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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奇緣 第18頁

作者︰芭芭拉•卡德蘭

因為他氣得發瘋似的,所以提高了聲調,這聲音好象就在房間中回蕩,諾埃拉眼里充滿眼淚。

雖然她下決心絕不屈服,但她不由自主地抽泣起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還在抓著諾埃拉,于是放開雙手,穿過房間走出圖書館,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這時她再也沒有氣力站住了,慢慢地癱倒在地板上。

她淚如泉涌,臉兒深深地理在雙手之中。

第六章

諾埃拉走進自己的臥室,走過大廳時她一直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她坐在剛才坐過的椅子上,盡力想使自己平靜下來。

她實在難以理解早上伯爵還那麼和顏悅色談笑風生的,而現在突然變得那麼無情和不講道理。

他怎麼可以強迫她嫁給並不愛的人?他怎麼能搖得她一陣陣暈眩,並且揚言如果不服從他就要使用武力?這一切真令人難以置信,想著想著她又一次落下眼淚。

她真想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從他們那兒找到安慰,而最要緊的是逃避即將發生的一切。「我決……不嫁給他……我決……不!」她喃喃地說。

她感到仿佛被投入了監獄,永遠失去了自由。

她在自己房間里呆了有一個多小時,這時女乃媽推門進來。

「你在這做什麼,諾埃拉小姐?」她問,「我還以為你在樓下,因為馬夫正在找你呢。」

「找我干什麼?」諾埃拉問。

女乃媽進來前她已站起來,走到梳妝台前,不願讓女乃媽看到她剛才在哭。

但是也許她說話的聲調變了,女乃媽走向前來問︰「怎麼回事,親愛的。什麼事使你心煩?」

諾埃拉此時感到心煩意亂,也不願談起,反過來問道︰「馬夫……找我……干什麼?」

「老爺剛收到一個不幸的消息。」

「不幸的消息?」諾埃拉問。

「我想他給你留了張條子,」女乃媽說,「等一下,我去取來。」

女乃媽走出房問,諾埃拉不知道伯爵為什麼要寫條子給她。

後來她絕望地想,如果伯爵真的給她留下條子,那毫無疑問是要告訴她不要再吵鬧了,一定要嫁給斯蒂芬爵士。

「我恨他們……兩個!」她望著鏡子里的身影說。

然而她知道她本人並不恨伯爵。

她喜歡和他在一起,喜歡听他講話。

如果讓她坦白地說,那麼這城堡對她來說這樣有吸引力的原因,就是在這兒能和伯爵生活在一起。

可是現在他毀掉了所有的一切。

她想對伯爵大發雷霆,說他不公平,他沒有權力象暴君那樣對她發號施令要求她服從。

女乃媽去了一會,然後回來說︰「他們正在音樂廳找你,我剛才下樓穿過走廊才找到他們。」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信封。

諾埃拉接過信,看到信封上是伯爵蒼勁工整的筆跡,寫著她的名字。

拆開信時,她覺得手在顫抖,有好一陣紙上的字在她眼前晃動。

「親愛的諾埃拉︰我剛才得到消息,羅勃特叔叔,也就是爸爸的弟弟,去世了。他住在離這兒二十里遠的地方,嬸嬸要我馬上趕到那里。

我責無旁貸,今晚啟程,安排好叔叔的葬禮後明天就回來。

因為現在是服喪期,所以你的婚姻要推遲一段時間。因此我想你不必為此事再煩惱了,等我回來後我們再商量。

你的哥哥林頓」

諾埃拉讀過信後覺得仿佛金色的陽光突然透過烏雲放出異彩。

她很了解他,知道倍中他寫的關于婚姻的那一段,實際上是向她道歉的表示。

現在她懷著一種希望,希望他能更通情達理。也許她能說服他,她願意將來結婚,但不一定非嫁給斯蒂芬爵士不可,哪怕他是合適的人選。

她又把信從頭至尾讀了一遍,用不同于剛才的語調問︰「老爺已經……離開了?」

「大約已在半小時前離開了,」女乃媽回答,「我想他走前找過你,沒找到,就走了。」

諾埃拉此時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她心里明白,她一直害怕晚上再遇到伯爵而繼續進行爭論。

現在至少到明天,或者至少在服喪期滿之前,她是自由的。

「老爺告訴我,」諾埃拉對女乃媽說,「他的羅勃特叔叔去世了。」

「在我上樓來以前約翰森先生已經告訴我了。」女乃媽回答。

「我們要為他服喪多長時間呢?」

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她憂慮地等待女乃女乃回答。

「我想大約應該是四到六個月吧,」女乃媽回答,「但這要問問伯爵,人們對這有不同的習慣。」

「那當然可以暫緩一段時間了。」諾埃拉想。

「葬禮時你要穿黑衣裙。」女乃媽說,「我想葬禮過後你可以只在其他衣服上系條黑腰帶,也許頭上要扎個黑綢揩,這樣來表示哀嫁。」

諾埃拉沒有說話;她心里想,只要不嫁給斯蒂芬爵士,她寧願穿黑衣服,甚至是服喪也行。

她沒想到這個假叔叔死的時間這麼巧,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時間了。

女乃媽又說︰「你一個人不必去下面餐廳吃飯了,約翰森先生已建議你在自己的閨房中進餐。」

諾埃拉知道閨房與她的臥室相連。

但由于這城堡里房間太多了,看不過來,而且在樓下她可以和伯爵呆在一起,所以她對那間閨房看過一眼。

這時女乃媽打開中間的隔門,她看見都房間實際上非常漂亮。用錦繡裝飾的牆壁上有一個金框鏡子,室內擺著法國式的家具,壁爐上點綴著德國德累斯頓的瓷器。

「我感到在這房間里很高興,」諾埃拉笑著對女乃媽說,「如果你能和我一起進餐我會更高興。」

「那可不行!樓下那些人會嚇一跳的,」女乃媽說,「我要保持我的身份!」

諾埃拉樓住女乃媽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

「你的身份就是和我在一起,」她說,「你使我想起我們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

她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女乃媽趕緊說︰「好了,不要自尋煩惱了,能到這里來不挨風吹雨淋,肚子飽飽的,我們就很滿足了。」

諾埃拉笑了,這真象女乃媽的為人,講話總是那麼實際。

因為她想忘掉和伯爵不愉快的口角,就拿起一本書讀起來,一直讀到晚餐開始時分。

有兩個僕人在旁侍候著,她覺得飯萊十分香甜可口,她真希望媽媽能看到她現在的處境。

當她吃完飯,僕人走後,她不知道是否該上床睡覺了。

這時有人敲門,一個僕人進來手里端著銀盤,盤子里放著一封信。

「這是給您的,小姐。」

「誰寫的?」諾埃拉問。

「我不知道,小姐。」

等僕人走後她看看信,信上寫著她的名字,她猜想一定是斯蒂芬爵士寫的。

她想再也沒有其他人會給她寫信了。

雖然她曾經接到過伯爵朋友的妻子們的兩份邀請,但那都是寫給林頓的,沒直接寫給她。

這時她真想把那封信扔到火里燒了。

後來她提醒自己要理智些。

再說這樣做可能會使伯爵更加生氣.她打開信,立刻怔住了。

信箋上中央有一句話。

「立刻到四方來朝殿見我!」

她疑惑地想;這信準是寫給其他什麼人的。

這封信不是象她擔心的那樣由斯蒂芬爵土寫的,而是來自賈斯伯•雷文。

當他們向北進發在倫敦暫住時,她曾見過他的筆跡。

沒錯!他大寫字母的方式與自己的寫法不同。

這時她心里一悸,她不知道他想叫她干什麼。

她原以為伯爵已把他送走,不大可能再見到他了。

然而現在他這封信無異是命令,她不敢不從命,她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

已是黃昏了,初升的星星微弱地在天邊閃爍,她知道月亮不久就要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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