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她低語。「可是如果你的手不規矩,我會拿東西砸你的頭。」她移動時畏縮了一下,坐起來,開膠帶並拉下拉鏈。
「你是說你帶了皮包?」柏恩爬進帳篷,里面突然變得好小。他帶了提燈和一瓶搽劑。他研究拉鏈的膠帶時揚起一邊眉毛,同時露齒而笑。
「那很有效。」她指出。
「就算是吧。好了,趴下。」
雖然有點不自在,她仍照辦。
「我還好,真的,我知道會疼痛。」
「我至少能紓解一部分疼痛,你沒有必要再忍受下去。還有,我喜歡你的衣服。」
她很久沒有臉紅了,可是突然間她覺得臉頰發熱。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遮住的部分比穿泳裝還多,可是她穿著內褲和棉衫的事實讓這一刻顯得更為親密。她信任柏恩的話,相信他無法克制自己說一些弦外之音。她將發燙的臉埋進小枕頭里,想著如果她動作夠快,以常理來說她可以打得到他。
他打開瓶蓋時,搽劑的刺鼻味嗆到了她。他倒了許多在手掌上,然後開始按摩她的雙腿。他從腳踝開始,然後往上挪,揉捏她緊繃的肌肉。當他的手移到大腿時,他听到她因痛楚而倒抽一口氣。
「放輕松,」他安慰地低語。「放松,讓我把疼痛除去。」
他的踫觸緩慢且持久,力量集中在指尖上。她一直都很機警,期待他的手游移到不該踫的地方,可是他沒有。一會兒之後,她想︰按摩的滋味真好,她再也無法抗拒像迷幻藥般的魔力。慢慢地,隨著他雙手的撫模,緊張從她身上消失。她听到自己的喉嚨發出一些聲音,她想停止,因為那听起來有點。
「翻身。」他說道。她照做了。
他按摩她大腿前側,疏散著搽劑,減輕疼痛。「我就知道你身材很好,」他下評語。「很棒,有力的腿。我一開始就想你哥哥和他的同伴無法走這麼遠。他們在你之後爬進帳篷,要不是我叫他們,他們連靴子都不月兌呢!」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她昏昏欲睡的說道。
「這麼說只是好听而已。好了,再趴下這樣我才能按摩你的背。月兌掉棉衫。」
她很困,可是還有神智。她睜開眼楮,瞪著他。
「如果你不這麼做,我無法上藥。」他指明。「听好,我今晚不打算趴在你身上。我要我的女人比你現在的樣子活潑些。你的肩膀和背會疼痛,而假如我今晚不按摩那兩處,明天會更糟。你知道後果,所以別和我爭。」
她一點都不信任他,可是到目前為止他都很規矩,而且按摩讓人猶如置身天堂。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她再度趴好,然後扭動著身子月兌下衣服。
她听到他低聲輕笑,可是未發一語。他倒一點搽劑在她背上,然後雙膝跪在她大腿兩側成跨騎姿勢。她閉上眼楮責怪自己,她早該知道會這樣。可是他所做的只是身體向前傾,同時開始有力的按摩使她的頭差點離開枕頭,特別是他手指陷進她疼痛的雙肩時,她因為極端的疼痛而大聲申吟。
他按摩到每一塊肌肉,強迫它松弛。她覺得自己四肢無力卻又無法阻止這種感覺。除了疼痛之外,他也抹去了每一分體力。他一直揉捏直到找出每一時疼痛之處,徘徊其間直到最後一絲張力消失。他擅長此道。哦,他真的很棒。為了盡善盡美,他不吝惜利用每一分力量。
假如不是因為感覺到他的堅硬踫到她臀部,她幾乎要相信他的動機只是同情和伸出援手罷了。每一次往前傾時,他的就壓向她。可是他沒有做任何她可能抗議的事,而且他使她得以放松,因此不管是歡迎或是拒絕,她都無法反應。她所要做的只是躺在那里,時而睡過去,而且希望那雙有力的手能再工作一個小時左右。真是天堂…
柏恩低下頭看她,嘴角一彎,露出憐憫的微笑。她睡著了。他跨在她結實、圓潤,幾乎未遮掩的臀部上;他的男性揉搓她的臀部近半小時之久,他硬挺而充滿渴望,而她卻睡著了——幸福、安詳地睡著了。
如果今晚他睡著,那才叫做幸運。在她月兌下襯衣時,他曾瞥了一眼她的胸部,而那個印象在折磨他。豐滿、巨大的一向都是他的最愛,但她的卻小一點,堅挺卻不會充滿肉欲的擺蕩,雖然那樣常點燃他的。他因為這種近乎痛苦的著迷而困惑。他想看她的,用指尖揉搓,也許還吸吮一下。他一直都喜歡女人的在他嘴里的感覺。她近乎赤果地躺著而且熟睡。他所要做的只是輕輕地把她翻過來然後看著她,滿足自己。他甚至不會踫她。
他離開她身上,克制地蓋上瓶蓋,開始咬牙切齒地低聲詛咒。他曾對她保證過。他一定吃錯藥了。他無法相信自己真的答應不要踫她,光是承諾這件事的本身就證明他腦筋一定有問題;更好笑的是她在可以任他擺布的時候,他居然連翻她轉身偷看一下胸部都不敢。
他低頭看著她,望向一片厚密、閃亮的黑發散落在她的肩膀四周,看著她黑色的睫毛停留在雙眉下,看著她放松、柔軟的嘴唇。當他在按摩她疼痛的肌肉時,她發出的聲音听起來就像是在纏綿的樣子,使得他無法停止想像他在她體內的感覺。而到最後,那低沉、沙啞的申吟聲猶在耳畔。她結實、光滑、令人迷惑的有力身體會在他下面急據地被喚起,她的臀部會因他的沖刺而搖擺、抬高。她會緊緊摟著他,而他只能在她體內進出,而且當她達到高潮時……天啊,當她達到高潮時……
他顫抖著,強迫自己將這些幻想驅出腦中。他只是在折磨自己,如果他知道為什麼,那就該死了。他以前從未讓女人佔據過他的心房。佔據,他不喜歡這個字,或是其他隱含的意義。世界上有成千上萬的女人,而在他能欣賞其中的大部分時,被任何一個佔據心房都是愚不可及的。被一個女人佔據心思意味著其他人引不起他的興趣,而他根本不想看到那種事發生。見鬼了,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樂見其發生?很奇怪的是,他能滿足于坐在窄小的空間里看著她睡覺,享受瘋狂地設想接近她近乎赤果的身子。
她該死。她以為他是什麼?該死的無能?她怎能睡成那樣好像她不只是穿著一條短內褲,而他沒有跨在她結實的小兩側且悸動的堅硬?她應該保持清醒,提防他將她翻轉身,苦苦地說服她一並褪去內褲的可能性。她是否對他的男性魅力打了折扣到根本毋庸擔心被誘惑的程度?
如果她是那麼想,他應該讓她看看她錯得有多離譜。他甚至可以讓她在睡夢中達到高潮;她會在他懷中輾轉反側,求他進入她,結束這場令人喜悅的折磨。他寧願留在此處過夜也不要回自己帳篷。
除了那該死的承諾。
他嘆氣,拾起她剛才穿的那件薄襯衣,將它覆在她背上,這樣他就看不到她手臂下的。不管是親眼所見或是出于想像,他都沒有必要讓自己難過。他把手放在她肩上,停留一會兒,感受其平滑、絲般的曲線,然後輕輕搖醒她。「醒醒,甜心。」他的聲音怪異地沙啞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他清清喉嚨。
「嗯?」她咕噥道。
「我要走了,起來將膠帶重新黏好。」
她重重的眼皮慢慢打開,愛困的綠眼珠看著他。她看著他的眼神一度既溫柔又歡迎,可是緊接著眯起眼楮。她馬上伸手找襯衣,同時覺得困惑衣服怎麼會罩在她身上。雖然衣服又小又緊,遮不住許多地方,但是總比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