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騙你的。」雲鳳綻出個笑容讓他放心,隨即又蹙起眉來。「古皓,他怎麼會喝得這麼醉?有沒有吐過?」
「少爺一進……一進去就猛灌酒,我們怎麼勸都不听,剛才在外面我讓他吐過了。」古皓直覺認為在趙公子面前提到「妓院」這個詞,似乎並不妥當。
「那他有沒有……」雲鳳漲紅了臉,覺得難以啟齒。她怎能問古皓逸哥有沒有召妓呢!
「有沒有什麼?」古皓月兌掉了東方逸的外袍和靴子。
「沒什麼。」她別開臉,剛好茉莉端了盆水進來。
「少爺,店小二說他會端茶過來。」茉莉稟道。
「好,等一下別忘了打點些銀兩謝謝人家。」
「是。」茉莉絞干毛巾,雲鳳隨手接過。
她走到床邊,彎著腰輕拭東方逸冒著汗的臉。
「龍兒,你對我真好。」他口齒不清地說,伸出蒲葉般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不放。
「你乖乖睡覺好不好?」她低聲哄著。
「我要你陪我睡。」東方逸將她的手拉到胸前,然後緩緩閉上眼楮。
雲鳳無奈,只好任由他握著。她將毛巾遞回給茉莉時,店小二正好端茶進來。
等到店小二離開後,她才對古皓和茉莉說︰「你們回房歇息吧,沒道理讓三個人都陪著他。」
「可是照顧少爺是我的責任,我看趙公子還是先去歇息吧!」古皓說。
「我也想,但他不肯放手。」雲鳳憐惜地望著東方逸滿足的睡容。「古皓,你明天還得忙呢,不像我可以偷懶,去歇息吧!茉莉,你也去。」
「但是夫人吩咐我要跟少爺寸步不離。」茉莉為難地望著她。
「我待在這里會出什麼事?別瞎操心了,去睡吧!」
茉莉和古皓在她的堅持下,只好關上房門離開。雲鳳坐在床邊閉目養神,一只手仍被東方逸握在胸口上,她可以感覺到在她手心下穩定跳動的心跳。可是……不對呀,怎麼好象越來越急?
雲鳳憂慮地張開眼看向他,發現東方逸正睜著眼瞪她。
「我口好渴。」他沙啞地說。
「我幫你倒杯茶。」她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桌邊倒了杯茶,端到床邊服侍他喝下。
東方逸饑渴地咽下,身體上的渴似乎解決了,可是另一種吞食他理智的渴卻越來越嚴重。
他突然抱住雲鳳的腰不放。「龍兒,你喜歡我嗎?」
「逸哥,快放開我。」
「除非你先回答我。」
「我當然是喜歡你的,快放手。」
「你也喜歡我?」他挑著眉邪笑道,眼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唇。
「逸哥……」雲鳳在他懷中輕輕地掙扎,卻搔得他更加心癢。
他攫住她的下巴,趁她驚喘時將唇壓向她的,舌頭探入芳郁的口中逗弄著。
雲鳳被他吻得說不出話來;小手在他壯碩的胸肌上推著,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好香、好甜,他敢發誓這是他吻過最甜美的一張嘴了。就算在最狂野的夢中,他也沒有想過龍兒的小嘴吻起來竟是這麼美妙。他的手撫著她背部玲瓏的曲線,下月復的欲火狂燒著,他抱緊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床上。
東方逸順手解開她的發髻,烏亮的秀發在他指間滑過,益發激起他的。他輕咬著雲鳳的耳垂啞聲道︰「你是我的,我要你。」
「逸哥,放開我。」雲鳳又羞又怒地在他身下掙扎,東方逸卻微笑地忍受這甜蜜的折磨。
他再度吻住那小嘴,雙手不安分地撫著她的身體,直至模索到她的腰帶。他將腰帶解開,抱起她的上半身,將她的外袍月兌下。
「不!」雲鳳慌了起來,可是東方逸用手、用腳壓制住她頑抗的嬌軀,讓她動彈不得。
「要!」他大笑道,盯著她緊包住頸項的保守里衣,然後兩手一扯,扯開了衣襟,也扯出了滿眼關不住的春色。
兩人同時驚喘一聲,雲鳳是又羞又氣,東方逸的眼中則是充滿不可置信。
他一定是喝醉了,在他身下的不可能是龍兒,可是不管她是誰,他都決定要她了。天知道,他是太久沒女人了。
東方逸貪婪地俯下嘴親吻她頸間雪白柔女敕的肌膚,一路朝肚兜處吻去,接著,不客氣地拉下她胸前的屏障,讓最美麗的春色映進他的眼簾。他一只手抓住一座雪丘揉搓,又以嘴含住另一座雪丘上嫣紅誘人的紅蓮輕咬、吸吮。
雲鳳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可是最無助的時刻還沒來臨呢!他竟然在解她的褲子!
她絕不能讓他得逞。雲鳳在他身下掙扎,卻是更加撩撥他野蠻的男性本能。他用力蹂躪她美麗的軀體,品嘗她肌膚甜膩的味道,也挑逗得雲鳳全身火熱。她喘著氣,再也無力掙扎,只能任由他的嘴逗弄著她的肚臍,讓他的手撤下她的褲子,任他的眼光貪婪地瀏覽她最隱秘的地方。
「不!」她從心底發出一聲吶喊,一股力量打醒了她迷失在中的理智。雲鳳伸出手指戳向他的昏穴,跟著,東方逸就撲倒在她的小骯上。
她大口地吸入空氣,企圖驅散體內的燥熱,可是他鼻端的呼吸仍不忘撩撥她的。雲鳳羞怒交加地起身穿好衣物,又整理好發髻,才將東方逸移到床中間。
等到替他蓋好被後,眼淚早已如斷線的珍珠般滴落在東方逸的臉上。她掩住臉飛快地離開他的房間,沖回自己的客房。
※※※
他從夢中驚醒,全身的火熱讓他記起夢里的情景。
天殺的!若不是受不了那股燥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那個叫逸什麼的混球竟然敢對他做出那種事!
不對呀,夢里的他似乎和真正的自己有些不太一樣,至于有什麼不同,他一時之間還弄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樣!
難道那真是他的姊姊?他孿生的姊姊竟然受到那壞蛋的欺負?
一股怒氣自他的心底升起,同時摻雜著悲傷無助的感覺。他伸手抹臉,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已然淚流滿面。他怎麼會哭了呢?而且眼淚還好象止不住似的。一定是她在難過,他的孿生姊姊正在傷心流淚。
她當然會難過!如果換成是他被人這樣欺負,他也會同姊姊一樣傷心地哭了起來。不,他才不會呢!他嫌惡地想著。換作是他的話,鐵定會把那個人給宰了,而不是只點了他的穴道。
可是姊姊卻那麼心軟,而且還有點……他搔了搔頭,臉漲得通紅。他可以感覺到姊姊是喜歡那人的,不過,既然喜歡人家,又為什麼這麼難過?
他閉目尋思,記得似乎曾在哪里見過那個叫逸什麼的。對了,是在夢里。他鮮少在晚上作夢,大部分都是在午睡時。他記得好象是去年還是前年也夢過這家伙,而當時也同樣讓他的姊姊很難過。
他已經不太記得那個臭家伙說了什麼話,只知道姊姊雖然臉上仍有笑容,心中卻早已五味雜陳,情緒郁悶。而那人卻好象毫不知情似地,還說得口沫橫飛,真教人生氣。
而現在那人竟然得寸進尺地欺負起姊姊來了!
一想起他的孿生姊姊所受到的屈辱,他就恨不得立刻飛到她的身邊保護她。
或許明天就該問義父、義母長安在哪里,不然他的姊姊就要被那人給欺負死了。對,明天他就要知道長安在哪,他要盡快到姊姊身邊保護她。
他重新躺回床上,雖然仍可以感受到姊姊的悲傷,可是好象又摻雜著一絲絲的甜蜜。他的腦中突然浮現潔玉的臉,想起小時候經常在夢里見到她親吻姊姊,不知道等他見到她時,她是否也會以同樣甜蜜的洗臉儀式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