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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 第25頁

作者︰琳達•霍華

誰想得到他會被那種小事惹火?這個人太敏感了,可是我現在卻得看他臉色。他家又沒有其他人——

我突然有個很恐怖的念頭。「你會不會弄頭發?」

「什麼?」他好像以為我在說外星話。

「頭發,你得幫我弄頭發。」

他飛快瞄了我的頭發一眼。「上星期四晚上你梳的是馬尾,那個我會弄。」

好吧,可以接受,在我可以自己動手之前這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反正我甚至連吹風機都沒帶,東西都還在我車上。」

「我把你的袋子拿來了,跟我的行李一起放在後面。」

我真想賞他一個吻,終于松了一口氣。雖然袋子里的衣服都要先洗過,但是我有多帶幾件衣服去海邊。我有內衣、睡覺穿的衣服,如果想化妝也有化妝品。而且我還帶了避孕藥,感謝老天。不過我想至少今天晚上他應該會放我一馬。總而言之,現在一切似乎好多了。我有足夠的衣服可以湊合著穿,香娜明天就會把我的衣服帶去給懷德。

我們開了好幾英哩,現在路旁除了偶爾出現的房子什麼也沒有,就連那些房子也都彼此相隔很遠。我等不及想趕快到他家,看看接下來的發展。「你到底住在哪里啊?」

「就快到了。我想確認沒有被跟蹤,所以多繞了幾個圈子。其實我就住在城里。」

我真的好想看他家。我不知道他家是什麼樣子,不過我暗中想像著一個標準的單身漢豬窩。他加入職業足球隊的時候賺了不少錢;他想蓋怎樣的房子都負擔得起,不管是木造小平房或仿城堡式豪宅。

「我挺驚訝你竟然沒跟你媽住在一起。」我說,而且我真的很驚訝。白太太是個人很好的老太太,有著很獨特的幽默感,而且她熱愛的那棟維多利亞大宅絕對有足夠的房間可以住進半條街的人。

「怎麼會?你也沒有跟你媽住在一起啊!」他指出。

「女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我們不需要人幫忙洗衣煮飯打掃。」

「告訴你一個大新聞,寶貝︰我也不需要。」

「你自己洗衣服?」

「那又不像制造火箭那麼難,對吧?我看得懂洗滌指示,也會設定洗衣機。」

「那下廚呢?你真的會下廚?」我越來越興奮了。

「太豪華的菜色沒辦法,可是,一般還過得去啦。」他瞄了我一眼。「干麼問?」

「用用你的腦,隊長大人。過去——」我看了看儀表板上的時鐘。「五個小時里,你記得我們有吃任何東西嗎?我餓扁了。」

「听說你吃了餅乾。」

「無花果小餅乾。我吃了四片,而且是為了應急。那根本算不上吃了什麼。」

「那還是比我多吃了四片無花果小餅乾啊,所以依我看算是吃了。」

「這不是重點,喂我食物是你的責任。」

他的嘴唇扭了一下。「責任?你怎會這樣想?」

「你硬把我拉來的,不是嗎?」

「換成別人可能會認為我是想救你的命。」

「不要管那種小事。我媽一定會把我喂得飽飽的。你把我從她身邊搶走,所以你得負責上菜。」

「你媽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你那種態度完全是繼承她的,對不對?」

「什麼態度?」我困惑地問。

他拍拍我的膝頭。「不重要,你爸告訴了我如何控制你的秘密。」

「怎麼可能!」我嚇壞了。老爸該不會變節投敵吧?當然,他不知道懷德是敵人。在我看來,懷德一定是跟他說我們訂婚了還是怎樣,老爸才會二話不說就讓他帶我回家。

「當然可能。你知道,男人必須團結。」

「他才不會做那種事!他從來沒跟杰森說過什麼秘密,你編來騙我的。」

「才沒有。」

我撈出手機氣沖沖地按下爸媽家的電話號碼。懷德伸手過來很靈敏地搶走我的電話,按下「結束」鍵,把電話放進口袋里。

「還我!」我受傷的左手很礙事,因為他坐在我的左邊。我想在座位上轉身,可是我不太能動我的手臂,它被卡住了,我的肩膀撞到椅背。一時間我眼前冒出金星。

「別激動,親愛的,沒事了。」懷德輕柔的聲音從右邊傳來,讓我分不清楚方向。

我深呼吸幾下睜開眼楮,這才發現他的聲音從右邊傳來是因為他站在乘客座打開的門旁邊探頭進來。車停在一條車道上,引擎還發動著,一棟漆黑的房子矗立在前方。

「你該不會要昏過去吧?」他輕輕把我扶正。

「不,但我可能會吐在你身上。」我老實回答,一面把頭往後靠又閉上眼楮。惡心的感覺隨著疼痛慢慢減輕。

「盡量不要。」

「反正也只是假警報。我的肚子沒有任何東西,記得嗎?」

「只有四片無花果小餅乾。」

「早就消化掉了,安啦。」

他的手輕輕刷過我的前額。「做得好。」

他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上。

「這不是你家嗎?」我困惑地問。他該不會看到第一條車道就任意開進來了吧?

「當然是,可是我要把車停進車庫里。」遮陽板上夾著一個車庫遙控器,他按下按鈕,外面的燈亮了起來,屋旁車庫的雙扇門也向上掀起。他打好排檔向前進,右轉後順暢地停進車位。他又按了一次鈕,門在我們身後重新關上。

他的車庫很乾淨,讓我有點意外。車庫通常都一團亂,什麼東西都堆在里面,連原本該停在里面的車都沒位子了。懷德的車庫不是那樣。我右手邊有個工具台,上面放著一個紅色的多層大工具箱,就是水電工常用的那一種。牆上的掛勾板上整齊地掛著一排榔頭、鋸子和其他男人用的家伙。我看看他,很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些東西要怎麼用。男人的玩具。呵。

「我也有一支榔頭。」我跟他說。

「我敢打賭你一定有。」

我最討厭人家敷衍我,一听就知道他覺得我的榔頭跟他的工具沒得比。「是粉紅色的。」

他下車的動作停住了,表情驚恐地看著我。「好變態,實在太奇怪了。」

「噢,拜托,法律又沒規定工具一定要很丑。」

「工具並不丑,而是結實耐用。工具就要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不該是粉紅色的。」

「我的就是,而且用起來跟你的一樣好用。也許沒有那麼大,可是還是很好用。我敢說你一定也反對女性加入警力,對吧?」

「當然不會。這又跟變態的粉紅榔頭有什麼關系?」

「女人通常都比男人漂亮,可是體型往往沒有那麼大,可是那並不代表她們的工作能力不夠好,對吧?」

「我們在講的是榔頭,不是人!」他下車用力甩上門,大步走到我這邊。

我把門打開,提高聲音好讓他听清楚。「我覺得你認為漂亮的工具沒有用——呣。」他捂住我的嘴,我只好怒目瞪著他。

「省省吧,等你不再一副快要昏倒的樣子,我們再來吵榔頭的事吧。」他挑起眉毛問。他等著我同意時一直按著我的嘴。

我不甘願地點點頭,他把手松開,解開我的安全帶把我輕輕抱下車。他沒有用腦筋,要是他曾好好想,就會在抱起我之前先打開通往廚房的門,可是他耍了點小花招就解決了。我幫不上忙,因為我的右手困在兩個人的身體之間,左手又完全不能動。明天應該就可以稍微動動了,可是過去的經驗告訴我,創傷後受損的肌肉不會輕易恢復功用。

他把我抱進去,用手肘開燈,把我暫時放在早餐室的椅子上。「不管怎樣,千萬不要站起來。我去把東西拿下來,再來抱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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