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居然還跑來跟馬抱怨?想起新婚之夜那異曲同工之妙的書,袁長風撫額,不敢笑出聲的她忍得胸口都快爆開。
「我每天都擦兩次身子,而且都擦得很干淨,但他還是不踫我……你問,有味道嗎?」怕自己沒發現,禹綾踮腳整個人湊上去,要馬兒幫忙鑒定。
馬兒沒問,反而低頭咬咬她的袖子,要她在獻上貢品。
「已經被你吃光了啦,你再多幫我一會又怎樣?」禹綾懊惱跺腳,拼命把那張馬臉往上抬。「快點,聞下就好。有沒有?」
「嘶——」沒吃的免談,馬兒很不給面子地直接轉身,離去時尾巴還掃了她的臉一下。
「噢!很痛耶。」禹綾撫臉,氣惱地對著馬喊。「勢利鬼,以後不找你了啦!」雖然心里很清楚她以後還是只能找它談心,但撂撂狠話她也高興,這樣它才不會飛上天。
見狀,袁長風顧不得要隱藏行跡,立刻沖到她身旁。
「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帶她退到安全距離,他托起她的下顎擔慮審視。
對上那雙盈滿溫柔的眼,疼痛馬上被撫平了,禹綾揚笑搖頭,突然發現不對,甜笑變成干笑。
「……相公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拼命回想自己有沒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的話。這些日子她把秘密全跟馬爾說了,要是她剛剛有提到之前當婢女的事,那就完了。
「沒有很久。」以為她是因為那番不踫她的抱怨被听到而覺得尷尬,袁長風避而不提,不過有一點讓他覺得很疑惑。「誰跟你說我們北方人一年只準洗一次澡?」
禹綾偷偷窺他,見他並沒有任何生氣的征兆,這才松了口氣,想到不洗澡的委屈,忍不住嘟嘴咕噥道︰「長雲跟我說的,因為她說水不夠。」
以前她在南方時就曾听過北方人因為水源少所以很少洗澡,嫁過來後,只看過他擦身的習慣證實了她的猜測,她也只好如法炮制。
直到前天她真的受不了了,跑去問長雲,結果長雲瞟了她一眼。撇了撇唇。「是呀,水很少,所以我們一年只能洗一次,看要哪一天你自己選。」
她很感激長雲讓她自己挑選日子的大方,但一天對她來說根本不夠啊!既然相公主動提起,她正好趁此機會要求,相公很疼她,只要她撒撒嬌,應該可以多一點通融吧?
「相公,我們可以一起洗,我平常也會少喝水,讓我多幾天好不好?」禹綾眨著大眼央求。和他一起洗,這樣她可以利用的天數就會增加,更何況拉了這個強而有力的同伙當靠山,其他人也比較不會說話。
一心只想為自己多爭取天數的她,完全不曉得那番話听在他耳里會成多香艷旖旎的畫面。
加上她剛剛嬌聲呢喃控訴他都不踫她的埋怨,都轉為拉他淪陷罪惡的甜美誘惑,顧慮崩塌了、自持瓦解了,這些日子的強力忍耐一被撩起就一發不可收拾,袁長風完全抑壓不下。
他該解釋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該跟她說長雲只是在捉弄她,他們的位置佔盡優勢,地下水源充沛,井水終年不竭,根本沒有缺水這個問題。
然而,他卻听到那干壓得不像自己的聲音自喉頭發出——
「好,我們一起洗,我待會兒讓人去燒水,晚膳後,你就能洗澡了。」和她共浴的邀請太誘人,他根本抵抗不了。
「太好了!」一听到終于能洗澡,禹綾開心得手舞足蹈,挽住他的手直往廳堂走去。「我們快去用晚膳吧!」
那愉悅的笑顏讓袁長風頗為內疚,但焚身的欲火又讓他舉步維艱。
天!他多想現在就將她帶回房,但他們沒去用膳,小弟一定會來找他們,硬生生喊停不是更殺風景?
腦中充斥的邪惡念頭讓他唾棄自己,他卻願意為此下十八層地獄。
深吸口氣,他默默祈禱自己能熬得過用完晚膳,不然,他的鐵漢形象將會完全毀在她的手上。
第6章(1)
浸在半人高的浴桶里,禹綾閉著眼,舒服得都快哼起歌兒了。
用過晚膳回到房里,就看到這桶熱水在等著她,她立刻迫不及待地月兌了衣裳,整個人跳進去,從頭到腳洗個痛快;
只是……這浴桶好大喔,她必須拼命坐直身子才不會被淹過口鼻。不過,既然這麼大,相公應該也塞得進來吧?
一思及此,雀躍稍減的她才想起另一個人的存在,連忙四下找尋,卻見他站在床邊看著外頭,一身衣物都還穿得好好的。
「相公,快來啊,水溫好舒服呢。」她殷殷呼喚。這一次沐浴的額度她打算算到他頭上,如果她一個人獨佔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呃,好。」袁長風閉了閉眼,定下腦中不住狂竄的邪惡思想,轉身朝她走去。
即使她幾乎整個人沈進浴桶里,除了那張小巧的臉蛋以外,什麼春光也沒外露,但光是看到她那被熱氣氤氳的櫻紅臉龐,他就已血脈賁張到快要把持不住,又怎撐得住和她共浸一個桶子里而不失控?
他怕極只要一進浴桶,他就會像個急色鬼一樣地狂猛掠奪,那麼讓她連澡都洗不了,所以他才會拖延著,逼迫自己別看那副美人出浴圖,拼命想著會讓自己冷靜消火的事。
但被她這一嬌聲邀請,他方才所做的努力全然白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