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
「你的口氣和你主子一樣,」她冷哼。「我只騙你一件事,我的腳其實不冷——快放我下來。」
他照辦了——差不多是不得已的,因為他的手臂支持不下去了。不過她也沒撈到任何好處,他們已經到達主臥房附近。房門沒有關,華瑞克听見她的聲音,親自走出來迎接她。
「你怎麼了?」他問他的扈從,那孩子現在真的是氣喘咻咻。
若薇娜搶先答道,「他想學你抱我,不過他發現要學野蠻人,強迫女人听他的,還得多長點肌肉才行,明白嗎?」
一下把兩個男人都罵到了,柏納氣得漲紅了臉,華瑞克皮笑肉不笑。
「我的新奴隸有爪有牙是不是?」他說,「我會想辦法給她去爪拔牙。進來,若薇娜。」
冷靜下來,她被自己的行為嚇呆了,連一步也走不動。她憑什麼認為可以侮辱他,而不必付出代價?不過反正……
「我——我說過不要進去,」她結巴道,「你——你得拖我進去才行。」
為什麼柏納要擋住唯一的退路?害她無路可逃,眼巴巴看著華瑞克走向她。而她怎麼樣也甩不掉他的手,很難看地被他拖進房間。他在身後關上門,一直把她拖到床上。
緩慢地,他壓在她身上,使她完全動彈不得。
「你看吧,你是跑不掉的。」他告訴她。
「我恨你。」
「說到恨,我比你還會記恨,知道嗎?」他臉上又有那種笑臉,使她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她突然好想哭,一滴淚珠浮進眼楮?,使它像藍寶石一般閃爍。
他看到了,打量它半晌後說道,「你該不是要讓我輕松得逞吧?你不是要反抗我嗎?」
「你太喜歡我恨你、反抗你,我不要讓你有任何樂趣。」
「自私的娼婦,」他連眼楮都在笑。「你打算躺在那里不動,讓我覺得無趣而放你走嗎?」
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她咿唔道,「既然你提醒我了……」
這下他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弄得她一頭霧水,而她的表情使他更笑個不停。他伸手模模她的臉頰——好輕柔好輕柔地,又用拇指探她的下唇。
「我該把你怎麼辦才好?」
他不像在問她的意見,只是在自言自語,不過她還是回答道,「放我走吧。」
「不,不行,」他說,眼光落在她的朱唇上。「你渾身上下都是處女的領域,這里呢?」
溫暖的笑容,柔和的表情,使他顯得好英俊,她感到一陣暈眩。接著,他吻了她。她看著他湊過來,準備好要抗拒,沒想到她連這一點自制力都沒有。他舌忝了她的嘴唇,她的月復間開始發熱。他的舌頭伸進她牙齒中間,她感到四肢酥麻。真的沒有愛人的唇讓她體會吻的甜美,吉伯特那個吻,她一點異樣感也沒有。而華瑞克吻她,使她暈頭轉向忘了身在何處。
「我就知道,另一塊處女地。」他說,滿高興的樣子。「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八成被鎖起來了。」
用言語反抗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不是你找到我,是別人為我找到你。不要忘了,你不想和我做那件事,讓我走吧,華瑞克。」
他用另一個吻來回答她,一個不那麼溫柔的吻,但還是不討厭。事實上,她很快就沉溺在其中,忘了剛才的反抗。
他沒有忘。他被她惹火了,她卻不知道,直到一切都來不及了。等他在她耳邊說,「求我。」她已經到達某種程度,使她不得不這麼做了。
華瑞克終于知道他多麼愚蠢,以為他可以羞侮她而自己不受影響。如果她保持低姿勢,或許可以,但她變得有反應了。她盡量自我掩飾,他還是感覺到了,而她要他使他難以抗拒。一開始他表現得很神氣,叫她走開。只不過他忘不了她——他的身體也一樣。
本來他不打算再踫她,他也努力自我控制,不去叫她回來。接著他想起來,她現在的身分,給他有借口一再佔有她。
他輸了。
低頭看她,他發現她在假裝睡覺,躲避他進一步的騷擾。他忍不住微笑。他沒有想到她如此有趣。她的脾氣,她拚命抵抗他,都好笑得很。大部分時候她真的怕他,不過她也會氣得忘了害怕。他竟然不喜歡她怕他,寧可她生氣——他不知道為什麼。
她還常常惹他生氣,他也不明白原因,想想看她的身分,惹他生氣只有對她不利。他沒有月兌掉她的衣服,或他自己的衣服,只掀起她的裙子。
說不想要她心甘情願,可是听她求他佔有她,真是很愉快的事——雖然他本來在生氣。
她的裙子還翻在腰上。他把手放在她平坦的月復部上,看著她屏住氣。她還是不肯張開眼楮,繼續裝睡。他決定不跟她計較。
這種情緒對他而言,有一點陌生。他太喜歡和她在一起,簡直無法不想她——無時無刻手都舍不得離開她身上。
皺著眉頭,他抽回手。心想是因為她在這?,所以他才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至少他可以改善這種狀況,馬上改善。
「去吧,娼婦。我不想和你分享我的床,我睡三天硬床睡怕了。」
「好可憐喲!」她諷刺道,動作快速地滾下床,直接朝門口走去。
她那樣子使他想笑。「你睡在硬地板上時,不要忘了我軟綿綿的床呀。」他在她身後叫道。
在門口站住腳,她回頭對他甜甜一笑。「什麼床?我只知道這房間?有個切肉的石板。」
「你求我佔有你時,不是這種態度嘛。」
這總算使她閉上嘴,他滿意地點頭,看她以後還頂不頂嘴!一眼看見她光著腳,他的好情緒不見了。
「回來,若薇娜,」他說,而她的瞼一陣青一陣白,惹得他沒好氣,「我不想抱你回房間去——誰教你忘了穿鞋?」
「忘了穿鞋?我根本沒打算離開房間。你半夜把我吵醒,還希望我服裝整齊?」
「你沒有睡著,不是我把你吵醒。」他提醒她。「真不幸,現在你得睡在這?了,直到我明天早上叫人替你把鞋子拿來。」
「我不會著涼的,我保證。」
「你打算站在那?和我爭論嗎?」他質問道。
她低下頭。「沒有啊。」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
「那麼馬上回床上來。」
拖著腳步,她走得好慢好慢,等她終于走到床邊,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把衣服月兌掉,我不想半夜踫到它,被它刮得難受。」
猛抬起頭來,他看清她不是畏縮,她剛才是在掩飾她的憤怒。她一言不發,從頭到腳月兌了個精光。
孩子般賭氣的模樣,看起來也滿逗趣的,只有她身上被粗布磨紅的印子,使他皺眉頭。
討厭她細致的皮膚!他才破例讓她分享他的床,又要為她做點別的事了。
明天早上叫恩蒂替她拿鞋子來時,他得記得要她把這娼婦的柔軟櫬衣也拿來。不過這些恩惠到此為止了,他不能讓她以為他心軟了。
他開始月兌衣服,看她一眼。「上床來吧,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了。」不再看那迷人的身體,免得自找麻煩。
馬上拉起被單,她把自己藏起來。他吹熄蠟燭,躺下去找個舒服的位置,卻听見她叫道,「今天晚上不要再踫我,我受不了啦!」
很想證明她錯,不過他只是說,「閉嘴,我不會再和你怎麼樣——你求我也沒有用。」
他伸手摟住她,把她貼向他。
「這樣我睡不著。」她咬牙說這。
「你最好祈我能睡著,娼婦,否則我會忘了自己有多累。」她渾身一僵,連呼吸也停了。「如果我還想要你,你說什麼也沒有用,還是趕快睡吧,免得我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