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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 第20頁

作者︰琳達•霍華

當然,他是在吹噓,他對婕安已經夠了解了,知道「固執」是她的教名。她下定決心要找到那座城市,但他猜想柯提文和她哥哥都低估她了。這正合他的需要。

他不在乎地聳聳肩。「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她。」.

瑞克轉身照做。「嘿,婕安!」他大叫。「路柏恩真的

柏恩花了一秒鐘推測這個白痴要說什麼,而那正是他一拳打到他肚子上所需的時間。瑞克唉地一聲,彎下腰,抱住肚子。他咳嗽起來,而且開始嘔吐,柏恩立刻向後退,柯提文也是。、

餅後,柏恩用手扭住瑞克的襯衫,將他提起來。「清醒一點,」他用一種和他平常使用「我無所謂」的語調毫不相同的聲音說道。「而且保持清醒。因為如果你對婕安說了任何我不喜歡的話,我會把你踩在地上,不論你是否有能力還擊。清楚嗎?」

瑞克試著將柏恩的手推開,但柏恩只是扭得更緊。「我說,清楚嗎?」他大吼。

「是,」瑞克最後喘起氣來。「呃——是。」

「你最好記住。」柏恩放開他,然後轉向柯提文。「你的決定如何?」

柯提文不喜歡這樣——事實上,自從船離開瑪瑙斯的碼頭那一刻起,他就一直不喜歡一切與這該死的行程有關的事。他們一找到珠寶,不再需要他或薛婕安時,他發誓要把這鬼向導砍倒。

「好吧。」他喃喃地說道。「我會和杜雷蒙談談。」

「你最好不只是談談而已。」柏恩走回第一艘船,知道婕安敏銳好奇的眼光正停在他身上。他很感激她就呆在那里,而不是上岸看看他們到底吵些什麼。也許她這麼做是因為要看住杜雷蒙。想到她在背後護著他,讓柏恩有溫暖的感覺。

仍然為輸了一招而激動的柯提文,來到杜雷蒙死命地揮著彎刀的地方。

「我想和你談談。」他說道,扭頭示意他們該走到不被听見的地方。因為所有的巴西人都會說點英語,而他不希望任何人听到。

杜雷蒙停止揮刀,走開了幾步。他眼里有—鍛冰冷的光芒,一種空洞又野蠻的表情,它甚至讓柯提文都有不自在的感覺。「今晚我要殺了他。’;杜雷蒙說道,舉起彎刀。「只要一揮刀,他的頭就會在甲板上跳。」

「還不到時候。」柯提文說道。「沒有了這雜種,那個女人便不肯合作,而我們必須有她。只要應付到找到寶石為止,然後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對他們兩個做的事。」

「我可以讓她合作。」他細小的眼楮移向第一艘船上那個端正的身影。

柯提文已經厭煩了和笨蛋打交道。「就照我說的做。」他生氣地斥喝,然後走開。杜雷蒙冰冷的眼神盯住他的背,厚唇扭出一個凶猛的笑。「怎麼一回事?」婕安低低地問柏恩。「我們說定了一些事。」「比如什麼?」「比如說︰誰來下令。」「那就是你揍瑞克的原因?他要說什麼?」

柏恩看著她,被她精明、率直的眼神吸引住。他可以撒謊,但她會知道。「他要問我們是不是真的有過……呃,關系。」

從她的樣子看來,他知道她注意到了他在最後一秒鐘修飾過的字眼。「是什麼事讓他這麼以為?」

「我告訴他我們有。」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她不像他預期地暴跳如雷,反而轉過身看著那些人工作。「有其他理由,或只是男人常吹的牛?」

「他們打算將我留下,我告訴他們沒有我你不會去。」

「聰明。不過那不會讓你進我的帳篷。」

「必須要這樣,至少偶爾如此。我們在里面做什麼是我們的事。」

她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設計到我了,是不是?我可以設計一場爭吵,把你踢出來。」

他把手放在胸口上。「你會那樣置我于險地?」

「就我看來,你自己可以應付。」

「記住,」他笑著說道。「你是在我和杜雷蒙之間做選擇。」

「千萬不要這麼想。」她奉勸他。「杜雷蒙是拿來和動物相比的。」

那些人已經砍出一塊夠大的空地,所以他們可以很舒服又安全地坐廠。派比上船去拿酒精爐、燈和晚餐用的東西。

婕安走過去幫他;把那個瘦小的印地安人嚇一跳。他低下頭.害羞地用葡萄牙語喃喃說著謝謝,這是她听他用葡萄牙語說的第一個字。

柏恩對這一天很滿意。他制伏了杜雷蒙,而且暫時控制住情況——至少直到他們找到那個城市為止——如果他們找得到。柯提文是個聰明人,只要他認為他仍然需要柏恩和婕安,他就會拴住他請的殺手。

不僅如此,他也得到了關于婕安的答案。她很冷漠,好吧,但一位對某個男人無動于衷的女人不會願意拿出武器來,為了保衛他而對人開槍。她是個騙子,把所有的熱情藏在冷漠的行動後,但現在他知道了。

岸上的晚餐進行得很順利,一部分是因為大家很高興有藉口可以下船,一部分是因為柯提文對杜雷蒙說的話顯然起了作用。這一餐結束後,他們仍在那里逗留,不願意回船上。婕安拿出幾副牌,那些男人很感激地接受了。她拒絕加入他們,坐在離他們有點距離的地方,滿足地看著火光。柏恩也決定不玩,來到她旁邊坐下。

「好主意,我不知道你有這些牌。為什麼你以前不拿出來?」

「如果拿了,每個人就會玩膩了。現在這會吸引住他們幾天。」

「這麼說來,你還是個心理學家。」

「只是普通常識而已。我有經驗,知道無聊的滋味。」

「你不也覺得無聊嗎?」

火光映在她臉上,照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有點,但不像他們那麼嚴重。我喜歡這種生活。我必須有一些書,但我不需要電視機或是電話之類的東西。」

「你為什麼不帶一些書?」

「為了讓自己喘口氣。我背包里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我有兩部照相機、一卷底片、一架收錄音機、電池、一本空白的筆記本和防水筆。」

「不要忘記你的小東西。」他指的是那把手槍。「不會的,別擔心。」「為什麼要帶兩部照相機?」「以防有一部出了問題。在我的經驗里,常會有事發生。」

「你還帶了什麼?」

她的笑容更明顯了。「一把小掃把、一把鏝刀。」

「什麼?」「鏟子?」

「你听見我說的了。」

「你要小掃把做什麼?」

「這些是考古學家的標準工具。你以為我們用什麼?

「我想到‘挖掘’時,不會想到小掃把。以這樣的速度,發現任何東西都要很久的時間。」

「或許是,」她同意。「但那樣我們不可能破壞發現的東西。當失去的東西都無法取代時,你就學會了小心。」

她的眼楮閃著對她工作的狂熱,雖然他看不出她為什麼會為那些骨頭和舊建築而興奮。

「在東非有一個重大的新發現。」她說。「在歐薩拉,看起來像是整個村落,好幾千年前便存在的,我願意付任何代價加入那個隊伍,但我被拒絕了,甚至沒有被列入考慮。對人類以往如何生活,有這麼多要學的,而最好的辦法便是將遺物拼湊起來。」

「為什麼你沒有被列入考慮?」他問她。「因為你父親?」

「是的。」她的眼楮失去了光彩。他幾乎後悔提到這個話題,因為那提醒了她,他們為什麼會在這里。幾分鐘後,她說了聲抱歉,回船上去了。

第八章

自從他們出發以來,這是頭一次在晚上下雨。由于晚上出現暴風雨並非不尋常,因此柏恩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刻。不尋常的是暴風雨一直到今晚才出現,所以前幾個晚上他們得以睡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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