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親自帶他來找你。當我們一定進首領室,我的愛人,我竟看見那惡魔在謀殺你!」
「他以為你這一次一定會被判絞刑。」塔笛卡小聲地說。
「我知道。」公爵說。
「他……是不是……死了?」
「他摔死在岩石上,」公爵說。「他的尸體將運到苟克去,因為他已經瘋了,所以要埋在家族的地下墳墓中。」
鮑爵看見塔笛卡眼中的問號,又說︰
「警長明天將會宣布,說他在承認殺死了愛玲之後畏罪自殺。他襲擊你的事將只字不提,因為我不想牽連你。」
鮑爵吸了一口氣。
「不過,我的愛人,你已經被牽連了。我永遠不能忘記,我以為你被殺害,我失去了你那時候的感覺。」
塔笛卡听得出他聲調中的痛楚,知道他受苦甚深,她手指不覺在他掌中顫抖。
「現在沒有事了。」她吃力地說。
「我的寶貝,醫生發誓說,雖則你的喉嚨受了瘀傷而且很痛,不過並沒有永久的損傷,一兩天以後,你就可以去旅行了。」
「旅行?」塔笛卡問。
「我要帶你去渡蜜月。」公爵說。「假使我們留在這里,就會有觀光客來看我們,有朋友來跟我們說話。我想,假使你同意,我們可以乘我的游艇——它現在在印佛尼斯——通過蓋爾尼安運河,渡海到艾安娜去。」
「那是查理王于躲避英國人的地方。」塔笛卡喃喃地說。
「他居留的那座古堡是我的,」公爵說,他的眼里露出了光芒。「那里非常的清淨,但是我會要你;那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比任何東西都更想要的事。」
「我也這麼想。」
「啊!我的愛人!我將會非常輕柔地對你的,」他說.「不過,我們已經結婚了,不論你的瘀傷有多重,我是很難不去吻你,不把你抱得緊緊的。」
「我要你……踫我。」塔笛卡小聲地說.
「那麼你快點好起來。」公爵說。
她看見他眼中的火,知道他在渴望著她,他的欲念又使得她起了一陣微顫。
他低頭望著她,雖則她的臉色非常蒼白,但是她的眼里射出快樂的光芒,她的黑發散開在枕頭上,的臂膀又白又細女敕,小而柔軟的手指握在他的手里。
「我愛你!」他說。「天啊!我是多麼的愛你!我發誓要使你快樂!」
「我是很快樂呀!」塔笛卡說。
「我們還有很長的一生,」公爵說。「現在我們可以為將來計劃一下,我們不要再有陰影,不要再有不幸,也不要有使我們害怕的東西。」
他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仿佛卸下重擔,變成自由而沒有束縛的人。
然後,他把塔笛卡的手指一只只地吻遍,他的嘴停留在她柔軟的掌心、手腕的小小青筋上。
「你必須睡覺了,我的愛人,」他說。「我就在沙發上靠近著你。」
他一面說一面站起來,然後,他無法控制自己,又彎下腰去吻了她的面頰。
這是個很輕的吻,是一個男人恐怕傷害到一個那麼脆弱、那麼珍貴,他幾乎不敢去踫的女人的吻。
然而,被他的嘴唇一踫,塔笛卡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狂熱的顫動,她的內心升起一團火。
她望著公爵。
「我……還在……害怕……某些東西……
他幾乎听不出她在說什麼。
「那是什麼?我的甜心,」他說。「現在還有什麼東西使你害怕?」
「單獨一個……睡在這張……大床上。」塔笛卡細聲地說,她被他臉上的表情弄得意亂情迷了。
「我的寶貝!我可愛的俄國小妻子!」他喃喃地說著,他的嘴唇覆上了她的。
她知道他真的對她十分輕柔,但是他感到她的回吻變得更加積極。
他突然抬起頭。
「不要誘惑我,」他又象以前那樣懇求著。「我會傷害你的,你必須非常安靜地休息,但是,你要是使得我為了你的美麗和你的愛情而發狂時,我就很難記得那麼多了。」
塔笛卡伸出雙臂環繞著他的脖子。
「我要你……帶我……到星星那里。」她非常溫柔地說。「你答應……過我的,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然後是一聲驚喜和勝利的呼叫,公爵的嘴唇又壓上了她的。她知道他們己合而為一,正象很多世紀以前一樣,他們是不可分離的。
維京人回家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