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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男擒嬌娃 第12頁

作者︰岳靖

廉雅修摟著她坐起身,拍拍她的臉。「放心!只是說說,不會當真要你在這兒睡!植物這麼多,蚊蟲應也不少,我會‘放’你走的,嗯?」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金屬物,往她腕上鏈綁,然後將兩枚小小的硬幣住她掌心放。「哪!物歸原主了!」他豪爽地大聲說。

必海桐愣了下,低頭看著腕上亮閃閃的白金手鏈,與掌中兩枚硬幣,而後又抬眼看他。

「是你的吧!‘小妹妹’!」他點了根煙,以當年稱呼她的方式問道。

小妹妹?她猛地一震。盯住他那雙微揚的跋扈鷹眸。困擾她一年的夢境突然在這昏暗的花房重現,她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海桐葉手鏈,和掌心中的帝國大廈紀念幣。

一陣寒意竄上背脊,向來迷糊遲鈍的思路,突然變得敏捷——

他……廉雅修是一年前的搶匪?

「啊……救命……媽咪……」她突然高聲尖叫,胡亂抓起吊床上的領帶當作,逃難似地跑進巨大的紫藤叢。

她的突然離去讓吊床不平衡的搖蕩,廉雅修龐大粗獷的身軀就像陷在沒充夠水量的水床中,找不到施力點起身。

「見鬼了!你當真忘恩負義,把恩人當搶匪啊!」他大喊,奮力跳起身,生氣的將才抽了一口的煙捏熄于掌中。

「喂!你給我回來!」他隨手拿起一旁的女性內衣,闊步追進紫藤叢里。

直到接近花房出口的門窗時,他看到一株八公尺高的非洲霸王樹銳刺上,勾了一塊殘破的桃紅色絲布,他臉色一凜,沒好氣地扯下那布料,粗野地低咒。「你他媽的至少穿好衣服再跑!衣衫不整、光果著上身要是教其他男人瞧見,我一定不饒你!懊死的!」氣急敗壞的話語中透露出狂霸的獨佔欲。

第四章

「璧人!雅修來了!」趙雲起的父親趙鐸,輕叩門板,沉穩溫和地喚著已在女兒房里、待了快兩小時的沈璧人。「璧人,小桐不要緊吧?」

房里沒應聲,他持續輕敲。

「璧人……」話未完,門乍開,一雙縴白素手疊上他的唇,止住他的叫喚。

「噓……小聲點!好不容易讓她服下鎮定劑,睡著了,你再吵醒她,我可受不了她的哭鬧了!」沈璧人以極低的嗓音對趙鐸說。她臉上有著明顯的倦容,綰在後腦的髻有些散落,身上的白緞旗袍盤扣掉了幾顆且縐得不成樣。想必,她今晚可給女兒折騰慘了!

「你累了,」趙鐸拉下她的手,笑笑地說。「要不要我下去請雅修改天再來?」他體貼地理理她的發絲,扣好斜在她胸前的盤扣,動作再自然不過。

「哦!另一個破壞雲起婚禮的‘罪人’也來了呀!」沈璧人挑眉淡笑。

這事實在有點令人啼笑皆非。

早上,警告過女兒不可出狀況後,她一直很滿意女兒的表現,甚至當廉雅修遲到引起議論時,她還暗自慶幸著出狀況的不是自己的女兒!直到晚宴後的舞會,女兒突然一身「破爛」、踉踉蹌蹌地沖進宴會廳,一把抱住正和趙鐸跳舞的她,像個孩子似地大哭,嘴里含糊地說著什麼搶匪是廉雅修、什麼紐約怎樣怎樣……一堆沒頭沒尾的話,簡直嚇壞了在場的賓客們。當時,她惟一的感想便是—

女兒還是給她出了「大」狀況,成為第二個搞破壞的「罪人」!

「璧人,小桐不要緊吧?」趙鐸關心地問。

沈璧人回過神,看著他略有皺紋但魅力猶存的俊臉,搖頭笑了笑。「還不就是受了驚嚇,沒什麼要緊的。倒是你,時間被我們母女浪費了不少,真對不起!」趙鐸對她們母女關懷備至,凡事都以她們為重,真的教她感動。

「別這麼說,璧人!」溫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他由衷地說。「你們對我很重要的!」

快二十年了,實質關系大于形式,他們之間,早沒什麼需要客氣的了!

沈璧人微微笑了笑,牽著他的手,往樓梯走去。「我下去跟廉雅修談些事,順道送你出門,這麼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免得雲起擔心!」

趙鐸止住腳步,扳過她的肩,笑笑地對她說︰「今晚我留下吧!你累了一整天,小桐也出了狀況,你們需要有人在身邊!」為了招呼婚禮上的賓客,她著實費了不少心力。

「又要留下呀!趙先生!」她拍拍他的肩,笑容嫻雅地看他。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在這兒過夜,以往他還管理公司時,三不五時便來「夜探」她們母女,都快二十年了,這已是第N次了!

趙鐸無聲微笑著。認識了快二十年,她始終叫他「趙先生」,不管是初識時的陌生,或是今日的熟稔相知,她仍習慣這樣叫他,字眼上的感覺雖然疏遠,但這其中卻隱含著外人不知的親昵默契,與彼此心照不宣的濃郁情感。

「那你先去休息吧!趙先生!」沈璧人幫他松開頸項上的領結,又幫他褪下西裝,掛在他手上,才轉身下樓去。

趙鐸愛戀地看著她的背影自樓梯口消失,淡淡笑了笑,緩步走向她房里。

???

滿缸的煙蒂持續增加,已快堆成一座小山。廉雅修攢著眉心,煙一根接著一根抽。現在,他的心情惡劣到想炸毀地球!

那該死膽小的女人,當他是搶匪,落荒而逃也就算了!沒想到,她竟然還在宴會廳,當眾哭喊誣蔑他的一世英名!真是……早知她這般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當初真不該多事救她!

「可惡!」再捻熄一根煙蒂,點上新煙,他忍不住粗聲粗氣地咒罵。

其實,他真正在意的並不是她把他誤當成賊的事,而是——當他四處找尋她、擔心她會因驚嚇過度而昏倒時,她居然在宴會廳里,「衣不蔽體」的給他出饃!

懊死的!她的身體只有他能看才對呀!這沒腦的膽小女人,毀了他名譽不說,竟還衣衫不整地教其他男人同享他廉雅修「專屬的權利」!

「這筆帳看我怎麼跟你算!」他咬著煙,忿忿地低吼。

沈璧人才推開樓梯出口的拱形木門,便瞧見廉雅修大咧咧地坐在她店里最大的那個位子,銳利雙眸直盯著樓梯的方向,嘴里吐著裊裊白煙。他的樣子像是在等某人走出這道門,當然,這個某人絕非她沈璧人,而是她那個膽小的寶貝女兒——關海桐。

「你好,我又來打擾了!」一見開門走來的是沈璧人,他心中其實有股沖動,想飄上樓抓住必海桐,質問她為何躲在母親背後,不敢下來見他?但,這兒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他好歹得斂著點性子。所以,他忍下了張狂的霸氣,禮貌、平實地問候關母。

沈璧人微微頷首,優雅地朝他走近,靠向桌子的剎那,她瞥見桌上放了一件無肩帶的女性和一塊桃紅殘布。她不禁皺眉苦笑,廉雅修這孩子還真是大而化之!難道,他不知道那些東西擺在桌上,很突兀、很不雅觀嗎?搖搖頭低嘆,她在他對面坐下。

「她……」

廉雅修才要開口,沈璧人便先一步揶揄他。「你今天吃了我女兒很多豆腐哦!」

她當然知道桌上的是誰的,也清楚那塊桃紅絲布是女兒禮服的一部分,更在稍早幫女兒換下禮服時,肯定她身上的斑斑紅痕是廉雅修的杰作,但,奇妙的是,即使廉雅修對女兒做了這麼嚙矩的事,她卻一點也不生他的氣。

這並非是她不關懷女兒、愛護女兒,而是她心里有著對廉雅修的信任!她很有把握的認為,無論廉雅修如何對待女兒,他是絕對不會真正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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