面前把晚飯全吐出來,這個念頭使她胃腸翻攪,加強她的憂慮。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痛苦的低語撕裂鄧肯的心,"梅德琳,你記得我們在帳篷內的那一晚嗎?"鄧肯問,聲音委婉、沙啞。梅德琳知道他想安慰她。
"我那晚向你保證絕不強迫你,那時我失信了嗎?"
"我怎麼知道?"她回嘴,"你從未對我承諾任何事。"她轉頭看他是否想抓她。這是個大錯,因為鄧肯根本沒拉上被單,他跟狼一樣地赤果,梅德琳抓起毛毯丟給他,"蓋上,鄧肯。這很不禮貌,讓我看見你的……腿。"
她又臉紅了,鄧肯不知道這場戲要演到何時。"我要你,梅德琳,但要你心甘情願,即使花掉整個晚上的時間,我也要讓你求我。"
"我從不求人。"
"你會。"
梅德琳瞪視著他的眼楮,懷疑他會不會踢她。由他的神情,無法探知他的想法,她咬緊下唇,擔憂地問,"你保證?"她終于問,"絕不強迫我?"
鄧肯點頭時,怒氣騰騰,他決定明天要讓她知道,絕不可再質疑他的信用。今晚,他允許她的逾越。
"我相信你。"她呢喃,"她奇怪,但我想我一直信任你。"
"我知道。"
梅德琳笑了,他還是那麼自大,然後她放松地嘆息,她又覺得安全了。"既然你不讓我帶睡衣下來,我只好借用你的襯衫了。"她說。
梅德琳沒等他的允許,就走向他的衣櫃,拉開抽屜,翻找襯衫,她不知道鄧肯有沒有在看,所以她背對著他,迅速拉掉長袍,穿上襯衫。
這件衣服幾乎蓋到她的膝蓋,她快速鑽入毛毯,太快了,所以撞到鄧肯。
梅德琳好久才調整好毛毯,她不知踫他是否合宜,但她想靠近他,感覺他的溫暖。最後她睡定後,悠然長嘆,希望鄧肯不要對她的動來動去感到厭煩。事實上,她真想抓住他的手,把自己拉向他。天知道她已經習慣被擁在懷中,而且還有點喜歡。她想是卷著身子偎向他,使她覺得安全、被呵護,她覺得被愛。這是個幻覺,但她允許這種假想,假想沒有罪,不是嗎?
鄧肯不知道梅德琳在想什麼,他已經期盼好久,一直想跟她上床,今晚在冰冷的湖水里游泳,跟現在他所受的煎熬,簡直不能比擬.一想及此,他轉身,支起手肘,低頭看他的妻子。他訝異的發現她也在看他,因為他以為她會藏在被單里面,"晚安,鄧肯。"她耳語,對他微笑。
鄧肯想要更多,更多。"吻我,夫人。"
他的語氣傲慢,但梅德琳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皺眉,"我已經吻過了,"她甜美地提醒他,"我的吻那麼不受重視,所以你一下就忘掉了嗎?"
她在引誘他嗎?鄧肯認為她是,或許因為她現在覺得很安全,很有勝利感。唉!她信任他,這個事實令他高興,但體內的欲火正逐漸瓦解他的意志力,他無法將眼光移開她的唇,無法止住自己,鄧肯慢慢地降下他的嘴唇,他向自己保證絕不強吻梅德琳,只是要她在他身旁,直到他有辦法跟她說理。這一切只是想融化她的抗拒。
他的舌饑渴地探入她的口內,瘋狂地探索。他要她快樂,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因為梅德琳的手輕擦著他的面頰。
鄧肯吻得更深時,抓住梅德琳的嘆息,他的手撫模她的頸項,感受她逐漸升起的狂野顫抖。
他們的吻變得激情、火辣,他的手捧住她的雙頰,當她開始反應時,他讓她感覺自己體內的饑渴。
梅德琳申吟,靠得更近,直到她的腳摩擦他的腿毛。
鄧肯想止住她的動作,把她的腿和他的交纏,他的嘴片刻也未曾離開她的,他的手也和他的嘴一樣不受拘束。梅德琳覺得她快失去控制了,她的身心被一股新燃起的欲情所佔據。
梅德琳知道必須制止他的游移,她緊攀住鄧肯,雙手緊圈住他的腰。她深呼吸,絕望地想控制自己。但那幾乎不可能,鄧肯噬人的吻印在她的頸上、嘴上,在她耳畔呢喃大膽、性感的話語,她無法思考。
他叫她小寶貝,激情地詳述他要對她做的一切,他說她已使他難耐,幾近瘋狂,她能由他顫抖的雙手,他撫模她頭發、親吻她眉毛的模樣,知道他句句屬實。
梅德琳明白,他能輕易摧毀她的抗拒,然而他的力量並不使她害怕。她只要叫他停止,他絕不會強迫她。鄧肯與她在一起時,或觸模她時,總是緊緊控制住自己嚇人的力氣或權威,他用別的方法蠃得她。唉!他用溫柔的蜜吻和信實的承諾向她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