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攢著黛眉,時而咬唇、時而蹙鼻,郁郁沉思、喃喃自語,不知想些什麼。沈璧人盯了她好半晌,替她下了個決定。「小桐,你今天別去上班了!」
「嗯!」反射性地點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剝著烤吐司吃,精神仍恍惚得很。
沈璧人搖搖頭,這應該不算壞現象吧!適才她捕捉到女兒的喃喃低語,女兒似乎在「思念」那個「壞蛋」廉雅修喔!
她輕輕一笑起身收掉桌上的餐盤,連同女兒手中的面包都奪下,省得女兒在心不在焉下又給噎著了!
???
匆匆地回美解決軍火被扣的事後,廉雅修一日也沒多待,便馬上返台,只因為他見鬼的擔心關海桐那個怯懦無膽的笨妮子!
那該死的家伙,身影老纏著他的思緒,讓他在吃飯時,老想到她噎死的慘狀;沐浴時,夸張地閃過她泡澡淹死的念頭!擾得他直想拿槍轟了自己的腦袋。
「嘖!懊死的!」大掌用力扒了扒後腦,他站在關海桐房門前低咒。然後,連門都沒敲,便粗魯地撞開……呃……幾乎是撞開闖入啦!
「喝!」巨大的聲音,讓原本就沒啥睡意的關海桐,驚駭地自床上彈起。
「你媽說你沒這麼早睡!」這話代表著,他是「禮貌」地報備過主人,才上來的!
必海桐顫了一下,雙眸爍亮地凝望他。
他的樣子還是那麼精悍粗獷,說話還是一樣大聲,像在罵人,可她好像比較不怕他了耶!因為,這是第一次,她見著他,不會想叫「救命」二字!
廉雅修月兌下西裝外套,隨手丟上床,大咧咧地坐在床尾的沙發里,習慣性將長腿放肆地抬平于床緣。他的姿態還是一如往常的囂張跋扈。
「過來!」他一喝,關海桐馬上由床頭爬至床尾,像是幾日前的景象,乖乖跪坐在他腳邊。
這回,他沒要她坐在大腿,而是將她抱離床,大掌托著她的臀,讓她像只抱樹的無尾熊般,攀著他的頸,趴在他身上。
「你該死的,怎麼這麼輕?沒吃飯是不是?」他下意識地挑剔她的體重,銳利的目光直盯著她。「有沒有吃飯?」他很凶地又問。
必海桐細如蚊蚋的出聲。「有啊!」她垂下臉,盯著他微敞的胸肌正抵著自己沒穿內衣的酥胸,耳根不禁染上了紅彩,敏感的細女敕蓓蕾竟不自覺地繃緊。
這是她第一次避開他的目光,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由于羞澀……
「你這該死的小妖女……」廉雅修低喃。俯頭尋獲她的唇,又急又猛地吮咬她的粉女敕小舌,饑渴地擷取香甜的蜜液。
雖然被他吻過許多次了,但,她仍有些無措,惟一知道的便是揚頷閉眸、啟齒張唇,任他的氣息席卷自己的感官。
「唔……嗯……」她嚶嚀嬌喘,身子忍不住輕顫,豐盈的柔軟有意無意地磨蹭他。
廉雅修不禁申吟了聲,結束長吻,抱著她,坐入沙發。
「唔……你真是個妖女!」他一副尚未飽足的樣子,直盯著她說。
「才不是!」她突然睜大美眸,大聲地反駁他,然而不到兩秒,她在他眼中見著怒光,便委屈地怯怯低下頭。這人真的好壞,明明都是他在欺凌她,還反說她是「妖女」!
廉雅修挑眉,揚頷睇視她。嘖!還敢說不是?
瞧!她這副嬌柔的模樣,簡直比耍狐媚手段的妖女,更惹人心癢、更引人憐愛!
「把頭抬起來!」托住她玉臀的大掌,輕輕拍了兩下,他促聲命令。
必海桐微微抽了聲氣,隨著他的動作,下意識地挪臀,往前擠壓他的下月復。
「唔……該死的!你要我死是不是?」廉雅修臉上閃過痛苦,雙掌分別握在她腰側,不讓她再亂動。
「喝!你……」關海桐僵直身子,驚悸地睜大美眸,小心抵著他的胸膛,不敢再動。
看著他額冒冷汗,單純的她突然小聲喃問︰「這……你……很難過嗎?」她無端地為他操起心來。
「你說呢?要不要……讓我要了你?」她那副無措的神情,對他根本是火上加油!
「啊!」她還來不及反應,唇又被廉雅修給吞沒了去。
這次,他溫柔地像是在誘哄她般地挑弄著她的櫻唇。
有種甜甜的味道在她舌尖漫開,她舌忝了舌忝,隨即被他靈活的舌纏繞,在溫柔與狂野交雜下,輾轉吸吮、輕咬。
必海桐頭頸微仰,柔荑不知何時已攬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沉醉在他的熱吻中。嘖!他的已被挑起,今晚他非要了她不可!
「……啊……」她輕嘆。聲音很美,听起來像是感受到舒服對待時,所發出來的原始嗓音。
廉雅修離開她的唇,靠躺著沙發,被燻染得異常炯亮的雙眸,膠著在她發紅的小臉上。
必海桐也看著他,放在他肩上的小手,不自覺地覆住自己的果胸,視線跟著低垂,姿態十足地羞澀可人。
「幫我把衣服月兌了!」他低啞地命令。大掌撫著她的緋紅芙頰,食指輕輕畫著她細致的鼻梁。
必海桐困惑迷惘地看著他,紅唇微啟,發翹睫毛眨呀眨的,仿佛沒听懂他的話。
她也許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麼動人,但,廉雅修卻是直接受到那刺激與誘惑。
「該死的!」低吼一聲,他扯掉自己的襯衫,扣子咚咚地落在樺木地板上。
他的體格強健,結實的肌肉如堅硬的岩山般,粗獷豪邁地展現。
「過來!」他張臂抱住她那如象牙精雕般的縴縴嬌軀,原始野性的陽剛包裹了自然柔美的嬌柔,強烈的對比中,有著相依相屬的和諧。
「啊……媽咪……救……」唇驟然被堵住,沒多久體內便不再疼痛,一種陌生的快感朝她涌來。
她在這個時刻喊「娘」!有沒有搞錯呀?廉雅修忿忿地思忖。酷齒狠心地咬痛她的舌尖,抱著她站起身,困難地跨了一大步壓著她的身體,倒入床榻中。
「張開眼楮!」看著她意亂情迷的小臉,他不禁粗喘命令。
「嗯……」有別于前一刻的呼痛,她輕吟嬌喘,微張雙眸,沉醉地盯著他。
「模我……」他饑渴地再命令。
必海桐無力地抬起柔荑,小手隨著他律動的節奏,撫著他汗濕的胸膛。
「喝!你這小妖女……」他氣息紊亂地狂吼了聲。
必海桐半閉著眼,似睡似醒,在迷迷糊糊中達到高潮,暈厥了過去,著實打擊了廉雅修的男性尊嚴。
嘖!懊死的……
第五章
遠程噴射機頭等艙里,女性淒楚的輕泣聲擾得旅客們睡不好覺,紛紛回頭看向後方那個拉起簾幕的座位——
唉!真不曉得里頭的女人要哭到何時?
飛機起飛已快五小時了,抵達目的地——紐約尚有十多個鐘頭的行程,如果那女鬼般的嚶嚶啜泣不停止,大伙著陸後,不僅時差難以調適,可能還會面臨嚴重的精神衰竭呢!
天!真想叫她閉嘴!
正當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沉默達成共識欲開口「請」女人別哭時——
「夠了!懊死的!」一陣粗野的男性低吼赫然傳出。
所有人不禁一愣。哇!好凶的男人!這事還是別管的好!免得惹禍上身!唉!可憐的女子……
模模鼻子、撫撫臉頰,大伙再一次達成共識,拉上各自的簾幕,裹緊毛毯,幻想自己是「聾子」,勉強睡覺去。
「……嗚……」關海桐頭蒙著毛毯,蜷縮在豪華大座位上,不停地哭泣落淚。
「你哭夠了沒!」廉雅修惱怒地拉下她的毯子,利眸冒火地瞪視她淚濕的小臉。「再不閉嘴,我就把你丟下飛機!」他咬著牙、抿緊唇,無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