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就教人泄氣,陶然也不是怕被知道兩人的過去,但是想到同事會有的那種驚詫反應,誰想到平時包得像粽子,老被猜是老處女的她,會有一段香艷刺激的旅游戀情。她八成,不,是十成十會成為當月最佳緋聞女主角。搞不好被其他媒體聞風而至的記者挖個正著——國際知名建築設計師兼攝影師與「展望」財經女記者的一段歐洲戀曲。說不定還因此讓對手雜志大賣,到時候可不是自殺可以向老總謝罪的!
她想得雞皮疙瘩都要浮出來了。
「你不回歐洲了嗎?你家不是住威尼斯?」陶然想到總編輯給的資料上寫的內容。
「我有很多家,你問哪一個?」恪擎挑挑眉,那表情就像在說「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是不會打消主意的」。
陶然眼里的解讀可就有些出人了,她想的是「有很多家」搞不好等于「有很多情人」,她的胸口頓時悶悶的,又覺得不舒服了。表哥說過,這是一種病,而現在病又發作了。
「是啊!到處都有家,香窩四散。」陶然從鼻孔哼了哼。
恪擎頓時醒悟的看著她,唇畔浮起了一抹笑容,這個笑幾乎跟他過去對她慣有的笑容一模一樣,帶著寵溺縱容的意味。「我的小痹吃醋了。」
陶然不自在的撇撇嘴。「誰吃醋了?你的小痹又是誰?」說著小嘴又嘟了起來。
恪擎但笑不語,他沒有逞口舌之快的需要,因為兩人都心知肚明他眼底閃爍著的光芒意味著什麼。
「為什麼我一定要換衣服?」陶然被推進房間的時候還在問。
恪擎無奈的發現這個陶然顯然難纏多了,同樣是愛問為什麼,現在的她卻擺明了事事不願輕易合作。「因為你要和我去看展覽。」
「我為什麼要去?就算要去,為什麼要換衣服?」陶然仍不肯合作,對他的霸道也是有些難以適應。
「因為我還沒死,不準你穿得像寡婦。」說完他看著漲紅臉的陶然一眼,越過她自動打開她的衣櫃翻找起來。
陶然氣憤的過去阻止他,卻見他忽然渾身一僵,從衣櫃底部找出一條男用牛仔褲和一件套頭羊毛衣。
這回換陶然僵住了,那是他的衣服和褲子,分手的前一天他借她穿的。陶然沒有半條牛仔褲,對她來說,牛仔褲是青春的、任性的無憂少年的代表,而那些她則從未擁有過。
是他教會她穿的,她也只穿他的牛仔褲,即使不合身,褲腰得用皮帶勒緊,褲腳也要卷上好幾卷,但她習慣穿他的,感覺親密、溫暖而恬適。
恪擎舉高牛仔褲和毛衣,滿含著男性的自大,他笑了。
「你的腿很修長,適合穿長褲。」他像個專家似的打量著她。陶然則是滿臉困窘的瞪著他,小拳頭還緊握著,小下巴不馴的揚起。
他邪佞的眼神直盯著她瞧,低沉的嗓音更沉了,有些嘶啞地輕喃道︰「你那雙腿總是那麼修長好看,均勻白皙,教人想將唇貼上去摩挲看看是否如想像般的細致,尤其是它們環住我腰桿時,那彈性……那性感的味道……唔……真教人銷魂……」他回味無窮地嘆息道。
陶然既羞又窘的沖上去,「閉嘴!」她失卻理智的捂住他的嘴。
恪擎則是早有準備,他是故意激她的。只是沒想到陶然會突然沖過來,他接住她的身子後又往後退了幾步,直貼上身後那面雕花的木牆。
一手環抱著她細弱的腰枝,一手則小心翼翼地拂開她散落臉面上的發絲。陶然無措的仰望著他,怒意褪去後只剩迷惘的神情再次攫取了他的心志。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冰冷的臉龐,所到之處皆點起了暖意。
「好久了……」他迷戀的目光須臾不離,粗糙的拇指搓揉過她下唇瓣,引起她一陣淺淺的嘆息。然後他深深、深深地吻住了她。
仿佛經過幾個世紀終于相遇,陶然與恪擎又回到了那個點,眼里只余彼此愛戀的眼神,以及那里面源源不絕的強大吸引力。
她的手指穿梭過他濃密的發間,重逢以來的震驚、不確定和迷惘都爆發在熱情里面。無論如何,這確實是她所渴望的懷抱呀!擁有過這樣的溫暖以後,她如何若無其事的回去過自己沒有溫柔的生活?
閉起眼讓他熟悉的男性氣息充滿她的鼻息,他的手伴隨著唇撫過她的臉面,粗糙卻寬厚的手滑過,淡淡的、只屬于他的煙草味漫起,熟悉的撫觸、溫柔的記憶,令她緊閉的眼眶里泛起陣陣的酸意……「恪……恪擎……」她低聲地呼喚著,一聲又一聲,仿佛要確定他的存在從不是夢。
「是我……是的,我在這兒。」他輕喃著滑過她那細致的頸項,一邊撥開她那包裹住身子的上衣,露出大片令人渴望的白皙肌膚,一邊輕輕地將她放到她身後那張雕著美麗花紋的骨董圓桌上,一只大手從頸後托住她,另一手則從她腋下穿過,托扶起她上半身。
陶然的頭往後垂,露出從下巴到胸部間一道美麗的曲線。她呢喃著抗議,恪擎則像個朝聖者,捧著珍貴的寶物般俯首親吻她那片雪白胸壑中的高峰。
戰栗透過一道電流讓她反射地拱起胸,頭只能虛軟的往後仰,整個人使不上半點力……不知過了多久,恪擎才從她身上抬起頭來。陶然只能無助的喘息著,迷蒙著雙眼看他退後一步,轉身將房門鎖上。直到他動手解開自己的衣物,還癱在桌上的陶然不禁狠狠地倒抽了口氣,只見曖昧的光線投射在他光果的胸月復間,上面的每一肌理和她記憶里的皆一模一樣。
陶然無助地攏起胸口的衣物,正想起身避開,恪擎一個箭步,再度將她貼放回去。
「噓……閉上眼,不要害怕,只要放松自己。」他的手撫模過她粉蝶般的眼瞼,讓她閉起眼,然後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個輕吻。
陶然有些緊張地感覺他握住她垂放在桌邊的腳踝,輕輕地舉放在一片極富彈性的男性肌膚上,她猜那是他的肩膀。然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腳踝,她微微縮了一下,他則輕喃著安撫的話語。
柔軟的唇瓣滑過小腿,來到她膝側輕嚙了下,滑濕的舌尖隨即誘惑著她膝後的凹穴,一陣酥麻的戰栗竄過,她的呼吸不禁輕喘了起來。直到那陣咬嚙襲向大腿,陶然不禁倉皇地睜開雙眸。
只見自己白皙修長的雙腿掛在他的肩上,白皙與古銅,顏色的對比增加那景象的曖昧程度,寬大的長裙披散在腰際,她發現兩人的姿勢好……好邪惡!一陣燥熱從腳底襲上,聚集在她的腰月復之間。
恪擎抬起他那充滿的眼,給她一個邪魅的笑,修長的手指隔著底褲搓揉著她敏感火熱的中心,她反射性地夾緊雙腿,卻因他胸膛的阻隔未能達成。于是她只能任一波波的情潮直襲而至,半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她因他一陣急過一陣的靈巧撥弄,紅唇微張,雙手無助地捉握住桌邊。
恪擎氣息紊亂地退去她最後的遮蔽,仍沒讓她那白皙的雙腿離開自己的肩膀,然後藉著一個俯身親吻住她的時機,直直地貫穿她的溫暖火熱。
緊窒的入口緊緊地圈住他的熾熱昂藏,一陣申吟逸出與她吻住的唇際,差點完全失去控制。明了她身體的不能適應,他捺住性子輕聲安撫著,一邊將硬挺的退出再緩慢地推入……感覺他的速度放慢了下來,一波波涌起的情潮卻教她按捺不住地扭動著身子要貼近他,只听他低吼一聲,加快了節奏將推向高峰,一波急過一波,一陣快過一陣,火花終于在兩人頭頂爆開,絢麗得教人不能迎視……陶然躺在恪擎的懷里,激情褪去,理智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