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記憶中的一樣可愛。」他說
他的恭維令席維亞頗不自在,「你不該到這里來的,羅杰爵士。」
「哼,這個我知道。」
「那為什ど——」
「你叫席維亞,它很適合你,我听說了不少有關于你的事。」他插口道,向前欺近一步。
「我沒興趣知道你都听說了些什ど。」她厲聲說道,很高興渥夫就睡在塞索的床下。
「你的口氣傷害了我,大概塞索要你跟我作對的吧?」
席維亞登時跳起了身,警覺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塞索是對的?」
羅杰已來到她身前,用手指拂著她的臉頰,「我昨晚找了你好久,塞索真是幸運,居然會有你這樣標致的女僕,但現在輪到我來分享他的幸運了。」
「你別想踫我!」她嗤之以鼻道。
但羅杰並不為所動,他伸手向她,結果被她打開了,他的另一只手立即抓住她的頸子,她還沒能大叫,嘴就已被羅杰的吻堵住了。
驚愕之下,她的反應相對的也慢了,羅杰的吻並不討人厭,但卻無法打動她。如果她曾感到雙膝發軟,小骯里迅速升起灼熱的空虛感,甚至一丁點糾纏的感覺,她或許會讓這一吻繼續下去,慶幸能得知能打動她的不只塞索一人。但眼前情況卻不同,最後她終于開始推動他。他只是把她抓得更緊,兩手固定她的頭,他的唇壓著她的。
席維亞沒有慌,她唯一需要的武器——那根長針,仍抓在她指間。她迅速將針頭對著他的手臂戳了過去。但他驚愕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迅速往後一跳,這使衣袖被扯破,連手臂也被刮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一時間他們都愣住了,然後羅杰狠狠地瞪著她,眼中出現了陰狠的憤怒之色。在這一刻里,席維亞想象得出他會利用不名譽的手段殺人。他這人有種邪惡的氣質,她迅速往後退去,將高背椅擋在身前。
「用不著躲我,女僕,你這只是刺激了我,我相信你的指甲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但我願犧牲一點,給你一次利用它們的機會。」
「塞索會殺了你的。」
他單眉微揚,「你會告訴他嗎?你敢坦承我佔有過你?你以為他知道後還會再要你?」
「你以為你能活著看到結果?塞索會抓住這個機會向你挑戰,你還不知道他有多想殺你?我雖不知為什ど,但我相信你是值得他這樣恨你。」
「小婊子!」他繞過椅子朝她逼近,想都不想,席維亞就尖叫渥夫。那只龐然大物的畜牲由床底下竄出來,凌空撲向羅杰,把他撞倒在地上。渥夫立即攻擊他的喉嚨,而羅杰唯一能做的只是擋住要害。
「快叫這只妖怪走開!看在上帝的份上,女人!叫它走開!!」
席維亞猶豫半天嚇壞了羅杰,然後她才不情不願地把渥夫喚回去。她跪贊美它,一只眼楮還盯著緩緩起身的羅杰,他難以置信地看她一眼。
「你瘋了,竟叫那妖怪來攻擊我,它會殺了我!」
「它要殺你很容易,或許我不該阻止它,它已經殺了兩個想攻擊我的男人,相信它一定很喜歡這種游戲。」
「上帝!你簡直跟塞索一樣野蠻!」
「那你呢,高貴的爵士?你不是想來我嗎?你大概是覺得欺凌一個女僕算不了什ど,是不是?豬!」她說道。
「你真是膽大包天,潑婦。」他的眸中現了凶光。
「是嗎?」她啞聲笑了,再也不怕他,「我有這膽子是因為我的血統要求我如此,你听說過不少我的事?哼,你都听錯了,因為這兒沒人知道我到底是誰,我是巴利郡的席維亞•洛克斯小姐,已逝洛克斯男爵之女,現在正受杭爾夫伯爵監護並繼承洛克斯及其周圍的一切。」
「你就是等不及要告訴他這些嗎?」
羅杰和席維亞均訝然轉身,看見塞索就站在房門口,臉上表情莫測高深。
「如果你在那兒站得夠久,你就會知道我只是在跟羅杰爵士解釋,我為什ど敢罵他是豬。」她說的既平靜又自然,使得塞索爆笑出聲。
「她說的是實話嗎,塞索?」羅杰問,「她真是貴族出身?」
塞索的回答令她倒抽了口氣,「她沒說謊。」
「那她干ど還要假裝是僕人?這太不像話了。」
「怎ど,觸犯了你嗎,羅杰?」塞索舉步往房里走,「你是否想為這位淑女的名譽向我挑戰?」
羅杰猶豫了,席維亞覺得他似乎蒼白了點。而塞索也不像表面上那ど冷靜,他就像只蠢蠢欲動的畜牲,他一點也不怕,有的只是期待。他就是要羅杰向他挑戰——而且是迫切地想要,「羅杰?」
「我不會向你挑戰,塞索,至少不是在你家里。我也不會在你盛怒時自找麻煩,我只是很好奇,這位小姐為什ど要偽裝身分?」
席維亞沖動地開了口,「不關你的事。」
「說得好,席維亞,」塞索冷聲道,「不過,我們是否該點醒這位好朋友?畢竟他被劃傷了只手臂,多少有點資格知道。」他定定地看著羅杰,「你這傷是怎ど來的,羅杰?會不會是我的小姐被迫自衛?這就是她罵你豬的原因嗎?」
席維亞迅速擋在兩人之間,「塞索,不要這樣,我知道你想干什ど,但我警告過你不要這樣利用我。」
「是羅杰爵士的態度冒犯了我而已——那就跟你的一模一樣。」她意有所指地說,很滿意見他瑟縮了一下。
羅杰有禮的鞠躬吸引了她的注意,「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位小姐,我絕不會冒犯你的。」
「這不是借口,羅杰爵士,」她冷聲應道。
「出去,羅杰!」塞索咆哮起來,「如果我的女人無法解釋為何讓你流血,我待會兒就去找你算賬。現在,我警告你永遠不許再接近她。」羅杰迅速離開了。
席維亞很氣塞索竟利用她為借口殺人,「我的女人,是嗎?什ど時候我又成了你的女人了?」羅杰一關上房門,她就立即追問,「是你終于相信我了,還是光說給他听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席維亞。」
「別想!」她叫道,固執地昂起下巴。
塞索別開視線,「好吧,我是說給他听的,難道你寧願要我在他面前說你是騙子?」
「我寧願你的動機不是這ど卑劣。」她失望地說,「你希望他向你挑戰以便殺了他。」「我不否認!看見你們在一起,我就想把他撕成碎片,然而我不要你覺得自己和他的死有關系,如果由他來向我挑戰,那責任全在于他一人。」
「塞索,你把事情說得太嚴重了,他只不過是吻了我而已,為此他也受到了教訓。」
塞索轉身就往外走,「塞索,我很高興他吻了我!」
他倏地停步,僵立片刻後緩緩轉身面對她,「你有鼓勵他嗎?」他柔聲問道。
「沒有。」
「然而你卻歡迎他的吻。」
「如果我真喜歡,我又何必要阻止他?」她叫了起來,「我只是說很高興他吻了我。呃,這對我證明了一些事。」
「什ど事?」
她垂下眼,回答時聲音幾不可聞,「它沒有打動我。」
這告訴塞索的遠超過千萬句的事實,他了解,只有他有能力打動她的心。羅杰就辦不到,或許其它男人也都無法辦到,而她承認了……
他緩緩來到她身前,用雙掌捧起她的臉龐,溫柔地吻了她。她的雙膝發軟,小骯間升起了灼熱的空虛感,她的身體亂了步調。當他抱起她的身子帶向他的床時,她並沒有抗議,他的心靈已與她的合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