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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潑記 第24頁

作者︰月皎

「當然不行,你這個小妖精,別再玩火了。」他全身上下浸婬在火熱的中,他的理智要維持清醒都有困難,要消除欲火更是不可能的。他只求這個小妮子別再扇風點火,否則他就讓她看看什麼叫作大野狼,和她大玩小紅帽的游戲。

「好可惜,不過我們還是可以躺在一起聊天,說說你在美國有什麼計劃。」沈清華退而求其次地建議。

這丫頭真是生來折磨他的。單天翔如此的確定,躺在她身邊又什麼都不能做,不如殺了他還來得痛快些。

「你要是不想我死于欲求不滿,還是回家去吧,留下我一個人和自己奮戰!」他幾乎要拋棄尊嚴地向她哀求。

遭到他的拒絕,沈清華不但沒有羞辱難當的難堪,相反地還玩心大起。他的話給了她一個想法,要好好的玩玩他,讓他在未來的日子里對她念念不忘。

「可是人家想陪陪你耶,不然等你到了美國,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她緩步走近單天翔,學著電視電影里的壞女人,說話唉聲步氣得讓人骨酥腿軟。

誰說女人在戀愛中得屈居弱勢,听听.單天翔不就發出挫敗的呼喊,求老天爺給他一個痛快,別讓他在沈清華的戲耍下陣亡,他連甜頭部還沒嘗到呢!

未來他想忘了今晚也不可能,直到兩人發須蒼白、垂垂老矣,說起這一晚定還津津樂道。

××××××

七個月後——

身為大哥婚禮的總招待,沈清華將自己精心打扮一番。不單是為了這個原因,更因為單天翔終于要回來了。

一延再延的歸期,讓她的耐性被消耗很差不多,他要是再不回來,她便要琵琶別抱了,她曾經這麼威脅他。

水藍色及地的長禮服貼著她的曲線流瀉而下,在腳邊形成一潭水波似的美景,讓她看起來就像自水中氤氳而生的仙女。她的頭發高高地綰在腦後,僅以一根發簪固定,更是別具風情。

所有的男性賀客皆不由自主地對她心生好感,卻只得到她敷衍又不失禮的微笑,眾人皆大失所望地進人宴客會場。

其實在五天前,沈清修他們早已在老家舉行過婚禮,今晚是補請他和林淳淳不克前往的友人。而單天翔也信誓旦旦地說他一定會到場,要不她才不會這麼打扮,為自己添麻煩。

今晚的男賓客中,只有一人得到她的注意。那人是和沈清修在同一單位服務的人,只有他在見到她時,沒有一臉色迷迷的豬哥樣。

「看來他是趕不上了。」駱姿君說得輕柔,卻為沈清華不安的情緒掀起漣漪。

她陪著沈清華站在收禮處,看著她的眼神每每因為賀客來臨而發亮,又因為來者並非她所企盼的心上人而黯然失色,這比任何經典名著都要引人入勝。

沈清華不理會她,心有旁騖的她,無法專心投入總招待的工作。她真想立刻飛車至中正機場,守在大廳里等候單天翔出現。

「你有沒有打去機場問問看班機到了沒有?」駱姿君建議。

這對冤家分開來並不是全無收獲。沈清華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不再只是靠關系進人公司的花瓶;尤其最近幾個月來,儼若成了她的得力助手。「當然打過了。」沈清華說話的語氣氣憤難當。「機場癟台叫我別再打去騷擾他們工作,飛機會安全降落,他們也不可能提供旅客名單。」

駱姿君想到會讓人家這麼說話,沈清華絕對不只打一通。「你總共打了幾通電話?」她好奇地詢問。

沈清華聳聳肩。「我沒有仔細去算,不過起碼二十分鐘打一通是跑不掉的。」

聞言,駱姿君爆出狂笑,激烈的程度令她無法直挺挺地站立,只得扶住桌面,彎腰抱住發疼的肚子。

難怪人家會如此的無禮,都被她的騷擾給惹毛了。希望航空公司的機場人員別和人起口角沖突,不然罪魁禍首便是眼前這個快變成望夫石的丫頭。

沈清華不悅地瞧著她失禮的態度,謹慎地和她拉開距離,免得莫名其妙被傳為異類。

笑不可抑的駱姿君抹去溢出眼眶的淚水。最近她的生活多了些樂趣,就是看著沈清華為情傷風、為愛感冒。饒是她和單天翔分開日久,思念讓她的不滿逐漸升高。

「都分開七個月了,不差這一時一刻。而且不是過年時才去看過他的嗎?連這點時間都耐不住,要怎麼成大器?」駱姿君—一數落著,譏笑她的不夠沉穩。

「現在我只想見到天翔,不想成大器。」話一出口,沈清華委屈得不顧身在喜慶歡樂的場合泫然欲泣。

幾個在一旁听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斗嘴的人,忙不迭地遞上面紙,殷殷叮囑她絕不能掉淚,會招致霉運的。

若是她的性子能再我行我素一些.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當下就給她放聲大哭一場,看誰能拿她怎麼辦。但是遠遠的就見到媽媽在主桌那邊以眼神射來燒刀子,她忙又將淚水吞了回去。

駱姿君看到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也不忍心再戲弄她。「好了,擦擦臉吧!別沒事哭成了個大花臉,今晚可沒有叫人唱大戲,別一時技癢想客串一角。」

吸了吸鼻子,沈清華不解地看向駱姿君。「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開口閉口就是奚落,嫌我還不夠可憐哪!」

壞人當習慣了,駱姿君心想也不差這一回,就讓她順理成章的誤解下去。因為最後當她發現錯誤來向她致歉時,她又可以將她戲耍于股掌間。

堡作可以帶來成就感,但也要有娛樂放松心情,而沈清華就是她的最佳娛樂。

駱姿君眼尖,遠遠地便瞧見單天翔急沖沖地趕來,而沈清華猶沉浸在失望中沒能發現。至此,她的階段性任務終于完成了。

拜高速公路塞車之賜,單天翔卡在上頭進退不得,只得拜托她安撫沈清華,而且還要她不得泄露他的行蹤,這便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他可沒說不得使用什麼手段,所以她選擇了自己喜歡的方式。

她拍拍沈清華的肩膀,用下巴努了努單天翔的方向,就見她先是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氣,繼而不管場合地大聲尖叫,快跑著投入他的懷抱。

久別重逢的愛侶旁若無人地熱吻,令周遭的人都羞得不敢正眼看他們。而駱姿君真想將自己化作空氣就此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沈清華說了許久的話,誰都能猜出她一定和這一對情侶相識。

眼看著那兩個人「新人帶進房,媒人丟過牆」,她也該功成身退了,過了今天她非要他們還她這個大人情。

沈清華臨走前朝她丟了個東西,駱姿君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定楮一看差點沒被氣死。

這不是剛才沈清華別在胸前的鮮花嗎?上頭還刺眼地別著一張總招待的紅色卡紙。顯而易見的,這丫頭是將這燙手山芋丟給她了,真不曉得該氣還是該笑,可她會這麼精明也是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

「你好,我也是今晚的總招待,一起好好的配合吧!我姓趙,趙元培。」身旁的男人眼中帶著欣賞的意味向她自我介紹。

這下子駱姿君想跑都跑不了。「我不是招待,我和這家人沒有關系。」她忙著撇清關系。

但是那男人卻故意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手還搭在她的肩上,不準她離去。

這一瞬間,駱姿君的心頭號地傳來一陣陌生的悸動,她瞠目結舌地任由他將自己籍制在身邊,想要再次體會剛才那瞬間消失的感覺。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有股沖動想要捉回沈清華向她問個清楚,她有種預感,這事問她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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