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出聲來,將它整個理沒。華瑞克咬緊牙根,他現在要對抗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那個不容易,抗拒全身每一個細胞,拒絕他全心渴望的東西。
那娼婦開始移動了,開始遲緩而笨拙。她還在哭,顯然還很痛,只不過她的決心並未減弱。她喘得不得了,吹動她的長發和他的胸毛,那是另一種,另一種折磨。而他非常清楚他什麼時候徹底失敗。
他使盡全身力氣,最後一次想踢她下床,寧可感受手腕腳踝的痛楚,可借她看穿了他,她加速了動作。然後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完完全全貢獻他自己,難以相信地輕松……
詛咒她,詛咒她!
我很高興是你。
華瑞克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句話,他也不會原諒她。她離開之後,他躺在床上反復思考它。
事情結束後,她伏在他胸口哭,淚水濡濕了他的皮膚。她沒有從他身上得到樂趣,但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在她走開之前,輕輕模他的臉,在他耳邊低語,「我很高興是你。」而他的恨意頓時增長數倍。
她的僕人跟著進來,為他的傷口清洗上藥。那年長的女人喋喋不休,說他不該傷害自己。她還看見他頭上腫起的大包,也替他上了藥。他隨便她擺布,失敗之後,什麼也不在乎了。他也不介意那個男人闖進來,檢查仍留在他小骯上的血和種了。
那人的表情矛盾地混和了滿意和憤怒。「她說你反抗得很激烈。算你狗運,否則我可能現在就得殺了你,因為你和她——」
話沒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一直沒有再出現。華瑞克分析他的話,得到幾點結論。首先,他不會活著走出去,對方只要他的小孩,對他沒有其它企圖。他也知道那個男人嫉妒他,想殺了他。
他還是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他讓美芷喂他,替他淨身,讓他在床上方便。連她拿掉綁在他嘴上的布條,他都懶得和她說話,這種情緒一直維持到那個娼婦再度出現。
小房間?沒有窗子,只有看見她,他才知道天黑了。而見到她,他整個人才活過來,再度感到憤怒、被羞辱。他的掙扎弄掉了繃帶,鐵銬陷進帶傷的肌膚。
不過她比前一晚更有耐心,慢慢等他不掙扎了才靠近。同時讓他完全準備好,才爬上床。
那一晚,她來找他三次,接著的晚上,又來了三次。一次待得比一次久,因為他的身體遲鈍了,她並未因此氣餒。他完全在她掌握之中,她他,使他興奮。
她對那個叛徒尤其溫柔,讓它貼近她的臉,對它呼氣,只是沒有做她威脅要做的事,沒有必要嘛。他光想到她要那麼做,她就達到目的了。而他完全無力阻止她,他再也嚇不倒她。她利用他,榨干他,使他很自己,恨那個叛徒。
天哪!他最根的是她,他多麼想報復。到了第三天,他滿腦子都是這件事,計劃要如何對付她。想想看,他第一眼見到她,還打算給她一個家。對,給她一個家——在他的土牢?。但首先他要讓她也嘗嘗……不,首先他必須逃走。
「告訴我她的名字。」
這是他對美芷說的第一句話,她正要把濃濃的炖肉汁送進他嘴里。
「不好,我想你沒有必要知道。」
「我的手下會找來,我會拆了這個地方。如果你想活下去,跟我合作。」
她竟有膽子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被抓來時只有一個人。」
「不,我和我的扈從在一起。杰弗瑞,他們殺了他,你不知道?」
如此冷峻的口氣,她突然害怕了,但她很快想起來他被捆在床上。于是她對自己皺眉頭——也對他。
「你是武士?不可能,他們要找的是普通人,難道這還錯得了?」
沒有必要說服她,他只是說下去。「我的部隊就在附近,他們會找我。」
「你很會講故事,先生,有什麼目的?」
「放開我。」
「哈,說得好。」她對他咧嘴笑。「你沒有必要騙我。就算我有鑰匙,我也不會放你走,直到我家小姐達到目的。」
她沒有告訴他,若薇娜已經吩咐她去四處找鑰匙。只是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它的下落。何必讓他空抱希望?
這一次喂食花了比較久的時間,因為他一直講話。那使他臉上綁布條的痕跡消褪了些,而她要再把布條綁上時,仔細看清了他的瞼。
「老天,你有一張嚇人的瞼,」她近乎自言自語地月兌口道,「我現在才注意到。」
華瑞克不需要她提醒。由于他的臉,他的第一任妻子怕他,他的敵人也怕他。他本來希望那該死的娼婦會因而嚇跑。那是由于他的眼楮,有人形容他目露凶光;也由于他的嘴,他從來不笑。還有他的表情——特別是現在,知道她不肯幫他。
「你要記得我給過你機會——」
她把布條塞回他嘴?,打斷他的話。「你威脅我是沒有用的,我替我家小姐做事,才不管你呢。難怪她每次從你這?出去,都是愁容滿面。她也是不得已的,你就不會對她溫柔一點嗎?可惡的束西!」
丟下這幾句話,她便自顧自走了,留下他獨自生氣。她要他怎麼樣?同情一再強暴他的女人?她想從他這?偷一個小孩,他怎麼原諒她?
死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但士可殺不可辱,他絕對不會放棄對她復仇的念頭。
而第二天美芷抱著一疊衣服,拎著食物出現時,他十分驚訝。
「幸好我找到鑰匙,我們家小姐要你走,並且非得現在——趁她哥哥外出找人手時。」
她解開綁在他嘴?的布條,一邊說道,「我們會說服他,說你讓小姐有喜了,不過很難講他會不會追殺你。」
「哥哥?」他想起那個男人。「我想不是親的哥哥吧?」
「不是,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感謝上帝。」她說,忙著解開他的鐵鏈,沒有看他。
「萬一她沒有懷孕,會不會有人替代我的位置,躺在這張該燒掉的床上?」
「那不關你的事。」
「那告訴我為什麼她要懷孕?而且必須是我的孩子?」
她聳聳肩。「還會為了什麼?為了要保有這個城堡。她嫁給柯白恩領主,當晚他就死了,也就是你被捉的同一晚,那孩子要說是他的。」
貪婪,不錯,他早就該猜出來。而柯白恩堡是個值得爭取的地方,他由附近打量過城堡。他不敢接近,因為不想和領主唆。就連隨身的三十名侍衛,也會引起側目,所以他要他們先走,去和軍隊會合。他只想洗個澡,在床上睡一覺。他沒有料到會遇上貪婪的新娘子,計劃謀奪夫家的財產。
最後一條鐵鏈松開,美芷跳開一步,躲得他遠遠的。華瑞克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臂,經過三天不正常的姿勢,他咬著牙忍住痛楚。沒有布條卡在上下牙齒中間,感覺也很奇怪。不過他不顧渾身疼痛,動手穿她抱進來的衣物。
對于粗糙的布料,不夠長的衣服,布做的鞋子,他全都沒有抱怨。一旦著裝完畢,他只想著一件事。
「她在哪里?」
「不行,」美芷朝門口退去。「如果你想傷害她,我會召人抓你。」
「我只想和她說幾句話。」
「你說謊,先生,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她叫我放你,不想讓你白白犧牲,但她不要再見到你。如果你回來,吉伯特爵爺會殺了你,你快點走吧。」
他盯著她半晌,他想掐死那娼婦的,不比他想重獲自由的希望弱。但他不知道美芷會召來多少人手,他得打敗多少人才能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