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本書岳盈將不再讓喜歡古代作品的讀書失望了,我要寫《情鎖長白》的續集《誰家情郎愛說笑》,希望能如我的期望寫成一部爆笑的喜劇,但真正的結果也只有寫出來才知道了。未了,恭祝大家新年快樂,來年行大運,想賺錢的就賺錢,想功課成績優等的就得償所願,希望談戀愛的朋友也能心想事成。
第一章
「喂?」掏出隨身的行動電話,蔡逸駿漫不經心的回應。
他正站在自家的勞斯萊斯房車旁,等待父親向送客的主人做道別的最後寒暄。
「是你呀。」听筒里傳來的熟悉聲音使得他的語氣由冷淡轉熱,眼中同時升起一抹疑惑。
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殷勤起來?雖說這次借住在他家,也不可能突然轉性,專程撥電話問他何時會到家呀?
心里雖然是這麼嘀咕著,逸駿的音調仍是持平,「我們正準備回去,不到半小時就可以到家……喔,依隻回家了呀?很好呀……你在她房間?」
苞他妹妹挺聊得來的嘛,不過聊到房間,似乎不太妥當,會不會是說錯了?應該只是在外頭的起居室吧!
「依隻在洗澡……」耳朵刺癢著,「你就是在她房間打電話給我的?!」逸駿的聲音陡然拔高,引起了他父親和送客的主人的側目,但他似乎沒注意到,一逕地繞高兩道眉,雙目噴火,緊握住話筒,壓抑的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你在她房間?所以知道她在洗澡,而且快出來了?還躺在她床上?你天殺的在那里做什麼?」
「逸駿?」是誰打來的電話,竟惹得不輕易發怒的兒子氣惱的發出詛咒?蔡萬億好奇了起來。
「想知道我做什麼,就快點回來。」听筒另一端的男聲毫不在意逸駿語音里的暴怒,慢條斯理地挑釁著。
「喂!該死!」
居然不說明白就掛他電話!逸駿氣憤的收起行動電話,沒理會父親一臉的問號,著急地推他上車。
「爸,我們快點回家。」
「逸駿,你真沒禮貌,爸爸跟……」
「依隻出事了!」蔡逸駿簡單的一句話就成功地堵住了父親的抗議,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對前座的司機下命令︰「立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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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門被拉開,嬌嬈的身影隨著擴散而出的蒸氣走出,帶著一身優雅迷人的香息。
好舒服喔。
忍不住想伸個懶腰,在按摩浴白里泡了半小時的精油澡,累積了一整天的疲累好似都跑光光了。但只是好似,還是好想投奔進軟柔的被窩里,把剩下的一點倦意也趕到周公那里去。
想歸想,蔡依隻並沒有真的朝床鋪投奔而去,才跨出浴室幾步,困困懶懶的神經便在冷空氣進入肺部後蘇活了起來。她感到不對勁,機警地停住腳步,微微地眯起眼。
記得進浴室前,並沒有調暗房里的燈光,出來時大燈卻是關上的。而她之所以慢半拍發現,是因為靠近浴室這面牆壁上的嵌燈是亮著的,視覺被暫時欺騙了,直到聞見空氣中一縷不屬于這房間的氣味,那是只有像她嗅覺這麼敏銳的人才聞得出來的淡微味道,一股微妙的興奮感貫穿全身。
視線猶如飛蛾被火光所吸引地投向前方唯一且溫暖的光源,那是從她床頭櫃上的海貝造形燈具投射出來的。
明亮的光圈映照出她床上旖旎的景象,依隻心跳如鼓,周身的神經敏銳地感覺著斜臥在她床上的男人散發出的性感召喚,迷醉的眼眸無法抵擋地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綠眼,全身登時像被一陣電流穿越,雙膝發軟。
這是個只要用一個眼神,就能讓絕大部分的女人饑渴地流著口水,大作春夢的男人。燈光將那張俊魅的臉龐照得分明,性格的陽剛輪廓雕刻著極男性化的俊致五官,漆黑、自然卷的頭發不羈的散落在飽滿的額頭,濃密修長的眉宇下瓖嵌著綠寶石般晶瑩的眼眸,投射出的熾熱光芒仿佛正暗示著某種熱情的允諾,邀請她走向他。
她吞咽了下口水,目光往下瞄向他撩人的體態。
他身上那件米白色的浴袍雖然阻擋了她的視線,記憶卻足以彌補看不到的部分。她知道布料下的身體有多麼美麗、性感,正如那張讓人傾倒的容顏,使得他帥到眾神回避、魔鬼自慚形穢,更讓她全身血液沸騰,像要燃燒起來。
好想立刻沖過去享用他!
那雙勾人的眼眸也仿佛無聲的在說︰過來吃我吧!
可是……
時間不對,地點不對,縱然他是道大餐,她仍必須三思而後食……呃,可以這樣用吧?
「你怎會在這里?」沙啞的喃問從乾渴的喉頭擠出來,那聲音听起來一點都沒有質問人的架式,倒比較像是句誘人的嬌啼。「我不知道你回來。」
「前天就到台灣,我先去花蓮看我爸。」醇厚悅耳的男性嗓音舒服的滑過依隻耳膜,當他挑高俊挺的右眉,濃綠的眼眸熾熱燦亮地梭巡向她僅裹著浴袍的嬌軀,視線仿佛可以透過那層布料看到令他下月復緊的美妙風景。
依隻被看得渾身火熱,渴望登時凌駕過謹慎,但她只朝前走了兩步,機靈的眼眸轉了轉,首先朝陽台的方向看去。
「可是你怎會在這里?」
「你不會認為我是攀牆進你家,再用壁虎功爬到四樓來吧?」被她的多疑心和想像力給打敗,他嘲弄地說。
不能怪她這麼想呀,因為他的確有這樣的身手。
但既然被他搶先說出來了,依隻自然不會承認有過這麼異想天開的念頭,目光譴責地逗留在那雙揚高的男性嘴唇,她矜持地辯道︰「爸可是花了一筆大錢裝設了一套號稱是全世界最先進、保險的防盜系統喔,還連線到警局。你要是真的攀牆進來,這時候警察早就包圍這里了。別跟我耍嘴皮子,快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有沒有人看到你?」
最後一句話才是她迫切想知道的吧?
他眼中有抹了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也說我不可能是偷偷進來的,還問這種話。是認為我見不得人,來見你,只能用偷偷模模的方式?」
「我沒那個意思。」她嬌嗔道,「當然知道你不會偷偷模模進我家,我指的是你進我房間的事。瞧你穿的是什麼樣子!可別告訴我你就是穿這件浴袍到我家串門子,林嫂見了不昏倒才怪!」
「林嫂又沒看見我這樣子。」而且他們家林嫂的膽子也沒那麼小,一群大男人只穿條泳褲的樣子都看得不要看了,多披了件浴袍會被嚇昏嗎?
「咦,難道林嫂沒看到你進門?」怎麼可能!
「她當然有看到我進門。」他從床上坐起,神情似笑非笑。「我家在整修,本來打算住飯店,但逸駿好心地邀我到府上做客,所以下午就來了。是光明正大、衣著整齊的進你家大門,這樣回答你還滿意嗎?」
依隻偏了偏芳頰,慧黠的眼眸升起一抹領悟,淺笑浮上嘴唇。
嘻,這表示此時此地都安全!
就算老爸和老哥回來,也不可能上樓查房,她跟孟夏不就可以……
狂野的想像沸騰了她的血液,依隻的腳步輕飄飄了起來,但她並沒有躁急地投奔進床上等待著她的猛男,而是以一種不慌不慢的速度朝他走去,眼眸瞅著他。
原始的氣氛潮涌在兩人之間,杜孟夏綠眸里的火焰熾熱了起來,像一只蟄伏的猛獸等待獵物自動上門。依隻也不遑多讓,她就像只看上伴侶的母獸,妖艷的眼眸里異光蕩漾,鎖著她的獵物隨時準備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