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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第六感 第18頁

作者︰岳霏

靖遠猛然推開了她。

「果真是個婊子。」他冷哼道,還以手背用力擦嘴。

血色倏然自聶青臉上消失,她踉蹌得幾乎站不住腳,迅速抓緊了沙發椅背,才不致于跌倒。

「我從不打女人,尤其是婊子。」他冷酷絕然的譏諷道︰「那會髒了我的手。」

羞憤及屈辱令聶青止不住的顫抖,突然涌上的淚酸,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死也不在他面前掉淚。

用了極大的自制力,聶青才不致于在他面前崩潰。

「原來,你不打婊子,是怕髒了你的手。難怪你的嘴這麼臭,因為你只弄髒嘴。」

她冷冷地給了他一記回馬槍。靖遠楞了一下,突然不怒反笑。

「你的尖牙利嘴還是沒變。」他淡淡說道。眼光卻緊盯著她腫脹的紅唇。

「面對尖酸刻薄之人,才會需要我使用這些利器防身。」她犀利地反駁回去。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好一會兒。

「我改變主意了。」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聶青不動聲色的凝睇他,並未開口。

「我可以將會議窒租用給你,一樣八折,而且不收清潔費。」他的表情莫測高深,聲音中更听不出情緒。

聶青打量他好一會兒,猜不出他奇怪復雜的心思。

「什麼代價?」她心頭有股不好的預感。

靖遠眼中多了一抹贊賞,不過瞬間即逝。

「陪我一夜。」他淡然得仿佛說著天氣一般。

再也沒有什麼事比這更令她震驚!聶青瞪目結舌的瞪著他,仿如他是怪物一般。

「為……為什麼?」她結巴地問道。

他嘲弄的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生理發泄需要理由嗎?」靖遠譏誚的冷笑。

「可是……你不是結婚了?」聶青困難的開了口,難以置信他竟然會背叛婚姻,而且是這麼理直氣壯。

他的臉色更加冷然。

「我老婆現在人在美國,遠水救不了近渴啊。」他邪惡一笑,撇起唇角說道︰「而且她允許我適度的召妓……」

召妓?!

聶青倒抽一口氣,臉上再度失去血色。

「甯靖遠!你該死!你混蛋!」

她終于崩潰了,屈辱憤怒的淚水嘩然落下,聶青揮著拳拼命捶向靖遠哭喊︰「你這個冷血的雜種!你居然敢把我當妓女……」

靖遠雙手猛然抓住了她,俯下頭殘酷的低聲冷笑︰「是誰先把自己當妓女的?別忘了我曾付給你的開苞費。°然後將她用力甩開。

他的話像鞭子般狠狠的抽在她身上,抽得她心口滲出一條條血痕……

接下來他的話更讓她仿如在傷口灑了鹽般痛徹心扉。

「我一向只找高級妓女,這次我願意要你,你應該感到高興。」靖遠極盡嘲諷之能事。」希望你這幾年來的練習會讓你的技巧稍有進步,如果你的表現讓我滿意,或許我會考慮延長你的服務時間,價錢自然比照一般價位,這種收入絕對比作傳銷好多了,而且……簡單。」

沸騰的怒氣讓聶青抬手欲賞他耳光……

靖遠迅速截住她的手,冷冷的警告著︰「別用你的髒手踫我的臉。」

此刻,只剩濃烈的恨意包圍她。

「我恨你!」

聶青握緊拳頭尖聲喊道。

靖遠卻滿意的大笑。

「很好,現在我們的感覺是一樣了。」他眼中含冰,笑聲毫無溫度。

聶青突然覺得全身虛月兌、體力不支!這樣的男人她已疲于應付,他幾乎是刀槍不入,她的反擊卻將自己刺傷得更重、傷痕累累……

「看在我們以前是老相好的份上,」他仍毫不留情的在她傷口上抹鹽。

「我給你三個小時考慮,一夜或者……立刻滾蛋。」

靖遠刻意說得低級下流,就是要她————立刻滾出他的視線,滾出他的生命!

正當聶青準備頭也不回地走出去時,不妥協的個性卻立刻激出一股報復的念頭。

她痛苦了七年守住的秘密,也要讓他嘗嘗看這種滋味!而且在他們交歡一夜之後再揭曉,聶青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他驚愕的嘴臉。反正他們早已過一次,她也不在乎再來第二次。拿掉孩子時她早已發誓要一輩子為它贖罪,永不結婚。

「不必考慮了。」聶青噙著一抹詭譎的冷笑。「我答應————陪你一夜。」

靖遠有片刻的錯愕,不過他很快恢復鎮定。

「你確定————和我一整夜的,答應我的任何要求?」他故意再次強調。仍難以置信她會立刻爽快答應這個近似羞辱的條件。

「當然,隨你高興,我完全配合。」反正不管他作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最後極度後悔的會是他自己。那天她會像只柔順的小貓一般任他宰割「還有其他問題嗎?」y她已能恢復好心惰。他瞪著她不吭聲,臉色有幾秒鐘相當難看。

「那我們先簽約,合約簽定好,我們的'交易'就成立,時間你挑選,挑定後通知我。」

重新贏回主導權的感覺真不錯,聶青露出一絲笑意。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上床。」靖遠冷冷的譏諷道。看著她唇邊的笑意,他竟像月復部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痛苦難抑。這些年她的伴可能都沒停過吧?她才能把上床當吃飯一般輕松。她————果真如他想像般!

這個事情刺痛了他,令他更想盡快甩掉她,將她永遠踢出他的生活,及他的腦袋。

「只要你準備好簽約,我也會準備好……一切。」她淡淡地說道。靖遠一言不發拿起了電話。

「莉莉,麻煩你將我桌上美安的合約書拿下來,我在一樓接待室。」

幣斷電話後他不再開口,直到五分鐘後莉莉將合約書拿了進來,又迅速離開。

靖遠看也沒看,便在上面簽了名。

聶青看了眼合約書,冷靜的開了口︰「你剛才答應清潔費全免……」

靖遠漠然的拿回合約書,在清潔費的字樣上畫了兩杠,然後簽上他的名字以示負責。

「這個名字還真好用。」聶青嘲弄道。「一寫上去馬上省了貳萬伍千元。」

「希望今晚你值得這個價碼。」他冷冷地扯著唇角。

「今晚?」她驚訝道。

「你不是也迫不及待?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他一天都不想多等。今晚讓他發泄完,明早就送她走人。

「幾點?」她干脆地問道。

「8點正,我住2810號房。」

交代完,靖遠便徑自走向門口,連招呼再見都懶得說,迅速推開門大步離去。

他走後,聶青盯著他龍飛風舞的簽名不禁怔仲起來。

從28樓俯瞰下去,人如螻蟻般渺小,流動的車陣像是一條光點輸送帶,緩緩移動。

靖遠站在窗邊凝睇著前方無所阻攔的夜空。

他一向不愛看夜景,自從正式與聶青分手後,他不再仰望星空,那總是會讓他想起在她家樓下等待的無眠夜晚,也是他們情變的開始。在她們校園門口外正式決裂後,他變得自閉漠然而且……脆弱。舉凡他倆去過的地為、買過的東西、任何他倆在一起分享過的事物,他皆會「睹物思人」————不是思念,而是痛恨狂亂!尤其是他家!就在他的床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他只要一躺在床上,歡愛的畫面便如潮水般涌來,令他徹夜難眠,且————痛徹心扉。

即使他搬到父母的房間,也無法改變一切,因為屋里早已布滿她滯留的氣息。

三個月後,他終于再也受不了她無所不在的魅影,辦了休學,拜別外公外婆後直飛美國。

听了父母的建議,他到紐約康乃爾大學念了旅館管理,畢業後接掌父母已略有小成的旅館業,在日以繼夜的賣命工作下,才有了現今略具規模的飯店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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