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他旋了一個舞步。「這表示你並不常跳舞,身邊尚缺一位護花使者,是不是?〕
他沒料想到自己還會再見到她,若不是那時他趕著要先將香凝送回家,他必會留下。
他覺得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獨孤逸棠有所意味的試探,就算是三歲小孩也听得出弦外之音。
她先是愣了下,思索了會兒,而笑了。
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嗎?如果是真的話……這倒是一條千載難得的大魚呢!
她眼角眉梢不刻意卻天生含媚生波的風情,著實撩動起獨孤逸棠心中的某種情愫。
「你很吸引人。」他目光緊隨在她身上。
〔哦?」水漾漾媚眼瞅望他。「不知道我有沒有吸引住俊逸不凡的獨孤公子呢?」呵——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和那些專演勾引男人的壞女人一樣吧?又狐、又媚。
「有。」他微笑著,直言不諱。「你呢?可有同我一樣為我所吸引?」
她含著淺淺媚意淡笑,〔這種深奧的問題——」她狡獪地一笑,「我回家好好想一想。」
正好樂曲停歇,她巧妙的離開他。走進洗手間,想洗個臉。
好熱!還不到五月,天氣就這麼悶熱!
才這樣覺得,她身後便猛然罩落一層冰冷氣息——
「啊!」
冷不防地,兩只如死神般的利爪朝她伸來,緊緊箍在她縴細脆弱的頸項。
是他!獨孤傲!完了——
***
「我說過,別在我的地盤里做些不乾不淨的事。」
獨孤傲森冷語一身狂狷的魔性氣息,宛如地獄來的死神般駭人。
秋之憂胡亂推拒他,又打又槌地。「放——手——」瘋子!她快要被他給勒死了!
勒住她的手絲毫沒半點松動。「你早該死了的。」獨孤傲冰冷的詭笑著。又陰森、又暴戾。
秋之憂全身泛起一股寒意。「放……」不行,她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被勒死時,獨孤傲突然松手,改捉住她肩膀,俯下頭對著她嘴灌入氧氣——
她本能地攀住他,猛吸收他送進她嘴里的空氣。
待她逐漸吸足氧氣,獨孤傲重中地甩開她。
〔嗚,好痛!〕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向牆邊,她肩膀承受了好大一記撞擊。
「你是瘋子!〕她抬眼怒吼,瞪住她。〔想殺我用不著這麼費力,給我一刀就可以了!〕
神經病、瘋子、混帳!
獨孤傲又朝她逼近,她整個人貼在冰冷磚牆上。〔別過來……我……〕他騭猛的臉就在離她不到一公分之處!
〔殺你?那太便宜你了。〕他嘴角泛出一抹詭異的笑。
秋之憂心口傳來—陣細碎刺痛,糟!懊不是又要發作了……
獨孤傲狠狠纂住她下巴,道︰「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她心頭一顫。〔那不是我的錯!是你、是你,你不該救錯人。是你!我當時已經昏迷,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被賦子生存權利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獨孤傲一拳擊在她耳邊半寸的牆上。
〔你住口!〕
懊死的女人!他不需要她來提醒他!
〔該死的你!像你這種專門使媚勾引男人、掏空男人一切精血金錢的女人,你真是該死!〕
她忿忿推開他︰〔你管個屁!我又不吸你的血、不掏你的錢、你管我愛去勾引誰,你神經病!〕
獨孤傲眼底現出肅殺之意,他再次出手掐住她。
〔嗚!你這個瘋子……〕
她如果死了,一定要化作厲鬼來捉他!
〔你為什麼沒有被撞死?太可惜了。〕
啊?是他!丙然是他!
傍晚時候她覺得身邊一直有股寒意籠罩住她,果然是他在窺視她!
獨孤傲陰惻惻地笑著說︰「血肉模糊的畫面……一定相當精采吧?」
變態!她瞪著他。
她決定死後一定要拉他做墊背!
「獸魅的眼……」他呢喃出口,放開她。
秋之憂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吸氣。
身後又傳來惡魔之語︰「你就是用那雙奪魂眼勾引男人的嗎?」
她回身怒瞪他滿是鄙夷不屑的嘴臉,咆哮道︰「不關你的事!」
再不離開,她沒被掐死,也會被氣到內傷吐血身亡。
走過他身旁,突然又被抓住辦膊——
「干什麼!?〕
她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洗了臉。該死的獨孤傲居然強壓住她的頭,直接用水龍頭沖她的臉!
只見獨孤傲露出得意的表情。「別去招惹獨孤逸棠。」
丟下這句話,他便離去。
他憎厭女人精心打扮自己向獵物使媚勾引︰尤其是她。
第五章
「秋秋,有沒有決定要讀哪一所大學?」
紀浣浣對著鏡子拿梳子在頭發上梳了兩下。
「沒有。」秋之憂從廁所出來,正扭開水龍頭洗手。
「我爸媽希望我到美國念書,可是我想留在台灣念大學。」紀浣浣改梳另一邊。
秋之憂以曖昧的眼光看她,促狹地問︰「為了心上人?」
正拿衣服擦干水分的秋之憂沒發現紀浣浣乍現在臉上的紅潮。
「又在亂放炮了。討厭!〕
秋之憂從紀浣浣身上模來一包面紙,邊擦邊打呵欠。
紀浣浣撇嘴瞧她一眼,便要拿手上的梳子替她梳發。
「看看你這副樣子,像個什麼啊!」
秋之憂拉下她的手,聳聳肩。「像什麼?不就和你一樣,是個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女人嗎?」順手又撥亂一頭齊肩的發。
紀浣浣調侃地瞄她。眼光在她全身上下打轉,然後刻意停留在她不怎麼突出的胸部。
「你像女人嗎?」她刻意挺挺自己傲人的豐胸。
「噢,是不太像。」秋之憂低頭看看,不在乎地答道,然後突然伸手要模紀浣傲人的胸部——
「哎呀!你干嘛啦?」紀浣浣很快的以手擋開她的祿山之爪。
〔沒干嘛,只是很好奇大大的胸部模起來,是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樣軟綿綿的……喔——痛!」
秋之憂被賞了一記木蘭鐵拳。
「不會去模你媽的?你媽的胸部也很偉大啊!」
紀浣浣本是想開玩笑,沒想到秋之憂卻很正經的回答她︰「我媽的太老了,沒興趣模。」
紀浣浣兩邊嘴角下滑,真敗給她了。她肯定秋之憂的腦袋一定跟別人不一樣。
算了,不跟她扯那些沒營養的事。
「你還沒決定好要念哪里嗎?〕
兩人走出廁所,往教室走去。
「我沒打算繼續念書。」
「嗄?」紀浣浣杏眼直盯著她看。
伙之憂伸伸懶腰。
「不念書,那你畢業之後要做什麼?找工作嗎?」
午休時間,教室里只剩兩三個人。
陣陣暖膩徐風,吹得幾乎讓人進入夢鄉。
「或許吧。〕秋之憂又打個呵欠。稍後又語出驚人地說︰「搞不好找個男人嫁了,或者被哪個有錢人供在金屋里包養也不錯。」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紀浣浣皺皺眉。
雖然她也是很努力在找看看有沒有一百分的男人,但那前提只是先交往、談場浪漫戀情,久了之後才視感情程度考慮是否論及婚嫁。
沒想到秋之憂竟然會有想結婚的念頭。年紀輕輕就想跳進愛情墳墓……更別說她要去當人家包養的小老婆了。就說她那顆腦袋長得和別人不太一樣!
「少來了,他們會肯嗎?」她所說的「他們〕自然是指秋進生和姚芷秀了。
秋之憂擺擺手,一臉譏誚地道︰「如果那個人有能力助長我老頭事業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也對。」紀浣浣點頭。
秋進生和姚芷秀想要「賣女求榮」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秋之憂若被逼進禮堂也不是什麼怪事。但是……
紀浣浣臉色有些怪異地抬眼望向打呵欠的秋之憂。
難道秋之憂心里已經有結婚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