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她故意拉長聲音,「你是趁著我哥和我爸都不在,從三樓的客房溜到我這里的?」
「沒錯。」他的嗓音因某種情緒在醞釀而格外沙啞,眼光顯得濃綠而幽暗。「逸駿和uncle去參加宴會,我以為你會回來吃晚飯,但……」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以為家里沒人,便在書綸家吃飯。」她走到床邊,心疼地捧住那張初次見面便迷醉她的俊臉,如蘭的氣息輕柔地吐向他。「如果知道你在,我……」
「你在方書綸那里吃飯?」他語氣緊的問。
「干嘛呀?」他吃醋的樣子令她感到有趣,咯咯地笑了出聲,引來他譴責的怒視。
「生氣了?」她順勢跪在床上,雙手搭在他肩膀,愛嬌的俯向他,浴袍領口因為這動作而敞開,露出里頭的春光,一陣男性的抽氣聲隨之響起。
「別那麼小氣嘛。」她磨蹭著他,滿意地看著那雙綠眸里的火焰因她而大盛。「我在方家吃飯又不是第一次,現在才在意?」
「方書綸以前可沒跟你求婚!」他不滿地說。
「哎呀,都過去式的事了,干嘛還耿耿于懷?」
「對不起,我的記憶就是這麼好。」冷冷的怒自他全身輻射出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別這樣嘛!書綸都要跟貴美姊結婚了,你還在生氣。再說,我在方家吃飯,書綸不見得在呀。」
「他不在嗎?」他緊盯著她問。
「咳咳……」依隻乾笑了幾聲,這男人越來越不好哄了。偏了偏頭,嘴角仍是漾著甜笑。「他是在呀……」
見他俊臉冷肅得如寒流來襲,她趕緊接著道︰「貴美姊也在。你知道嗎?貴美姊懷孕了,兩人的婚禮得趕著辦。一整天我忙著陪他們去試禮服,化妝,拍照,回到方家都七點多了。方媽媽留我下來晚餐,想想家里也沒人,我就答應了,要是知道你在家,人家一定會趕回來陪你嘛。都怪你啦,怎麼不給人家打個電話?」
說到後來,好像變成他不對了。
他好笑地瞅著她,這妮子就是有本事把沒理說成有理。但他可不準備這麼容易就被說服。
「哼!」佯怒地別過臉,胸口累積的郁悶再無法壓抑,他喃喃抱怨︰「先是程羲,後是書綸,接下來會是誰?依隻,你到底要讓我傷幾次心?」
「又不是我願意的。那兩個家伙全是我老爸亂點鴛鴦譜的結果,我也很嘔呀!而且人家也絞盡腦汁的把他們全都推銷給別人呀!咦,這些事我都跟你解釋過了,你干嘛老翻不是我自願要簽的舊帳?」
這麼說,還是他不對?
孟夏更惱了。
「如果不是你堅持不肯把我們的事公開,uncle會亂點鴛鴦譜,程羲和書綸會打你主意嗎?」
說來說去,就是不滿意他們的地下戀情未能公開化呀。
她扮了個鬼臉。
「好嘛,逝者已矣,來者可追,我們以後再公開,總行吧?」
「以後?」
英俊的五官因怒氣而變形,依隻伸出小手胡亂地在他臉上抹著。
「總不能要我立刻登報宣告我們是情人吧?這麼做可會嚇壞我們一大票的親朋好友喔。反正我會讓大家知道我們在交往,然後……」
「我們都在一起四年了,那票親朋好友還看不出來我們在交往,你打算怎麼告訴他們?或者你根本不考慮讓這段被你刻意隱瞞的地下情公開?」他一臉乖戾的質問。
「我哪有刻意隱瞞嘛!」她很委屈的為自己辯解,「是他們太遲鈍,不能怪我嘛。孟夏,你別急嘛,我想再來個三年、五年應該可以讓他們……」
「還要我等三年、五年?」他氣得快爆炸了。「為什麼那兩個不相干的家伙等都不用等就可以當你的未婚夫,我跟你在一塊這麼久了,還得再等三年、五年才能讓戀情公開?依隻,你太過分了!」
「沒有啦。」她趕緊陪笑臉。「我是說如果要論及婚嫁,是得長久一些嘛。人家二十一歲的生日都沒過,要是現在就公開你是我的情人,老爸非押著我們進禮堂不可!你之前不也說不想這麼早結婚嗎?」
說完,她那雙圓亮濕柔的眼眸狐疑地瞅著他。
杜孟夏挫折地別開臉,氣惱自己以前為什麼要這麼說。當時是一點都沒料到會被這個小妖精迷得神魂顛倒,也認為她太小了點,才不介意愛情長跑,可沒想到她剛滿二十歲,情敵就一個個冒出來。讓他在措手不及下妒氣沖天。他擔心兩人的關系要是繼續地下化,明天說不準又冒出個未婚夫出來,到時候他連地下情夫的寶座都保不住。
偏偏礙于男性尊嚴,這些委屈和憂慮都無法對依隻訴說,只得……
「哎呀,你怎麼看起來好悲傷的樣子?這不像你喔,孟夏。你應該是酷的、瀟灑的……而不是憂郁小生嘛!來,笑一個。」
暖呵呵的氣不斷地搔弄著他臉頰,伴隨著香軟的兩片櫻唇這里啵一下,那里啵一下,孟夏就算有再多的惱怒也被她親軟、吻沒了。
他的氣息粗喘了起來,考慮著那件重要的大事,還不能讓積累了月余的相思毫無顧忌的全數爆發。算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得在依隻的美麗不被窺見的情況下,營造出讓外人看起來很曖昧、很親密、很……
大腦還捉模不定得做到何種程度才是恰當的,渴望的手早已自動且急切地隔著浴袍著依隻的曲線,感覺到她袍下的一絲不掛,胯下的幾乎一刻也隱忍不住,悶哼聲中,一只手溜進浴袍下擺,撫上她絲滑的大腿內側。
「孟夏……」夾雜著喘息的呢喃逸出那圓潤、紼櫻般的柔唇,女性的胳臂如蛇地纏在他身上,順著他領口出來的麥色肌膚往里探去,將男性浴袍給扯開。
哇,那賁起的胸肌捏起來好有質感喔,依隻口乾舌燥著,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動,視線緊緊被吸引住,無法轉開。
他是她見過最性感的男人,他的眼神如火,他看似堅硬、其實柔軟的嘴唇在踫觸她時仿佛帶著火,甚至他修長、有力的手指也有點燃她的能力,事實上,即使是他的呼吸都足以燃燒她,讓她情不自禁。
所以,她一點都不該訝異全身像要著火的感覺,以及方寸間因他的觸踫而起的騷動。這對她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每次復習時,在熟悉中又有種新鮮的愉悅感,既勾起她的記憶又讓她生出好奇、渴望,想知道是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好,甚至更好。
孟夏從來沒讓她失望過,他是個溫柔、熱情又體貼的情人,總是能帶她飛翔,令她身心迷醉。就像此刻,當他一只手溫柔的探索著她女性的秘密,另一只手打開她浴袍,好方便男性的嘴唇由她的喉嚨吻向胸前的豐盈,她覺得自己又要飛了。
「噢,孟夏……」急切地朝他弓起身渴求著更多的憐愛,看著他像個孩子般吸吮著她的,他的牙齒輕咬著、拉扯著,依隻的心智頓時融化成繞指柔,所有的感覺都只為他而生,除了他的踫觸外,其他事都不重要了。
當嬌軀被他壓躺在床面上,半閉的媚眼視線朦朧,耳畔只有兩人激情的申吟。
那聲音好誘人喔,光是听著便能讓她的神經末梢戰栗,仿佛听覺也能被般。
「孟夏……」她忍不住一再呼喚他,听著他的呼吸越來越濃濁,感覺著他濕熱的吻和急切的手在她胸前來回撥弄,弄得她好舒服。
還有他放在她腿間的手……噢,那真是邪惡,激起了她體內一波波的熱流往外潮涌,潮熱的空氣化成曼妙的低吟一路滾出她喉嚨,自緋櫻般的紅唇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