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呢?」
「史瑞帶我來的。」
「你是說他在這里?為什麼你不早說?」
他走過去用沙土撲在火上。
「默可,等一等!」她叫道,「我們一定要和他們在一起嗎?他……他明天早上還會在的。」
他看起來很困惑的樣子,「你是說你想留在這里?」
「是的。」
「我只有一條毯子。」
她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他的警告上,她只想到延緩踫面的時刻,「天氣並不冷。」她不在乎的說。
默可猶豫著,她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顯然她把對他的戒意轉移到史瑞身上,他應該感謝他哥哥才對。
「那麼你就別客氣吧,」他把肉塞回她手里,「我的鞍袋里還有一些餅干。」
夏蕊走到他的毯子邊坐下,月兌掉她的帽子,然後突然臉紅了起來,想到他可能已經發現帽子與襯衫都是他的。
「我為了到這里來,借用了幾樣你的東西,希望你不介意。」
「那件襯衫穿在你身上好看多了。」
他重新開始起火,她把食物攤開,只遲疑了片刻就吃了起來,她餓壞了。
「你現在願意告訴我了嗎?」他在她身邊坐下問,「我發誓你本來對騎馬這件事是寧死不從的。」
她實在不想告訴他,他哥哥是多麼卑鄙的人,他必定不會相信她,但是那又如何呢?
「騎馬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可怕,可是我不是自己控制韁繩的,我和史瑞同騎一匹馬。」
「我沒听錯吧?你不是在逃避史瑞嗎?怎麼又讓他帶你來這里,還只騎一匹馬?」
「默可,他不給我選擇的機會,他甚至在我措手不及的時候就把我丟上馬背。」
「史瑞就是這個樣子,他很少在做什麼事之前先征求別人的同意,你只是還不習慣他而已。」
「我不打算習慣他。」
「你這樣不是對他太嚴厲了些嗎?他沒有傷害你吧,是不是?」
「哦……沒有。」
「好吧,夏蕊,」他對她的回避感到惱怒,「告訴我史瑞到底做了什麼。」
她無法正視那雙懾人的眼楮,「他吻我。」
「只有那樣?」
「默可,」她叫道,「那還不夠嗎?他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他還是不顧一切的吻了我。」
「蜜糖,我不能怪史瑞,或許你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誘惑。」他坦白的說。
她把頭轉開,她原本以為他會生氣,而不是覺得有趣。她是不是反應得過于歇斯底里呢?
「我還是不喜歡他。」憤怒使她的聲音變得尖銳。
「沒有幾個人喜歡他。」他听起似乎很難過。
「對不起,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吧?如果他沒有把我弄得那麼緊張的話,我不會跑到這里來。」
「沒有關系,夏蕊,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不會,她對著自己說,「我好高興你不像他。」她沖動的說,分不出他投給她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
她沒有睡著,她一直翻來覆去的,默可躺在那里與自己交戰著,猜疑著她是怎麼了。
當她在他身邊躺下時,夏蕊曾經提出抗議,但是毯子只有一條,她不得不和他躺在一起,她甚至接受他的手臂作為枕頭,但是無疑的,她在擔心他們親密的距離,事實上,他也在為自己克制的能力感到驚奇,但是她是相信他能保護她才來投奔他,他不能再佔她的便宜。
夏蕊在和自己生氣,她一直躺在那里注視逐漸暗淡的火花,她從未睡在一個男人身邊過,不知道那是如此的難受,這就是嗎?從默可躺到毯子中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有這種蠢蠢欲動的感覺,這種可怕的渴望會有什麼結果呢?她差點把自己獻給東尼時也沒有這種渴望,她的朋友雪拉曾經說過,當你不是處女時,有辦法可以讓男人相信你是,但是如果反過來呢?
「夏蕊,妳睡著了嗎?」
她盡可能的保持不動的姿勢,然後才慢慢轉身面對著他,「默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夏蕊。」他只說了這句話。
他的表情,她在他眼中所看到的,告訴她他想做什麼,而親愛的上帝,她要他那麼做。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最後停在她的嘴唇上,然後他的唇也跟著降了下來,他的味道使她迷醉,時間一時靜止了下來,只剩下他的唇,施展著魔法,發夾從她頭上掉落,頭發像瀑布一樣的瀉了下來,他的手指插進里面撫弄著,她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告訴他沒有關系,他的舌頭滑進她的牙齒間,她歡迎的逗弄著它。
他發出低低的申吟,他的唇由她臉上移到她胸前,她把他抓得更緊些,他開始月兌去她的衣服,先是她的襯衫,然後是她好幾層的裙子與襯裙,甚至是她小馬甲上的鉤子,也在他靈活的手指下很快的被解開了。
他突然拉著她站立起來,她一半的衣服都掉落在地上,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完成剝去她剩余衣物的動作,在她還沒來得及說不之前,她已經完全赤果被他放回毯子上,他熾烈的吻抹去她最後的抗拒,她徹底的放棄了一切。
他奇妙的撫弄著她,使她因為急切的而顫抖,他突然停了下來離開了她,她幾乎叫了起來,他很快月兌掉自己的衣服又回到她身邊。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燃燒著使她催眠的激情,她知道這是最後阻止他的機會,但是她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有對他堅硬雄壯的體魄的禮贊,她伸手把他拉得更近些,而他只猶豫了一秒鐘,然後他把自己的重量放到她身上,他的嘴以劇力萬鈞的吻蓋上她的。
他慢慢進入她的體內,品嘗著她,但是當他壓迫在那個不應該存在的阻礙時,他的溫柔還是逐漸形成疼痛,夏蕊把他推開些,但是他繼續吻著她的,在她體內移動著,他的唇發揮了神奇的魔力,當他突然深深戳進她體內時,刺傷般的疼痛在它開始之前就已經結束。
完成了,夏蕊覺得一陣猛然的輕松,一個沉重的負擔終于解除了,他深深的充實在她體內,激起她一波又一波全新的,火焰在她下月復燃燒,很快的,隨著每一次的沖刺,除了越來越高的歡愉之外,其它的都不復存在,那種歡愉變得幾乎無法忍受,甜蜜的震撼在她體內澎湃,她只能虛弱的顫抖著,默可變得緊繃起來,緊緊抱著她做最後的沖刺,她感覺到他的悸動,一種對這個男人的溫柔感覺在她體內升起,她竭盡所有力氣緊緊抱著他。
*****
夏蕊從驚嚇中醒來,當她坐起來的時候,她的襯裙從身上滑落,那是唯一覆蓋在她身上的東西,她難為情的臉紅起來,因為一定是默可替她蓋上的。
「早安,美人。」
她倒抽一口氣,回頭面對著他,把毯子抓在胸前,「默可?」
「你是說你仍然不能確定嗎?」他笑著問。
「別叫我美人。」她咬牙切齒的說。
「但是妳真的是美人。」他走到她身邊蹲下,很快的偷了一個吻,但是就在她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時,他向後坐了下去,抓起一束她的頭發,看著它從手指中滑落到她的腰間,他的眼楮迎上她的,她清楚的想起昨夜的一切。
「默可?」
他搖著頭,「我一直對你頭發的長度很好奇,你為什要把它藏在發髻中呢?」
「默可,現在不是討論我的習慣的時候,如果你不介意回避一會兒的話,我想起來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