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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真情 第25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罷剛因為她叫得太大聲,所以當憐兒下樓時,便招來不少質疑的眼光,但誰也不敢和站到壁爐前的她說話。

尹維自己也可以進去,卻不願違抗雷夫的命令放她進房,憐兒經過一番考慮後,終於決定先放下自尊不管,差人去把索勃請來,希望這位年長的聰明人可以阻止這項愚蠢的命令。

但傍晚就進到雷夫房里去的索勃卻至夜已深時才來見一直在大廳等待的憐兒。「他怎麼樣了?」憐兒焦灼的問。

索勃冷冷的看著她說︰「已經睡了。」

「傷口呢?」

「會好起來的,幸好不是拜你所賜。」

「連你也這樣?」

憐兒連忙走到一旁去調勾呼吸,再緩緩折回,在他面前站定。「索勃爵士,不管你怎麼想,也不管他怎麼想,我和這件事都毫無關系,我的人民也不可能攻擊他,他是我的丈夫啊,為什麼你會認為他的傷是我造成的?」

索勃一直等到佣人們把食物送上後才說︰「因為他看見射箭的人往寶獅莊的方向逃逸,而尹維說這兩天你又湊巧回寶獅莊去過。」

「沒錯,我姨媽住在那里,難道我不能回去看她,他怎麼可以因這項理由就判定我有罪?」

「因為你丈夫不在時,你有時間做充分的準備,你不想嫁他及為他添了不少麻煩的事,更是眾所皆知,加起來一推論,結論自然呼之欲出,你早就想擺月兌掉他了。」

「如果我真的懷有惡心,何必幫他攻下魯斯堡?我甚至可以下毒,再把罪過推給髒亂的廚房,何必還大費周章找廚房洗乾淨?」

「是你做的?」

「噢!又一個相信這些轉變都拜璦媚夫人所賜的呆瓜,在習慣了髒臭的環境那麼久之後,她會突然想到該幫雷夫打掃環境?好了,隨便你去想算了,你想相信使環境清潔一新的人是她,那就是她;你想相信射箭的人是我,那就是我;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如果我希望他死,那我就不會只令他受傷而已,我會一箭就置他於死地。」

「難道你可以否認你一直都在排斥他,夫人?」

「過去的事我既不否認,也不找藉口,因為告訴我黑狼是個魔鬼的人是我的多年好友蒙艾倫,我排斥他來,因為他一來,我的好友便被迫逃亡,如果他有心反抗,我甚至願助他一臂之力,但艾倫卻選擇了放逐生涯。」

「所以你就想為他代勞,憐兒夫人。」

「你錯了,」憐兒說︰「我只不過是在村民的面前詛咒過他,其餘的全是他們主動去做的,我唯一親手做的是新婚之夜用小刀刺傷他的那件事,」她急急忙忙的解釋︰「但那純粹是個意外,說不定連他自己都忘了。」

「看來雷夫不讓你接近他的決定是對的。」

憐兒氣得叫道︰「你根本沒有把我說的話听進去,我想幫忙啊,我可以幫他止痛,可以——」

「可以離他遠一點,就算他肯放你進去照顧他,我也不敢相信你,憐兒夫人,當初只因為我一句玩笑話,他便動了娶你的念頭,後來我去接你時,還以為自己終究沒有做錯事,想不到我還是錯了,幸好他不再相信你。」

「你是個食古不化的人,索勃,為了我丈夫的生命安全,我希望你能盡快悔悟,阿圖對他只有害處,沒有好處。」

「他已動完手術了,我相信雷夫很快就會復原,你以為這是他第一次受傷嗎?」

「但願你的決定是正確的。」

她走了之後,米妲才上前來指責索勃說他誤會女主人了。「她的醫術高明,更不可能是謀害她丈夫的凶手,她甚至還威脅了阿圖,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你回來之前,一直守著主人的尹維爵士。」

「女人當然會為女人講話羅。」

「男人還不是一樣。」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忙!」從什麼時候開始,女人都膽敢跟男人頂嘴了?寶獅莊的情況是否更糟?

「她才不會傷害他!」米妲也堅持道︰「當她知道大家都誤會打她的人是主人時,不僅大發雷霆,甚至主動為他闢謠,這像是一個充滿恨意的女人會做的事嗎?」

米妲和女主人一樣,把話說完就氣呼呼的走開,也同樣得到索勃不以為然的瞪視。

☆☆☆

四天過去了,雷夫的情況非但沒有轉好,反而更糟,令索勃一籌莫展,那個傷看起來並不嚴重啊,以前傷得比這更重,還不是一樣迅速恢復,但雷夫卻高燒不退,一下子呼喚著夫人的名字,一下子又罵她罵個不停。

阿圖在見情勢不妙時,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索勒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辦……不,他曉得,最後也終於差一個僕人去請雷夫的妻子過來,當他眼見憐兒帶著憂色走進來時,不禁有些羞慚。

「為什麼不早一點叫我來,」她問索勃︰「傷口內的髒東西可能會要了他的命啊!」

「我又沒有幫他換繃帶,哪里知道里頭髒不髒?」

「怎麼不換?我警告過你阿圖成不了事的。」

「你幫得了他嗎?」

看著那已經發炎的傷口,憐兒並沒有全然的把握說︰「我真的不知道,他發幾天高燒了?」

「三天。」

「我的天啊!」

听出她口氣中的無助,索勃的臉色也變了,連忙走近床邊幫憐兒的忙,她先灌雷夫喝了一杯藥水,同時差人去燒開水,再找來幾種藥調在一起。

索勃對她雖已產生敬意,但在她從籃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時,仍忍不住扣住她的手問︰「這是要干嘛?」

「我必須割開他的傷口,才能找出發燒的原因,如果你不放心的話,由你來割怎麼樣?」索勃搖頭之後,便把她的手松開。

憐兒先徹底消毒過小刀,然後小心翼翼的割開他臂上的傷口,在仔細翻找了一陣子之後,不禁輕呼出聲。「判那個郎中死刑還便宜了他呢,他雖把箭拔出來了,但卻沒有清除箭頭帶進去的盔甲碎片。」

把碎片取出來之後,她再把傷口徹底清洗過,等到血已不再黑黝黝的,真的變成鮮紅色時,憐兒才開始在乾淨的傷口上上藥,「等到他的熱度減退,表示傷口已乾淨之後,才能縫起來,」跟索勃說話的口氣也不再急躁。「未來幾天,他可能會比現在更虛弱,不過那是因為失血過多的關系,我有補藥可以增強他的體力。」見索勃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她才問道︰「你肯讓我陪在他身邊,觀察他的情形嗎?」

「他已沒有生命危險了?」索勃轉聲的問。

「應該已經沒有。」

「那請你留下來吧,夫人。」

「萬一他清醒過來看到我在這兒,可能又會生氣。」

「那就讓他去生氣。」心懷感激的索勃現在才沒有時間去管主子開不開心哩,只要他沒有危險就好了。

「謝謝!」她嘆了口氣說︰「但請你別跟他提起我所做的一切。因為我不要影響到他的復原情形,病人若心情不好,傷那里會好得快?就算他認為是草藥醫生治好也無所謂。」

「我不會對雷夫撒謊。」

「我沒有要你撒謊,你只需守口如瓶就好了,他一醒來,我就會自動離開。」

棒天雷夫的燒就退了,於是憐兒把他的傷口再度縫合,當雷夫睜開眼楮看清楚她是誰時,布滿胡渣的臉加上暴怒的表情實在嚇人,但因為憐兒知道現在他尚無力氣,於是在料理好傷口之後默默離去,換成被關門聲吵醒的索勃來到床邊。「謝天謝地,你終於回到我們身邊來了。」

「我到過那里?」他的聲音十分虛弱,但索勃卻笑著回答說他已到鬼門關去打了個轉。「只因為小小的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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