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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緣 第29頁

作者︰岳盈

「哎呀,你不知道啦。」嫣然嬌嗔地睨了他一眼。「大哥說,惠如的眼光奇高,九江府附近的青年才俊全看不上眼,她今年十七歲,早過了適婚年齡,難怪她會心急嘛!看到畫里的你是那麼英偉俊逸,難怪她會心動嘛!」

「你真的把我畫成一道令人垂涎的珍饈?」天行狐疑地問。接受嫣然的說法,雖不等于承認他的畫像比本人俊美,不過他還是很好奇畫里的男子真的有俊到令宋惠如生出覬覦之心嗎?

「別胡說了。」嫣然燒紅頰,羞怯地道。「人家只是把你畫得栩栩如生而已。大概是因為我時時刻刻想著你,才會畫得那麼像。早知道會害惠如意亂情迷,當時就該把你畫得丑一點。」

天行的腦子都被那句「時時刻刻想著你」塞滿了,嫣然時刻都念著他哩,他傻笑了起來。

「嫣然……」他抱緊她,眉飛色舞、喜不自勝。

看他這麼高興,嫣然也心情飛揚。

「這麼說你是原諒大娘和惠如了。」

「什麼?」他什麼時候原諒她們的?「我可沒……」

「別這樣嘛!」她摟住他的頸子嬌聲細氣地求懇,如蘭似麝的少女幽香若有似無的在他的聞嗅間飄蕩,堅硬的心軟柔下來。

「她們都是我的親人,求求你嘛!」她愛嬌的奉上香唇,在他下頜、頰邊嘖嘖親吻,天行被她逗得心猿意馬,兩腿間的男火重新點燃。

噙住她的丹唇纏綿的吸吮,他再次將禮教拋諸腦後,滿腦子只有跟嫣然溫存的意念。離洞房花燭夜還要好幾個時辰,他可熬不住。

情火一觸即燃。一個是不曉事的黃花閨女,一個則是經驗豐富的情場老手,眼看著純真無邪的羔羊,就要被老虎吞吃入月復了,哪知冒出個不怕死的家伙,硬是以無可比擬雷鳴的敲門聲,破壞了正在進行中的兩情繾綣。

「桂兒給少夫人送點心了!」一再不死心的鬼叫聲,逼得天行只得停下祿山之爪,惱怒地從嫣然頸間抬起頭。

正想大聲吼得門外之人滾出十萬八千里時,忽然听到一道奇怪的咕嚕聲,嫣然尷尬地垂下頭,搭著月復部。

「我餓了!」她睜著小鹿般天真的眼眸無辜地道。

天行只得沮喪地再度壓制火熱的,幫嫣然重新扣好衣物,這才呼喚門外煞風景的小丫頭進來,氣沖沖地離開艙房。

別兒吐了吐香舌,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呢!

狡猾的和大爺自個兒不來,叫她當替死鬼,承受主人的怒氣。噯,這年頭丫頭難為啊!

***

鑼鼓暄天中,花轎在千百賀客的回光期盼下進入君家雄偉壯觀的門樓。新郎、新娘免不了得經歷一長串的繁瑣禮俗折騰。

頂著鳳冠、紅絹蓋面的嫣然,一下轎就有頭重腳輕的感覺,幸好有桂兒扶住她,引領她跟隨天行進人喜氣洋洋的禮堂。

司儀渾厚有力的聲音,唱喏出婚禮儀式。嫣然隨著他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又跪又拜的,轉得暈頭轉向,直到最後一句「新郎、新娘送人洞房」響起,天行扶著她跨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檻,將她安置在新床上坐下。

依照禮俗,媒婆會跟進來說一長串的吉祥話,新郎、新娘得跟著吃一些有吉祥象征意義的食品。像棗子、蓮子都代表早生貴子的意思。

接著新郎的親人會聚集在新房內,等著一睹新娘的容貌。天行舉起系上紅繩的秤桿,揭開嫣然的遮面紅中,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她有剎那間的刺目感覺,等到那清澄明亮的眼眸適應了室內的光亮,羞澀地抬頭迎上夫君臉上溫柔的笑意,嫣然跟著放松心情,綻開笑顏。

她不曉得她的笑容像朝陽般絢爛,美得令人炫目。再度被人扶起,拜見翁姑,她謹慎打量笑眯眼的中年文士,公公俊雅威嚴的容貌和天行有八分相似,十分和氣地對她噓寒問暖,嫣然十分感動,頓時興起孺慕之情。

至于婆婆——天行稱她仙姨,則是個雍容華貴、清雅秀麗的美人兒,她看起來好年輕,跟天行的大姊明珠年齡相仿,以至于當她被引見給仙姨的兒子、天行的三弟時,幾乎無法將眼前俊秀可愛、恍若天仙的美男子跟仙姨當作母子聯想在一塊。

但他們當然是母子。君如意簡直是仙姨的翻版,那張長在男人臉上稍嫌過于美麗的姣好麗顏,露出男孩子氣的可愛笑容。

他親密地擁著一名美麗的少婦,兩人不時交換的眼光、笑容,明眼人一見便知他們伉儷情深。三弟媳隆起的小骯一點也沒有減損她婀娜的體態,艷若桃李的姿容光彩照人,流露出尊貴的閨秀氣質。

至于君明珠,兩人是老交情了,數日不見的她,今天打扮得既嬌且媚,美得刺目。

滿屋的俊男美女,看得嫣然呵呵傻笑,被一種叫作幸福的氣氛所包圍。先前還擔心君家的家規嚴謹,家人難以相處呢,沒想到一家人都同君明珠那樣和善,她好開心。

照例,新郎得到前廳應酬賓客,才能抽身回到新娘身邊共度良宵。不過,如果你有四名換帖兼死忠的部屬,加上霸道懾人的氣勢,不妨濫用職權一下,叫他們幫你應付來湊熱鬧的賀客,當眾敬個三杯酒,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溜回新房。

換下一身笨重新娘禮服的嫣然,嬌慵地倚在心愛的夫婿懷中,任他抱上新床。天行不想顯得太急色,嫣然就像最稚女敕的花體般嬌貴,需要他小心地愛憐呵護。

細致溫柔地吻著她的唇,輕解著單薄的羅衫,垂掛在她胸前晶瑩翠綠的玉癿展現在天行眼前。

「你一直掛在這里?」他捉起玉癿到眼前觀賞,心里不無感動。玉癿背面鐫刻著「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字樣,確是父親在他出生時買給他的那塊玉。

「嗯。」嫣然嬌羞地應道,眸里閃過溫柔愛憐的光彩。「以前不曉得這塊玉癿的意義,只是單純的喜愛它,將它掛在胸前。後來曉得是……你我訂親的信物,更無一刻離開我胸口。那兩天離開你住在宋家時,我想你想到心口發疼,便偎貼著這塊玉,把它當成你……」

「嫣然……」天行心里一陣悸動,深深吻住她柔軟芳美的櫻唇表示心中的無限感激。他解開自己的袍服,在肌肉結實、憤起的寬廣胸膛上,戴著一串不符合他陽剛氣質的珠鏈,墜子部分是用純金打造成的金鎖片。

「這是你小時候戴的鎖片,先前我壓箱藏著,和你重逢後,便取出來加長鏈子的部分,戴在身上。」他靦腆地道,俊臉微微紅著。

簡單的表白震悸了嫣然的心,盡避知道他在意她、喜愛她,卻不曉得他對她投下的是如許的深情。嫣然眼眶泛出淚水,抖顫的櫻唇開出一朵朵最純稚、動人的微笑,漣漪般擴散。

「嫣然……」她又哭又笑的模樣,令他手足無措。

「我只是喜極而泣。」欺霜賽雪的縴手纏繞上他頸項,衣袖向下滑露出一截藕白滑女敕的手腕。天行氣血一陣翻騰,血脈憤張地吻著她柔弱無骨的藕臂。

嫣然嚶嚀一聲,順勢倒人香軟的被衾中,感覺到夫婿粗喘的呼吸徘徊在她頸間,一路繚繞向下……

衣物隨著灼熱的唇親密烙印著她芳蘭竟體的香軀一一卸去,每次和天行親熱產生的下月復部空虛干燒的那把火迅速蔓燒,她不自禁地弓起嬌軀磨蹭著天行同樣果裎的身軀。果裎?這字眼令嫣然羞赧,玲瓏浮凸的胴體均勻地泛灼著紅暈,看得天行更加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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