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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狂情 第19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我們第一次貿易時做得不錯,這次是為了賣奴才耽擱得太久,但下次不會了。」

「到時候再說吧!」伯凌說道。

珍妮端來一壺麥酒,兩人都沉默了。戈瑞看到伯凌和那女孩交換的眼神,幾乎嫉妒他們共享的關系。但願他能那麼輕松地要個女人,而不讓自己涉入。

在珍妮走了後,伯凌笑著靠近戈瑞。「我來這里的途中踫到你的新女奴。」

「哦?」

「是呀!我先彎到女奴屋去看珍妮在不在,但卻發現那黑發美女在洗澡。」

瓣瑞的眼楮陰沉了。「哦?」

「我不懂你為何讓她遠離,你的床大得夠兩人睡呀!」

「哼!」戈瑞哼道︰「你一定沒跟她說過話,不然你不會這麼說。她是朵玫瑰,沒錯,但是太多刺了。」

「哦,我跟她說過——還不少。」伯凌笑道︰「她大膽地挑逗我,然後,轉頭又威脅我如果我敢動她的話。」

「你動了沒?」戈瑞寒著臉。

「不,但我打賭下次踫到她的人會。你不介意共享那妞兒吧?」

「我何必?或許那可教訓教訓她。」戈瑞尖酸地說。

伯凌笑了。「你還沒實現慶功宴上所作的諾言吧?那妞兒還沒馴服,是不?」

「你不必提醒我那醉後的承諾。」戈瑞苦著臉。他記得太清楚了,那天若非酒醉,他不會被激得當眾承諾要馴服斐娜。

「那她不替你工作羅?」伯凌問道。

「不,她在馬棚里工作。」

「你允許?」伯凌顯得好驚訝。

「這是她唯一同意的事。」戈瑞勉強承認。

伯凌的笑聲響透大廳。「那麼她說得對!你才是被馴服的人,不是她。」

「她那樣說?」

伯凌笑聲止了,看到滿臉怒容的朋友而皺起眉頭。「算了,戈瑞,別因我的話而傷了那妞兒。」

「她不會被傷害,但明天她就不會那麼自得其樂了!」

一股黑雲似乎裹住了戈瑞。伯凌看著他內心嘆息,他好後悔他那輕率的快語,但願那女孩別因此而受傷害。

☆☆☆

瓣瑞走向奴隸舍區,每一步都帶著醞釀的憤怒。他悄悄地推開女奴的門走了進去,餘燼的紅光助他找到目標,於是他走向她。

斐娜熟睡在爐房旁的草墊上,蜷蓋著一張舊毛毯。黑綢狀的秀發散在身後,長睫毛像把小黑扇蓋著眼簾,微張的雙唇像粉紅玫瑰花瓣般地嬌潤。她這般甜美無邪的睡相擾動了戈瑞的血脈,因而已忘了她清醒時是個女魔的事實。

他彎身輕輕地拉開毛毯。當冷風襲上她的腳時,她娥眉微皺地把腳縮到胸前尋求失去的暖和。她那嬌小的身子掩在一件粗劣過大的睡衣里。戈瑞清楚地記得那柔軟的手臂,修長的腳,圓實的乳峰和平坦結實的小骯。他也想像得出那柳腰的曲線,誘人拍打的圓翹臀部,柔滑的後背和他親吻的頸窩。

瓣瑞趕緊把這些幻象搖開,免得它們混淆他神智,使他像只發情的雄馬般地不顧隱私性了。他迅雷般地用手蓋住斐娜的嘴,以免她驚叫吵醒其他人。她的眼楮立刻張開,但在她看出誰侵襲她之前,他就抱起她摟在胸前,然後抱著她走出屋外。

當他走到馬棚時,才放下她。她憤怒地面對著,長發垂到腰際像件黑色大斗篷。然後她認出他,而怒氣全消了。

「哦,是你啊!」她說,口氣中有著不擔憂他之意。

「還會有誰?」

「你朋友之一呀!」她回嘴道︰「那個被我所傷叫拜洋的會為報復暗算我的。你老哥也想找我算帳。」

「你怕他們?」

「不,但我不會傻得小看他們。」

「你只小看我是嗎?」他吼道。

她吃驚地看著他。「我何必怕你,維京人?你已使出最壞的一招,但事實上那並不怎麼壞。」

他靠近她一步,怒氣再次直冒。「剩下的路要我抱你走,或是你要自己走?」

「不,我不跟你走。我不喜歡為了供你享樂,半夜被吵醒。」

「供我享樂並非我們的目的,妞兒。」

「哦?那麼是什麼?」

「你來不來?」

在她因好奇心而說好之前,他就抓起她手肘推她走在前頭了。她拍開手,而當石塊使她意識到赤腳時,她停住腳步。

「你為什麼停下來?」他不耐煩地問。

「你希望我的腳流血嗎?看來你得抱我了。」她說,臉上有著淘氣的笑。

他猶豫地怒瞪她好一會兒,然後才抱起她。她立刻用手緊緊地圈住他脖子,而听到他不贊同的低怨聲。他迅速地走向後門通往二樓的石梯,三步作兩步地上樓去。她的體重在他懷中似乎不比一堆羽毛重。

一進房內,他立刻放下她,但斐娜故意讓雙手在他脖子待久點才放下。他面無表情地推她走在前頭。

從他佔有她那晚後,她就沒進過這房子,而今她立刻注意到這地方已有些改變了。地板上已鋪上地毯,黑銀色邊緣瓖金絲,整個氣氛顯得相當溫暖。

當斐娜看到他們正走向他臥室時,她猶豫著,但他推她進去,然後關上門。她轉身向他,雙手叉腰,眼光怒閃。

「你騙了我嗎,維京人?我們來此有何目的?」

「我們的『目的』,我想會是漫長的。由於知道你厭惡吹風,所以我選這房間談,因為它是屋里最暖和的地方。」

「真周到。」她諷刺地說。

的確,這房間真舒適。爐中的火使全室暖洋洋的。斐娜注意這里也改觀了,兩張藍金圖案的大地毯餃接地鋪在冷地板上,壁上也掛著兩張大壁毯。室內也添了張無背的睡椅,罩著藍白的錦鍛。

斐娜驚訝地看盡這一切,然後再看向戈瑞。「呃,現在你能說我為何來此嗎?而你又為什麼那樣神秘兮兮地把我抓來?」

他聳聳肩,走到放有酒和一盤起司的小桌。「我不知你的情緒,所以我選擇不會讓你驚叫吵醒其他女人的方式。讓她們只因我們有事解決而失眠是沒必要的。」

斐娜僵挺了。「我們已解決一切了,不是嗎?」

「不,我們什麼也沒解決,小姐。」

「但我替你工作,」她提高聲音應道︰「我賺取所需!你還要我怎麼樣?」

他走到牆邊的櫃子里取出一件灰白瓖白毛的短袍,然後走到她面前幾寸遠站住,因此她得抬頭看他講話才行。

「沒錯,你快樂地工作,但不像我所要的。我允許你,是因為一時看不出有別的方式,奴隸不該由工作得到樂趣的,小姐,然而你卻是。」他停了一下,「不再是了。」

「哦?」

他冷笑一聲。「我們從頭開始,你得做原先分配給你的工作,而且你得從這個開始。」他說,把短袍遞給她。「這件腋下有個小裂縫需要補一補。」

她嚇呆似地看著他。「老天!」地夸張地叫。

「叫天也沒用,你只能跟我交涉。」

「我不做,戈瑞!」她怒道,把袍子丟到地上。

他再聳聳肩,平靜地走回桌邊。「那你得留在這房間直到你改變心意。」

「不,只到你睡著時,維京人。」

「那顯然你得再次受管,狗兒,」他叫,白牧羊犬從床上跑來。「守在門邊,別讓這妞兒離開。」

這畜牲似乎听懂每個字。它轉頭看看斐娜,然後走到門邊去躺下。斐娜狠狠地瞪了狗一眼,然後以同樣的神情轉向它主人。

「我一直試著不恨你,維京人,因為我到此不是你個人的錯,但你卻讓我很難做到!」

他一臉嘲笑。「盡避恨我吧!小姐。這改變不了事實。我對你的感覺也不會改變,因為從你來至今都是個壞脾氣,找麻煩的妞兒,是我不想要的眼中釘。至少我們知道彼此的立足點啦!」他喝乾一杯酒,然後開始月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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