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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命討好 第18頁

作者︰琳達•霍華

覺得比較能控制自己時,她回到客廳。「對不起。」她低聲說,坐回寇子身旁。

「想來你不知道。」

她搖頭。無論他信或不信,她都沒有力氣去在乎。

「爸爸要我們發誓保密。」蓓若說,唇邊浮起悲傷的微笑。「他以瞞著你偷偷模模為樂,他說那是他唯一成功瞞過你的事。」

「他說你沒收了他的巧克力棒。」曉修插嘴,臉上綻開真正的笑容,趕走了哀傷和壓力。「他每次來我們家時都大吃特吃,因為他知道回家後就吃不到了。」

「還有鮮女乃油海綿蛋糕,我來看他時都會偷偷帶給他。」曉蕾招認。

莎蘭申吟一聲,望向房里那一張張愧疚卻突然有了笑容的臉孔。「難怪我費了那麼大的勁才使他的膽固醇降下來!」

蓓若輕拍她的膝蓋。「他喜歡你照顧他,我們喜歡你照顧他。他提到要把你列入遺囑時,我們都舉雙手贊成。」

寇子清清喉嚨,使眾人再度把注意力轉向他。「謝謝你們提供的資料。」他站起來。「我知道你們都很難過,謝謝你們的幫忙。令尊的事我深感遺憾,我們會努力找出凶手。我會調查檔案里的這些人,運氣好的話,我們會發現其中一人在這個地區。」

其他的人跟著站起來。在眾人的握手和道謝中,寇子緩慢卻堅定地走向門口,同時握住莎蘭的手肘拉著她一起往外走。「我送你上車。」他說。

她在心中嘆口氣,他八成又有問題要問她。由于她被包括在遺囑內,他可能認為她的嫌疑更重。但他是在盡他做警察的本分,所以她抓起皮包和墨鏡,設法在被他拉出門外前迅速向眾人道別,叮嚀他們有任何需要時一定要打電話給她。

電梯里有兩位乘客,所以他在下樓時並沒有開口說話。出了飯店大廳,寒風細雨撲面而來,冷得她直發抖,忍不住交抱起雙臂。「他不是我殺的。」她說。

「這一點我相當肯定。」他溫和地說。

她吃驚地抬起頭望向他。「那麼為什麼問了那麼多懷疑我的問題?」

「因為那是我的職責。你會受到調查和訊問。」

「一絲不苟。」

「答對了。」他月兌下外套遮在頭頂。「來吧。」

她躲在他的外套下,快步跟著他穿過停車場。

「你住幾號房?」他問。「我會叫人送外套過去給你。如果你現在就要回客棧。」

她把房間號碼告訴他,然後挖苦地補充說︰「希望我不會在中途睡著。」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肘,迫使她停下來。「我開車送你回去。」

「那樣一來我就會被困在客棧里。謝了,但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有點昏昏沉沈和頭疼欲裂,但剛才喝的咖啡可以使我暫時不會睡著。」

「你需要吃東西。」

「我吃了。」他的關心令她驚訝。「你看到了。」

「只吃了四口。我算過。」

「我只吞得下那麼多。別逼我,寇子。」

他站在她和休旅車之間,寬肩替她擋住不少風。他一臉莫測高深地默默凝視著她,不顧雨水濕透他的背。即使筋疲力竭,她仍然感覺到一股不安開始騷動。「怎麼了?」她問,後退半步。

他搖搖頭。「沒什麼。你累壞了,回客棧去睡一下。」

「正有此意。」她說。他讓到旁邊,她用遙控器打開車門,急忙鑽進沒有風雨的車里。

「莎蘭。」他在她發動引擎時說,仍然舉著外套而沒有穿上。

「什麼事?」

「我可能不必說這句話,但別離開鎮上。」

寇子開車尾隨她到山溪客棧,只是為了確定她平安到達。她左轉進入客棧的停車場時,他輕按喇叭道別。她舉起一只手回應,但沒有回頭。

她撐得還算不錯,但震驚淒涼的眼神激起他的保護本能。不是警察的本能,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本能,正是他所不需要的。

他說他相當肯定法官不是她殺的說的是實話。相當肯定,但離完全肯定還有一大段距離。她甚至沒有問她可以繼承到多少錢,這一點頗不尋常。當著家屬的面,她或許不好意思問,但只有他們兩人時,她為什麼還不問?除非她已經知道了。如果她知道她可以分到十萬美元的遺產,那有可能構成殺害老人的動機;天知道有許多人為了更少的錢殺人。

反觀之,她的悲傷和震驚看來十分真實。她紅腫的雙眼若不是因為哭泣造成,就是她在眼楮里噴了東西使她看來像是痛哭過。她若不是演技精湛的狡猾凶手,就是真的悲痛。

他的本能說她是真的悲痛。但由于他的本能也堅持他設法把她弄上床,所以他必須考慮曾經影響他判斷力的肉欲因素。莎儂,莎蘭。兩個女人的名字都有莎;那不可能是好預兆。

莎蘭對他的吸引力在他的努力漠視下仍然沒有消失。每次他試著放輕松時,她的臉孔就會在他的腦海里出現。白天上班時還好,但一到晚上坐下來看新聞或報紙時,她就會突然冒出來。看著她身穿薄睡衣坐在樓梯上,或站在靶場上專心打靶時,他都注意到她的頭發在光線下閃著金紅的光澤。男人注意到女人的秀發光澤時,就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

在自家地下室練舉重時,他會幻想他不斷舉起放下的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莎蘭,而在做仰臥推舉時。在做伏地挺身時,他會幻想莎蘭在他的身體下而得到相同的結果。

老實說好了,他沒辦法想其他的事。他還能和她保持距離可以說是奇跡.因為他從十六歲以後就不曾像這樣滿腦子都是性。不,那不是奇跡,而是單純的恐懼。他太想要她了。即使在與前妻戀愛的初期,他似乎也不曾如此迫切地想和莎儂上床。當然啦,那時他已經和莎儂上床了,所以拿兩者相比或許並不恰當。

若不是為了辦案,他早就掉頭回到山溪客棧了。在莎蘭被排除嫌疑前,她是踫不得的。她有發票,還有和發票相符的商品,信用卡上的簽名也和簽單上的相同,她還有電影票的票根。只要再稍加求證和調查一下她的財務狀況,就可以確定她沒有嫌疑。見鬼的!羅法官的子女可以繼承到的遺產比莎蘭多太多了;他們也都有不在場證明,但買凶殺人並非難事。

寇子對破案並不樂觀。大部分的謀殺案都是與被害人關系密切的人犯下的,例如家族成員、鄰居、朋友。這件案子感覺起來像最棘手的陌生人凶殺案。關聯在哪里?凶手為什麼到羅法官家?凶手是某個被他判刑的罪犯嗎?從表面上看,那是最合理的推測,只不過屋子的門窗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跡,屋里也沒有打斗過的跡象。就像是法官開門請凶手進入,還和他在書房里聊天。

就仿佛法官認識他一樣。

所以嫌犯又回到家族成員、鄰居、朋友的可能性上。

寇子把這件案子從頭回想一遍。沒有鄰居注意到車道上停有車子,但當時夜色昏暗。莎蘭在快十點時到家,不久後就發現尸體;她的報案時間是十點零三分,線上警網在五分鐘內趕到,他則在她報案後十五分鐘左右抵達現場。尸體剛剛開始僵硬,由此推斷死亡時間約在晚上六點到八點或八點半之間。他認為晚的可能性大于早,因為六點天還沒黑。

羅法官替凶手開門。如果凶手是被法官判刑入獄的人在出獄後前來報復,那麼他應該是在門開後,立刻開槍才對。但他們卻走進書房坐下來,至少法官坐了下來。他沒有起戒心,甚至感到輕松自在,躺椅的腳墊是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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