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危險也沒有,他向我打了保票。"她決定在事實之上添點枝葉,既然他不可能知道附近只有一個印第安人。
"我昨天才發現他們是他的朋友,而且他經常同他們一起趕路。我們離開堪薩斯起,他們就一直跟在附近,但是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嗯,錢多斯知道要是我看見他們,會嚇得魂不附體。""沒錯。要不是我們看見了他們之中的三個,那天晚-我會回去營救特拉斯克的。""你見了三個?"考特尼大吃一驚。不過這樣看來她似乎一直是在說真話。"我從沒……我是說我以為……現在我想想那事,我看不出特拉斯克怎麼能活著離開那兒。錢多斯帶走了特斯克的馬。他說他沒殺他,但——但他卻說特拉斯克干了好多罪大惡極的事情,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我想他是迫使他徒步走回堪薩斯,但也可能他就是把他扔在那兒留給……
她強咽一口氣。是的,那的確是可能的。而那顯出錢多斯是多麼的冷酷啊。
特拉斯克都干了些什麼,活該被扔給科曼契人?是他殺害了錢多斯在睡夢中說到的那些人嗎?"這些科曼契人還在附近?"羅梅羅看著他們四周的林子,不安地問道。
"是的,實際上,今天早上吉姆•埃文斯溜到我跟前時我還以為他是他們中的一個呢。""那麼,他們還可能同錢多斯一道來救你回去?"希望閃現了。她還沒想到過那一層。
"不,不,他們不會同錢多斯一道的。"她對他說道,"他們干嘛那樣?對付四個人他不需要幫助。他還沒證明這點嗎?"羅梅羅草草點頭。
"我想我該向你道聲再見,美人。在你周圍對身體可沒什麼好處。""你不是要開溜吧,暖?"他走開時她喊道。
其他幾個听見了。帥哥站起來,擋在羅梅羅前。"出了什麼事?""我幫你們找到了這個女人,這是個錯誤。你們本該把她留給她的男人的。""泰勒?"吉姆問道,滿月復疑惑。
"不,先生。她是錢多斯的女人,因而他會來找她的。他來時我可不情願待在這兒。""你寧願現在騎馬溜掉,在夜里——單獨一人?"吉姆不敢相信,"你發瘋了。"帥哥插進來。"她跟你說了些什麼,把你嚇成這樣?"他問道。
"她承認她是錢多斯的女人。""你指望我們相信一個混血種會他XX的在乎一個白種女人出什麼事嗎?"弗蘭克遠遠對他們喊道。
考特尼對羅梅羅那雙黑眼楮里滿眼的輕蔑大吃一驚,他仔細打量打量他們,然後慢慢說道︰"我見過這個混血種如何對付我的朋友,而且那還是在她成為他的女人以前,那時他只是她的向導。可是現在她已歸他所有。你們知道一個科曼契人會怎麼對付搶走他女人的仇人嗎?""他只是半個科曼契人,"吉姆指出來。
"不,先生,那使得他加倍可怕,因為他殺起人來兼有白人和科曼契人的凶狠。我們已深入科曼契人的領地,我害怕他來找這個女人時,不會只身前來。"吉姆看著考特尼,表情凝重。
"那你就該留下來,羅梅羅。"吉姆口氣堅決地說道,"我們將需要每一支槍——""讓他走吧。"帥哥打斷他的的話,嗤笑一聲。"我不需要一個懦夫來支持我。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支持。我無人可及,埃文斯。那是你想要我一道來的原因。記得嗎?"羅梅羅听見自己被稱為懦夫,身上每一根線條都繃緊了。考特尼知道他要捍衛他的臉面,她大叫道,"不!"接著掩住雙耳,不敢听那槍聲。
羅梅羅跑去拿槍,可是帥哥證明了自己的斷言。考特尼驚恐地看著鮮血在羅梅羅的胸部滲開。他慢慢栽倒在地,躺著不動了。
帥哥在笑,是那種讓她感到惡心的笑。
"你攪起的騷亂可不小,親愛的。"考特尼空蕩蕩的肚子里又是一陣痙攣。煙散人終,帥哥過來站在她身旁。
他凶殘地笑著。"沒想到你神經這麼脆弱,親愛的,否則我會事先警告你不要看。""你——你故意引誘他。"她說道。
"也許吧。""這事兒沒什麼也許,"她叫道,"你就想殺死他!為什麼?""對這事兒我可不會那麼咄咄逼人。"他冷冷地說道,"是你攪和得他原形畢露的。我只是不喜歡懦夫,僅此而已。"考特尼申吟一聲,這果真是她的過錯。不!不是!她是說了些假話,可她並沒有逼羅梅羅攤牌。那出戲全是帥哥自己一手策劃的。
"我本以為科曼契人是野蠻人,可你才是真正的野蠻人。"她噓聲道。
她確以為他要揍她,可他只是一把將她拉起來,"我認為問題出在我冷落你的時間太長了,親愛的。"他抓得她的胳膊生疼,她亂掙亂扭。他一把摟緊她,同時注意力轉向另外兩個。"弗蘭克,清理清理那個墨西哥人——干這事打發掉你的時間。吉姆你既如此擔心印第安人,干嘛不去四處查看查看呢!"考特尼臉色慘白。
"不!"她叫道,"埃文斯,你膽敢把我同這個禽獸留在一起!
埃文斯!"吉姆•埃文斯抓起步槍離開營地,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弗蘭克同樣沒理她,拖著羅梅羅的尸體離開了她的視線。帥哥可以一心一意地捉弄考特尼了。他緊緊地抓著她,那雙紫色眼楮里的欲火令她膽寒。
"我——我並非真正視你為——我那樣稱呼你。"她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當然不是,親愛的。"當然,他並不信她的話,而她也本能地懂得這條惡棍不會有半點仁慈。曾經有一次,很久以前,考特尼祈禱過賜給她不向人哀求的勇氣。那是在那次遭印第安人的襲擊中,她命系一線的時候。這次,遇到帥哥,看來恐怖不比上次少,她命令自己不可低三下四、哀告討饒。
她在憤怒中找到了勇氣。
"好吧,我就是那個意思!你是個無惡不作的——"她的臉火辣辣的。他一邊煽她耳光,一邊將她拖倒在地,重重的身體壓在她身上,使她動彈不得。她大驚失色地發現他那張嘴在她的嘴上磨蹭著,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正在被迫領略激情同殘暴的肉欲之間的分別。帥哥在故意傷害她,而且她知道痛苦才剛剛開始。還會有很多,越來越多。
他的牙在她的臉上啃著,接著又下到脖子側面。考特尼大聲喊叫,揪住他一把頭發,把他的頭向猛後扯。這並沒有影響他。
他朝下對她咧嘴笑著。
"你膽敢再進一步,"她喘著說,"錢多斯就會殺了你!""你還沒弄明白嗎,親愛的?你的混血種嚇唬不倒我。""你要是不怕他,你就是個蠢蛋!"他掐住她的喉嚨,殘忍地捏掐著,她拼命掙扎呼吸空氣。
他讓她掙扎了近一分鐘才松開手。緊跟著,她的襯衣和內衣一下子被撕開,他的指甲在她的胸部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紅的傷痕。
"你最好閉上嘴。"他冷冷地對她說道,"我還從沒听過你那麼多的胡說八道。""這麼說以前還沒人跟你說過真話,是不是?"考特尼不能相信她居然說出了這句話。這又讓她挨了一巴掌,打得她淚水盈眶。可是有一股魔力在驅使她,她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有件事你忽視了,帥哥。"她氣喘吁吁地說道,"在你要面對的較量中,你剛才打死的那個是最後一個了。科曼契人可不像那樣打仗。假如他們想干你,五、六個會迅雷不及掩耳地向你撲上來。那時你的快槍還幫得了你什麼呢?""這就是你剛才對那個墨西哥人說的話,以致嚇得他屁滾尿流?"他訕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