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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狂野 第55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你這麼肯定,事情真如你所說嗎,錢多斯?在你還沒來到這兒之前難道你沒心存偏見?你母親一定恨弗萊徹弄得她只得離家出走,別無它途,而其中某些成分肯定傳染了你。畢竟,你當時還只是個孩子。因此也許你父親的行為,只是對你待他之道的一種反應而已。""你並不了解你所談論的事。"他惱怒地說道。(www.4yt.net獨家OCR)

"我了解他愛你。"她直截了當地說道,"而且他對向你犯下、的所有那些過錯懊悔不已。而且我知道為了能再有次與你團聚的機會,他付出什麼都在所不惜。""你是說再有次機會,好把我捏造成他意願中的模樣。"他一邊說,一邊不無挖苦地看了她一眼。

"不。他吸取了教訓。哦,上帝份上,錢多斯,這是你的家,"她氣憤不已地說道,"難道對你來說不值一提?它對我都還有幾分份量呢。這就是我待在這兒的原因。""為什麼?就因為你以為在這里可以躲著我?因為我不會冒險來這兒?"太傷人了。"不!"她叫道。"因為這是你扔下我的地方,我覺得這里會離你更近一些。"他顯然沒料到。這份表白令他一直在積蓄著的所有怒氣和怨恨一下煙消雲散,他一下泄了氣。奇怪的是,這份表白同時又讓他感到心花怒放。

"貓咪眼。"他的聲音粗粗的。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手指插到她耳畔柔軟如絲的長發中。他身子俯得得更低。他的雙唇觸到她的雙唇,這下像卸了閘的洪水,激情淹沒了他們,將其它所有一切沖得無影無蹤。

須臾之間他們的衣服便剝落下來,兩個身體跟他們的嘴一樣,緊緊糾纏到一起,每一個都是那麼的迫不及待。錢多斯用他以前從未顯示過的那狂熱的佔有欲來,考特尼用她以前從未表現過的狂野來奉迎。

他們用身體在交談,訴說著所有那些不能用言辭表達的話語,各自將始終相依相隨的愛、想念及需要傳達給對方。

明天,他們的歡愛可能只會成為又一個記憶。但是今晚,考特尼是錢多斯的女人。

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考特尼將她臥室的門打開一條縫,向里窺了一眼。錢多斯還睡著呢,不過不奇怪。自從離開她後,他總共睡了三十個小時,那點兒睡眠對五天時間來說尚且不足,更別說十天了。

她輕輕關上房門,又站在門後盯著錢多斯看了一會兒。她準備讓他睡個夠。她也不打算將他在這兒這一情況告訴任何人。瑪吉知道此事,但她也不打算去通知弗萊徹。她說吃上一驚對那老小子有好處。瑪吉堅信錢多斯不會馬上離開的。

考特尼但願她說的對,可她沒瑪吉那樣信心十足。哦,錢多斯仍就想要她,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了。可那並不意味著他會永遠地想要她。而且也不意味著他不會再次遠走高飛,扔下她不管。

然而現在真正的希望已經出現。他確已回來了。而且他許諾過不會再離開她。知道這些就足以讓考特尼興高彩烈的了。

她將他的鞍具包——碼吉沒多久前拿過來的——放置到角落里。接著她走到鏡子前面,再一次審視自己的容貌。今天上午她顯得多麼的容光煥發啊,她還在驚異不解。是愛情使她的雙眼顧盼神飛嗎?不,愛既銷魂,也傷人,現在對此她可以做毫無疑問的見證!是幸福使她想笑、想歌唱、甚至想大聲呼叫。而且那種幸福是不易悶在心里的。

有一陣子她坐在窗邊,觀看錢多斯睡覺。那還不夠釋懷。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房間,找點事情做別閑著。但是她怕等她過後回來,錢多斯又是人去樓空了,她無法消除這層憂懼。那有點荒謬,因為他這次要離開之前,至少也得讓她知道何時能與他再見。那點起碼的體諒他必須給她。不過,那也是她唯一比較自信的事,因此她不想讓他跑出她的眼皮底下。

她慢慢走到床邊,不想打攪他。她只是想離得近一點。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後,她十分小心地躺了下來。他沒動靜。他睡得真香,有點不像他,而那恰恰表明他是何等地精疲力竭。他累得厲害,不會醒過來,即使連……

她撫模著他,手指頭在他那堅硬的胸肌上輕輕地蠕動。他躺著,只在兩只長長的腿上蓋了層薄薄的被單,考特尼能想像出他整個兒的模樣。她撫模著他時,他沒出一點兒聲響,他還在熟睡呢。這下考特尼更大膽了,她把手指滑到被單之上,沿著他的下月復,爬上他那結實的大腿。

接下來讓她大吃一驚︰他的一個特殊部位動了起來,他咯咯地笑了。"別停下,貓咪。"一片緋紅染上她的脖子和雙頰,襯著她那身細布黃裙服,格外生動。"你並沒有真正睡著,是吧?"她嗔道。

"習慣于荒野小路而帶來的一個毛病。"他盯著她時,兩眼睡意朦朧。他是那樣驚人的性感,可考特尼現在卻羞答答的了,她趕緊下了床。"你的包在這兒,備你刮面之用。你如果不想繼續睡覺的話……我不是要打攪你。如果願意,你還可以多睡一會兒。沒人知道你在這兒。""是還沒人知道。"他坐起來,"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在瑪吉的屋子後看到鋸齒的。""瑪吉早料理好了。"她露齒一笑,"她把他拖到她的客廳里去了。""什麼?"考特尼咯咯笑了起來。"見到他在那兒我簡直不敢相信,可是他正好好地在那兒受苦受難呢。瑪吉是在為上次告訴弗萊徹你帶我來一事做補償。她說了這次要有什麼事,完全隨你的便。"錢多斯一邊嘟噥,一邊用手模著下巴。"我想我用得著刮臉刀了。"考特尼指指角落里他那鞍具包,又坐到床上看著他。"你去見你的父親嗎?"她遲疑不決地問道。

"不,"他一面穿上一條黑褲,一面直截了當地回答。他抬起頭滿臉嚴厲地看著她。"而且別想著想著地成人之美,娘們。我不想同那人打任何交道。""他的確既粗暴又嚴酷,還吼來吼去的,可是他沒那麼壞,錢多斯。"他看了她一眼,她嘆了口氣,低下眼去。

餅了一會兒她抬眼看見他正在洗臉架旁往臉上抹把皂。她猶豫地問道︰"你找到他了嗎,錢多斯,在聖安東尼奧的那人?"他挺直了背,"找到他了。他已受過審判,很快就要絞死他。""這麼說你沒殺他?""我將他從監獄劫了出來。"他不熱不冷地說道。他一邊回憶著,一邊慢慢把臉擦淨。"不怎麼困難。史密斯在聖安東尼奧沒有朋友,因此沒人料到會出什麼變故。"接著錢多斯轉過身來。她從未見過他眼中如此冷酷、嚴峻的神色,也從未听過任何人的話音中會有如此的憤恨。"我折斷了他的雙臂,以及其它,然後將他吊了起來。可那雜種已經斷了氣了。他一定料到什麼了。也許他認出特拉斯克那匹馬,意會到我在恭候著他,我不太清楚。也許他只是信不過我劫他出來的理由。可是我們一停下來他便向我動了手。他抓住了我的刀子,我們爭來奪去的。在搏斗中,他倒在刀子上,轉眼就一命嗚呼了。

遠遠不夠廠他說著,痛苦萬狀。"遠遠不夠抵償他對白翼犯下的罪惡。"考特尼走到屋子那邊,雙臂摟住他。她遲遲沒感受到他的雙臂的回應,可最後,他將她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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