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認她的確怕我,但是我告訴過你,人生有新希望,而我從不輕易放棄。」
***
席娜在她父親走出房門時,淚眼相送。不到幾分鐘,尼爾就來接他父親的班,繼續未完的重大使命。
她該怎麼辦?當她生命中最重要要的兩個人都堅持要她嫁給杰斯時,她已經拿不定主意了。
她父親是怎麼說的,「戰爭會結束,我們的族人都得救了。」
就算事實上他們的命都捏在她手中,他卻把這事說得極盡恐怖。
「妳要我們全毀?」他的聲音淒慘,「他說妳不嫁給他,別想離開這里?我能不顧妳就這麼回去?就是說,現在就可以決一死戰了。那是妳想看到的嗎?妳就這麼自私?席娜?」
她給逼到絕路了。
他走時還丟下一句話,「妳要嫁給他。」
然後是尼爾。她是多麼高興能見到他,他倒潑她一盆冷水,「妳必須嫁給他,妳知道的,我覺得妳很幸運。」
幸運!沒人看見她痛苦的模樣嗎?「為什麼他的前妻自殺?還有愛呢?他沒有說一個『愛』字。」
「他說了又如何?」尼爾很快回道。
把她問傻了。說了又如何?她不知道。
***
他們在風風雨雨的當天下午結了婚。
新郎春風得意,新娘滿面陰雲。
兩族的人都為這喜事歡欣不已,各自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好似全無芥蒂。
席娜看著她的家人,她的弟弟是多麼開心的享受四周新鮮的高地氣息。而她的父親──他正听著杰斯跟他說的話,而開懷大笑──又多麼高興能把女兒嫁給遠近矚目的麥克族長。
除了她是被迫結婚的以外,似乎沒有事情不夠完美,就連那個得意的杰斯•麥克,都不得不教人承認他的確無可挑剔。英俊、多金、權威、還有──狡猾。她很滿意的看到他忙著周旋在人群之中,離她遠遠的。
好景不常,他回來了。
她的手被他握住,被拖著走向──那里?
「你最好告訴我,我們要去那里?杰斯老爺。」她冷冷說道。
「妳已經開始找麻煩了?」
「我不過問你,要帶我去那里。」
「我不需回答,老婆,妳是我的妻子。」他問道,「告訴我,妳是我的妻子,說出來,席娜?」
她逃避他火熱的注視,「我同意。」她呢喃。
「我听不見。」
「我同意。」
「那妳也同意我不需要理由教妳跟我走?」
她抬高了下巴,深邃的藍眼閃著怒意,「實在是很糟的方式,不是嗎?現在你娶到我了,得到了你要的,你就不顧我的感覺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必費事。」
在她眼前,他整個在改變;嘲弄離開了,他變得溫柔,甚至一抹笑容泛在嘴角。
「我很對不起,席娜,我沒有籍口那麼做;那只是……噢!別管它。我是為了妳才帶妳走,妳並不喜歡待在人堆里。」
「我一定得高興嗎?」
「嘿!」他輕聲道,「讓我們暫時和平吧!嗯?」
她急把話題轉開,「你剛才跟我爸說什麼?」
「要是我們過一會兒沒回來,讓他自個兒好好的玩。」
「一會兒?」
「是啊!」杰斯向她咧咧嘴,「今天是妳結婚的日子,一個讓人記憶的日子。」
「我恐怕很難忘記。」
他們已經來到樓上。杰斯打開一扇門。
「我們的臥室。」他柔聲說道,握著門把讓席娜進來。
席娜心不在焉的四處望著──這是個又大又美麗的房間,有著大床、地氈、桌椅什麼的。大床?一個個危險信號在她腦中亮起,會不會?他……
「喝點酒嗎,席娜?」
她渾身震了一下,眼光從床上轉到他臉上。
「哦!好的,請給我一杯。」她的腦子好象空了。
杰斯為她端來了酒,他凝望她,那是什麼樣的眼神?緊張害怕?天,千萬別害怕,他不能破壞今晚,今晚該是完美無缺的,今晚她該是喜悅的。
席娜的酒是一口飲盡的,「我還要一杯,杰斯老爺,麻煩你。」
第二杯酒無聲無息的端來,席娜依然仰頭飲盡。
他丟開她喝完的酒杯,握住她的手。
「不要喝了,席娜,讓我來使妳的懼怕消失吧!永遠消失。」
他的唇溫暖了她耳邊的肌膚,一路火熱的溜下她的頸項,停留在她圓滑的肩上。席娜認輸了。她仰起頭好讓他有更多的游走空間,而他的唇則繼續他火熱的探索。
如果他傷了她,那會是長久的傷痕。如果他沒有呢?想著她也許錯看了他,是一種嶄新的愉快的感覺,如果他給她的不再是恨意或恐怖,那該有多好。
她在他的懷中顯得嬌小異常,他的唇溫柔的吻著她,就像湖邊的那個吻,擄掠了她的思想與抗拒。她感覺在他臂膀里就像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炬,直讓她全身發燙。她的身體仿佛直沖入星空中,不斷向上攀登。
他們站在火邊多久了?席娜不知道。她蒙的感覺到杰斯的吻開始轉變,變得迫切,而需求。
他把她擁緊了,不停地吻著她,接著便將她抱起來,緩緩地讓她躺在床上。他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她原來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逃月兌,可是她沒有動,杰斯凝注的眼神已經使她深陷其中,不克自拔。
「沒有什麼好怕的,席娜,我不會傷害妳,我只會取悅妳。妳是我夢寐已久的女人,妳難道不知道我只想使妳快樂?我發誓妳不會後悔成為我的妻子。」
他俯身躺下,蓋在她身上,捧起那絕美的臉龐。「我等得太久了,全心全意的渴望妳,就信任我一次吧!席娜,那是我所有的祈求。」
為什麼不?他就要擁有她了,為什麼不讓事情有最好的結果?
但她的決定沒有實踐,她的身體繃得太緊,全不是她能控制的。他的唇曾是溫熱的,卻很快的變為滾燙。他的手指在她富光澤的發上游移,把她的臉轉成面對他的方向,他的唇在每一只合著的眼瞼上稍作停留,引起她另一種感覺,她要他更接近她。
當他的唇蓋上她的,席娜全心的回吻著他使得杰斯把頭一仰,注視著她。他的眼神燦爛,投給她的笑像和煦的陽光。她也笑了──充實而自然。這是從她知道他是麥克族長後,第一次這麼笑,而且是對他笑,一切都被諒解了?這是比杰斯希望的還要多。
她的血液沸騰,有一種陌生的需求與使她的身體不停地移近他、移近他。席娜在他突然把手移到她腿間時,發出失神的叫喊,渾身痙攣。但他並沒有停下來,那悸動一波波傳來,她不願叫他停止。他的雙手引爆了無數的驚嘆和顫動。席娜幾乎要承受不住這種爆炸似的折磨,杰斯卻不斷提升她的焦慮。
她已為他準備好了,而他也明白。他微微的改變了一下姿勢,在她還沒了解情況之前,已進入她體內。席娜屏住呼吸,然後噓了一口氣。她原以為會有的疼痛穿刺般的巨痛並沒有發生。那一閃即逝的微弱感覺就是傳說中的殺人利器?她終于明白了一切。是他的溫柔使她免除了疼痛,是他使它變得容易多了,現在她只感到充實與漸強的有力感覺。
他沒有動,她猜不出是什麼道理。
杰斯正靜候她的回答。他永不能原諒自己──如果她說了任何責備的話。
她的碓說了,用她的身體,席娜本能的明白了她對杰斯的需要。她在他身下移動,說服他靠近她,她的唇自動的吻向他,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杰斯全然被接受了,他的手在她頰邊游走,然後捧住她,吻她。當他吸取她口中的甜蜜,為之贊嘆不已之時,他的心正跳得震天響。他從不曾感到如此的強壯,如此的優雅,如此的迷醉。他有如一具飄浮的軀體,瘋狂的響應她的呼喚,她的溫暖,她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