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你可不可以幫我向你哥借看看?」陸可欣掏出手帕遞給她。
「他才不會借我咧!」要是借得到,她早溜去人界玩了,哪還會待在這兒悶得發慌
「那就向宇丞相借看看。」月牙兒提議。
陸可欣又燃起希望,直盯著夏侯菱看。
「那個混蛋!?」夏侯菱一聲怪叫,吊個白眼,她拍怕陸可欣的肩膀,用非常惋惜的口吻說︰「你死心吧,那家伙不會把令牌掏出來借人的,他小氣得很!」
她跟宇紹的梁子結得可大了!每次他都謳她說要借令牌給她,結果都把她耍得團團轉,連令牌的邊也沒沾上。
上次還騙她說只要讓他在她臉上親一口,就把令牌借給她;親完後才告訴她令牌不見了。碎!擺明了是在耍她。
「那不然——」陸可欣想了想,「我自己去跟他們借,好好跟他們商量看看,說不定他們願意借給我。」就這麼辦。「他們現在在哪里?」
「我陪你一起去!」保持沉默的月牙兒忽然開口,臉微微一紅,吶吶地說︰「多個人好幫你說情嘛。」這只是她的借口而已,其實,她是想借機看看夏侯將軍。
夏侯菱打個呵欠,懶懶地說︰「他們在東苑的亭子里。」她又打了個呵欠,伸伸腰。只見陸可欣和月牙兒自已朝東苑走去,她拉回走在陸可欣後面的月牙兒。
「郡主?」望了走遠的陸可欣一眼,月牙兒一臉問號的看向夏侯菱。
「我忘了告訴你們,王也在那里。」她剛剛就是被他們趕出東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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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咱們狼界來了個嬌滴滴的貴客。是嗎,王?」問話的是一名發長齊肩的俊逸男子。
郎劫斜睨他一眼,沒有搭理。
得不到回答的宇紹用手肘推推身旁的夏侯屹,示意他開口。
臉部線條極為剛毅的夏侯屹于是問道︰「那位姑娘是人界來的吧?」
郎劫仍是悠閑的品嘗佳釀,沒有搭腔。
宇紹和夏侯屹又互看一眼。
「和狐界有關系嗎?」夏侯屹又是一問。
郎劫輕吐二字︰「沒有。」臉上仍是沒什麼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沒有?」這下子他們更好奇了。
「既然如此,為何不將她送回去?」宇紹又問
郎劫唇邊勾出一抹邪氣淡笑。
兩人又是一愕!難道……
「那名叫陸可欣的人界女子,想必生得很美吧?」夏侯屹問。
「你若只想玩玩、排解排解無聊,有一大堆的侍妾可以任你挑選,何必招惹人界女子呢?」宇紹不甚贊同地道。
郎劫眼中冷芒乍現,瞪了他一眼。
「管得太多了,兩位。」他淡淡地發出警告之語。
「屬下不敢!」宇紹和夏侯屹立即起身一揖。
這時,一名小廝走來。「王,亭外陸姑娘求見。」
「何事求見?」她怎會知道他在這里?
「陸姑娘說有事要和丞相與將軍談。」
郎劫眉一挑,瞥向愕愣的兩人。
「屬下才剛回來,尚未見過陸姑娘。」兩人在一道慍怒目光之下連忙澄清。
「王,是否要帶她進來?」小廝一抬頭,「咦?」王不見了?
只見宇紹和夏侯屹兩人臉上有種高深莫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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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慢……」會不會是他們兩人不肯見她?「唔……我得想辦法讓他們見我。」不見上一面,她怎麼向他們借令牌?
「啊!」低呼一聲,來不及回頭,便見一只手橫鎖住她的腰。
一道低沉嗓晉自身後傳進耳︰「為何要見他們?說!」
「你怎麼會在這里?」沒想到郎劫竟然也在此,她心里著實嚇了好大一跳。
他扳過她的身子,冷冷催促︰「說!」不知為何,他心中有股不悅。
「我……我,那個……」
她的猶豫令他心生不快。
「走!」他粗魯地拽著她手腕走出東苑
第六章
郎劫將陸可欣一路拽回房里。
「痛——」被他拽住的手腕傳來陣陣痛意,她不禁低聲痛呼出口。
「說!」郎劫俊美的臉隱約夾帶著一股慍怒。一握著她腕骨的手又加重了力道,陸可欣柔美的臉孔漸漸白了起來。
「說什麼?」她抬起臉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她並沒有招惹到他呀!這幾天她都很小心地避開他,而他……也當她是陌路人一般。
郎劫的眼泛出一層冷冷的寒霜,目光直直地盯在她臉上。
她的眼,還是一樣的清澈明淨;純淨和清新的氣息依然在她周身圍繞。她看起來就如同初生兒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那隱隱騷動的波潮代表著什麼樣的心思意念,只知道在看見她那純真光芒的眼波流轉之際,他極想要牢牢捉住、獨佔那份光芒!
本以為那股獨佔意念,會在奪取她身子之後就能煙消雲散;沒想到,現在的他仍然存有那種念頭!
陸可欣在他銳利的目光注視下幾乎無法呼吸!
她知道郎劫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禮教規範全都沒放在眼里。他的身份高貴,外貌卓越;這些都是他狂恣據傲的因素。他額前那綹金色頭發,更凸顯出的桀鶩不馴。
郎劫逼近她的臉,冷冷地說︰「你曾見過宇紹和夏侯屹兩人?」
望著他線條緊繃的俊顏,她微微一愣。「沒有,我沒見過他們。」她眼中寫滿不解。
「你認識他們二人嗎?」抿住的唇仍顯示著他的不悅。
她搖頭。連面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認識?
郎劫的眼微眯了起來。「既不識得,你為什麼去東苑找他們二人?」
陸可欣下意識地要往後退,郎劫的手先她一步,緊緊圈住她的細腰。
「說!」他接住她愴惶的眼,定定地望住。
「我只是想要——」語句戛然卡在喉嚨中,說不出口,她猶豫著該不該說出來。
能說嗎?她現在可是「寄人籬下」的一名小小侍女。他若知道一名小小侍女想要向他的手下重臣商借通行令牌,然後再偷偷離開,她的下場會如何?
「私逃出境」,恐怕有罪吧?
在這個奇怪的國度里,可能有著許許多多千奇百怪而為她所不知的律法;像是小喜告訴過她的——
聚賭被抓,就得捉到後山樹林里綁在樹上,罰個一天一夜不許吃飯。
多奇怪的懲戒方式啊!謗本是前所未見、前所未聞哪!
聚賭就得如此了,那「私逃出境」不就更嚴重?
「發什麼愣?!」郎劫厲聲喝斥,帶回她思索的心緒。「你說是不說!」他粗魯的扳住她下顎,強迫她看著他。
「我、我只是……只是……」她腦中飛快地搜尋著適當的理由。
「你敢說出半句謊言試看看!」是警告,也是恫嚇。他不允許謊言的存在,尤其是她!
陸可欣美麗的臉瞬間刷白,她倔強地垂下頭,不肯開口。
郎劫冰冷的眼沉了沉,忽而轉為狡黯,唇邊綻開一抹笑。
「告訴我實話,嗯?」低柔的嗓音像是裹了一層糖。他俯下臉,在她微啟的唇上輕輕吮舌忝。
一陣燥意在她臉上染出紅暈。她想避開,卻教他一只手扳住臉,無法動彈。
郎劫的唇在她頸項間流連,不停地吸吮輕嚙。
「別……這樣。」她已經背叛了偉杰一次,不能再繼續放任自己錯下去,她必須逃開他,她怕自己會逐漸沉淪,終將無法自拔!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找他們?」他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下。
「我……」一陣酥麻泛至全身,她的呼吸開始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