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一笑,掌覆上她小手,偏首細吻她的掌心。「寶貝,我很愛你呢——」
她哼地抽回手。「你是公子,什麼都能說。」才覺得他認真,他又輕佻了。
皇夏生降下昂藏健實的軀干,長腿夾著她緊閉的美腿,說︰「我又不是皇宇穹,你怎麼老是叫我公子?」
「宇穹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為什麼會是公子?」她拍他的臉頰。
他埋在她玉女敕細致的頸側吮吻,一面搖著頭,嘖嘖出聲。「看人不能看外表,寶貝——文質彬彬的人,本性可能是變態……」
「你——」夏可虹想反駁。皇夏生吻回她的唇,堵住了她不饒人的小嘴。別說了吧,寶貝,我愛你啊……
他的舌頭探入她唇里,勾卷她的粉舌,深深吻又慢慢轉淺,退出她甜美小嘴,在美麗的臉龐灑下無數細吻。
***獨家制作***bbs.***
「你結束了吧——」
「什麼結束!才剛開始而已!」
「我打擾到你了嗎?」
「廢話!你這個不識相的家伙,我不是幫你安排了‘○邊境’的精采節目,怎麼這麼早回來?零用錢不夠用是吧,來來來……叔公這里有,拿去拿去……小孩子出去外面痛快玩——」
「在那場黑市拍賣會,我還標得兩樣東西。」不拐彎抹角,拿出口袋里的一只絨盒,放至桌中央,打開。
燈光輝映兩枚寶石戒指,一道鋒芒閃過皇夏生眼簾。他突然靜默了,好一會兒,抬眸對住落坐單人沙發的皇宇穹。
「就算不用看戒環內側的皇氏家徽,你應該也認得出這是荷庭和冬耐叔公的吧——」
「皇荷庭那個不肖子,賣自己的就算了,居然沒把他父母的東西放進陵墓陪葬,還拿去賣,存心破壞皇家祖規!」這家伙說起這種話——尤其最後一句——特別可笑。
皇宇穹乜斜眼,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說︰「我上次告訴過你了,若蘇轉述荷庭說他們兄妹再也不姓皇,姓歐陽——」
「是嗎,所以他真搞青少年叛逆逃家那一套,帶著我的乖佷女若蘇去浪跡天涯?」皇夏生說得一副義憤填膺,從雙人沙發站了起來。「好,很好,他有骨氣!就不要讓我的乖佷女吃一點苦,否則本大爺一定把他找出來打一頓!」
「我們還不確定荷庭是否真離開皇家了。」皇宇穹沉吟地發出嗓音。「我這幾天回皇家看看——」
「隨便。」皇夏生丟了句話,旋足回臥房。
皇宇穹收了桌上的絨盒,揀好夏生叔公剛剛大方放送的「零用錢」,趄身走出起居室。這旅店有二十四小時個人影城,他決定去挑一部StanleyKubrick導的片子,看到天亮。嗯,好吧,就看「發條橘子」!
皇夏生無聲無息進臥房,走到床尾,解褲頭鈕扣。
床幔里探出一雙白皙、紛紅指甲如櫻花瓣的縴縴玉手。皇夏生停下動作,大掌抓住那小手,接著,一張嬌艷又純真的絕倫臉龐探了出來,他立即吻上她的紅唇,一面吻一面跪上床尾凳,爬著上床,沒入床幔後方,剪影搖擺。
他們擁吻,躺在床的正中央。久久,快喘不過氣,才分開。她枕著他赤果的胸膛,小手模著他手臂上的傷痕。她沒問他受傷感染發燒的事。他喜歡擺龍門陣說故事,有些事,听宇穹說,會比听他說準確。
「我吵醒你了嗎?寶貝。」他吻她的發,大掌在她背上往下模她的臀。
夏可虹拍拍他不規矩的手,說︰「你見誰?穿得這麼沒規矩……」
皇夏生扯了扯長褲,踢掉它,將她的一條長腿,拉跨在自己腰上。
她知道他見皇宇穹,她稍稍听到他們的談話。
「你很疼她嗎?」她問。「那個叫若蘇的佷女……」
「我最疼你,寶貝。」皇夏生輕快回道,微側身軀,試探地挺動。
夏可虹往下抓他,用她白皙、紛紅指甲如櫻花瓣的小手握住他的昂揚。
皇夏生仰頸喘了口氣,喉結上下蠕動。「寶貝……」
「你已經對我宣過誓了,我是你的女王——」
皇夏生吻住她的嗓音,一會兒,乖乖回道︰「若蘇是我們的佷女,她有個渾蛋哥哥搞離家出走,我擔心她在外面吃苦,她才十三歲而已……」
「才十三歲啊,真的很令人擔心……」她皺凝秀眉,抬起臉龐看他。「如果她遇上像你這樣的無賴痞子流氓……怎麼辦?」
皇夏生愣一下,挑眉,翻身,將她壓住,順應她的說法,演出無賴痞子流氓,把臉埋在她香氣芬馥的胸前,亂吻一陣,再抬頭對她露齒一笑。夏可虹靜瞅他的笑瞼,眨眼剎那,伸手「啪啪」打了他左右臉頰,然後格格笑了起來。
她打得很響亮,但他不痛,大掌摩摩臉頰,他說︰「你幫若蘇想到辦法了,寶貝……」眉眼帶笑,滿滿是對這個女王的寵溺。
夏可虹攬住皇夏生的脖子,吻他的唇。「你不可以對我撒謊,什麼事都要讓我知道,你保證——」
「我保證。」皇夏生說。猛然起身,往後退。
夏可虹美顏一愣,跟著爬起。他下床,取了輕劍回她身邊。她瞧著他的一舉一動,發現他神情凝肅,很正經——沒了花襯衫、怪顏色褲子,他的認真就顯出來了。他真是怪男人。大多數男人月兌外殼不正經,他相反。
「寶貝,這是給你的。」他扳開輕劍護手盤,取出一只戒指,戴進她左手無名指。
她的心又怦怦怦地狂跳了,美眸緊盯指上多出來的戒指——這莫非是皇逵爵爺爺說的,劍里的「心」!
「寶貝,我很愛你喔。」皇夏生把劍丟下床,手臂環著她的嬌軀。「這是鑽石呢——你最好的朋友……」他笑著,哼起他們初遇冰湖上時,她唱的歌。
她微微顫抖。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皇夏生,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好好談戀愛……」已經上床了,她才莫名其妙說這話。
「寶貝,我們一直在談戀愛啊,從第一次見面開始——」
「我們有嗎?」她回頭看他。
皇夏生吻她的紅唇。「有啊,寶貝,你打我、罵我……都做過了,怎麼不是?人們不是常說打是情罵是愛,我們當然在談情說愛。」這個說法很無賴。
夏可虹眼神嗔怪地瞅他,唇畔漾開一抹笑。「你貧嘴,一般人才不會這樣談戀愛。」
「寶貝,我們不是一般人,是皇帝和皇後——」
「我是女王。」她打斷他,重復︰「我是你的——」
嘴疊上她鮮潤的紅唇,皇夏生沒讓夏可虹說完——
是啊,她當然是他的,絕對是他的嘛!
第八章
那兩個人竟然交往起來了。不,那不是一般男女的交往,他們幾乎成天吵吵鬧鬧,三日算一次舊帳——這個頻率是以皇夏生至「○邊境」的間隔計算出來的。皇達爵當年為了寫一部以無國界作背景的旅店小說,在「等待太陽」住了不算短的時間。皇夏生說他和夏可虹在一起後,已不在「○邊境」留宿,但他的《○邊境觀色一代男》——這是他參考井原西鶴巨著,為自己正在進行的小說定的名稱——必須完成,他繼承了祖父務實搜集資料的態度,他去「○邊境」,是觀察人情脈動、作紀錄,不會亂來、不會亂來。夏可虹不信他的「不會亂來」,每每,他從「○邊境」晚歸,夏可虹就關在廁所坐馬桶,直到讓他一個「皇帝」苦苦哀求、跪地夠了,「女王」才出來打罵他一頓。這真的不是一般男女的交往,夏可虹依然經常打罵皇夏生,但也算不上夫妻家暴——他們尚未正式結婚——好吧,姑且說是一種甜蜜的、關起門來的「愛的管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