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及時握住他拿書的手。
「可是人家侯氏夫婦可過得很幸福。不管啦,我一定要你看。」她柔媚地向他靠過來,溫暖的呼吸輕吐在他臉上,讓他忘記反駁。
「你把書帶回去看,好不好?」她的櫻唇微微地顫抖著,越來越接近他饑渴的嘴。
彷佛被催眠般,齊康不由自主地點著頭,終于,四片唇相接,「啵」的一聲隨即分開,齊康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太好了,我們睡覺吧!」良玉歡呼道。
望著心上人雀躍地準備上床,他陷入哭笑不得的茫然中。
「齊康,我這里沒有男人的睡衣,怎麼辦?」良玉憂慮地說,隨即異想天開地加了一句︰「你要不要穿我的?」
齊康驚恐地搖著雙手,「我穿這樣睡就行了。」
「可是這樣子衣服會縐的。」
「那怎麼辦?對了,我把衣服月兌了不就行了。」他的臉上綻出一抹邪笑。
「你要月兌衣服?」她一臉的興味盎然,倒教齊康不好意思起來。
「喂,女人,別這麼看著我。」他漲紅了臉。
「怎麼了?明明是你自己說要月兌衣服的。」她不依地嚷嚷,可是眼光一遇上齊康眼中的熱烈,立刻心如擊鼓般地怦怦狂跳著。她閉上嘴,乖乖上床,將被子蓋在身上。
齊康搖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釋然還是失望。他將房里的主燈關上,只留下床頭的小燈,然後將外套和襯衫都月兌下,在解下長褲時,他猶豫了一下,不過,一想到明天早上也不知道是否來得及回家換衣服,他還是毅然地月兌了下來,免得穿著縐巴巴的長褲去上班。
當他躺在床的另一邊時,良玉竟然自動地投人他懷中,枕在他赤果的胸膛上。
「我可以這樣抱著你嗎?」她嬌羞地問。
齊康不情願地點頭答應。
良玉依附著他的身體,溫暖的體熱像一張安全的網般罩住她,沒多久,她就像個酣睡在父母懷里的小女娃般,沉沉地陷入夢鄉。
可是齊康卻睡不著,不只是因為懷中的軟玉溫香嚴重干擾了他的睡眠神經,還有先前良玉所說的話,仍然深深地困擾著他。
她的噩夢?前世今生?還有凶手?雜沓而來的思緒亂紛紛地在他的腦海里翻滾。
良玉所夢見的刺向喉嚨干淨俐落的一刀,會跟近來所發生的單身女子命案有關嗎?夢里的凶手會跟現實中的凶手同一個人嗎?難道他前世還害他們不夠,今生又跟來窮攪和?
齊康自嘲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相信了良玉的夢話。可是那明明不是夢話,因為他的確也看見了。自身的體驗讓他不得不相信,他就是那個因為失去妻子而心碎的張允文。
在昏暗的光線中,他深情地凝視懷里的良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輕刮著她柔女敕的臉頰。
她真的是他前世緣盡情未了的愛妻,所以老天爺才安排他們這輩子再度重逢嗎?
只是那個可恨的凶手是否會再度破壞他們一圓情夢的今生呢?
一股寒意襲上心頭,他擁緊懷中的女人,想借著這緊緊的擁抱,趕走心中的不祥之感。
第四章
再也沒有比大清早被心愛女人吻醒的感覺更好的了。
齊康貪婪地吸吮著她口中的瓊漿玉液,勃發的也在同時蘇醒。他手臂一伸,就將她帶進懷里,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滿是胡的下巴隨著他的細吻,刺疼了良玉柔女敕的肌膚。
「齊康,你臉上長刺呀,弄痛人家了。」她嬌柔地抗議。
齊康狐疑地模了模下巴,發現了一夜之間長出的胡,良玉乘機掙月兌他的懷抱。
「人家是來叫醒你的,你怎麼可以亂來?」她跪在床上、手插在腰上的模樣,是那麼嬌媚可愛,讓齊康忍不住又撲了過去。
「別鬧了!」良玉笑著抗議,「難道你都沒聞到咖啡的香味嗎?」
齊康深吸了一口氣,一縷濃濃的咖啡香飄進他鼻端,食物的香氣喚起了他的食欲,可是眼前的女人卻喚醒他另一種。
「我不管,誰教你剛才先吻我的。」他的眼中彌漫著的風暴。
「人家只是想吻醒你嘛,誰知道你這個睡美男一醒來就成了只大,抓住我不放!別鬧了,快起來啦,已經七點多了,我今天還要上班呢!」她拉著不情不願的齊康下床,把他推進浴室後,塞了干淨的毛巾和牙刷給他。「要快一點喔,人家已經準備好早餐等你了。」
等到齊康從浴室出來,穿好衣褲走進飯廳時,良玉已換上一件印有向日葵花圖案的棉質洋裝,笑吟吟地坐在餐桌旁等著他。
「快點坐下來,嘗嘗我的手藝。」
混和著咖啡、火腿煎肉、蛋卷的香氣佔滿齊康的嗅覺,引得他食指大動。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刀叉,切了一大塊送進口中。
「嗯,好吃。」齊康口齒不清地贊美。
良玉像個賢慧的妻子般,一臉幸福地望著齊康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吃完盤中的食物,又喝完他的咖啡,才細嚼慢咽地吃著藍莓蛋卷。
「你吃的是什麼?」齊康拍了拍肚子,意猶未盡地盯著她盤中的食物。
「藍莓蛋卷,我把藍莓果醬抹在剛煎好的蛋卷上,新鮮可口極了。」她切了一小塊蛋卷遞到他嘴邊,「要不要嘗一口?」
他張開嘴,接受美人的喂食,口中咬嚼著食物,眼楮卻不正經地盯著良玉的紅唇看。
良玉漲紅了臉,他的眼光比烈日還要灼人,看得她心慌意亂、口干舌燥的,腦海里不自禁地回想起早晨他黑發零亂、只著一件白色內褲的情景。
她不得不承認,盡避他並未如她所料地穿著那種性感撩人的子彈型內褲,可是他的模樣卻比雜志中內衣廣告的帥哥還要教她心神蕩漾。而且,他的身材的確稱得上一級棒。
「良玉……」他聲音沙啞地朝她接近,灼熱的眼光令她全身虛軟無力,連擠出個微笑都很困難,好在這時候他的大哥大非常不識趣地響了起來。
他喃喃地咒罵著,手忙腳亂地從餐桌上拿起他的電話。
「喂?」齊康幾乎是用吼的。
電話另一端的人被他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才從空氣中抓回飄離體外的三魂五魄,蓄集勇氣後,才敢輕聲問道︰「康康,是你嗎?」
齊康愣了一下,听出電話的聲音來自他親愛的媽咪,連忙放柔聲音,「媽呀,您怎麼不早說話呢?我還以為是楊干中沒事打來煩我的。」
這算是哪門子的解釋兼道歉?
好在齊母被兒子吼慣了,也不以為然。
「康康,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脾氣別那麼壞,說話要溫言細語的,今天好在是媽媽打來的電話,要換成是你父親打的,怕又要挨上一頓罵了。」
「是的,母親大人,兒子知錯了。對了,媽,您打電話給我干嘛?」
「還說呢!媽媽一大早就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人參粥,誰知道你床上連個影子也沒有,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齊康做了個鬼臉,他根本就不喜歡吃人參粥,偏偏他母親硬喜歡逼他吃。
「媽,我有公事要辦。」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著謊。
「這麼早?」齊母提高嗓音以表示她根本就不信兒子的鬼話。「你的被子甚至還是冷的呢,你該不會半夜跑出去了吧?」
「媽……」齊康無奈地干笑著,眼光向正將餐具收進洗碗槽里的良玉,那裹在向日葵花圖案里的婀娜身段,讓他有些意亂情迷。
「阿康,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跟他一般暴躁的怒吼聲,打斷了他對良玉渾圓臀部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